见到刘备不上当,刘表、袁术、陶谦三方就尝试着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那就是刺杀。
在初平二年十月之后,他们还真没少派出刺客刺杀,可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折戟在了舒县。
简述一下刺杀刘备的难度,由于他实在太得人心,这满城士绅与百姓都是他的拥趸,他的眼睛,白天的刺杀难度飙升到了地狱级别,晚上还有宵禁,在其进城期间刺杀更是绝不可能的。
舒县人来人往,游人如织,商贾不绝,在每天都有生面孔的情况下,也不是没有幸运儿成功在刘备偶然进城之后认清了他的面貌,并一路尾随。
但此时刺杀刘备的难度就来到了登天级别的,首先他们要在百息时间内,干死刘备身边跟着的二十个常年着甲背盾的护卫,还有城防营三班倒十二时辰不停歇的巡逻骑兵。
否则就要受到驻扎在城外不远处的数千城防营士兵剿杀。
跟到凤鸣村动手就更不可能了,这里几乎都是一半以上军户的家眷,还是诸如郑玄、卢植、马日禅、蔡邕等大儒的居住地,防御森严,岗哨林立,熟面孔进出都要腰牌,生脸会被接受最严格的盘问,根本就进不去。
想要晚上偷偷摸进去的,不是被抓捕严刑拷打,就是直接射杀。
而且刘备后宅里除了那几个夫人自带的一两个贴身侍女外,一个仆从都没有,吃得也都是带全家人自己动手种的菜,喝的水也都是喂过鸡鸭之后才装壶烧的,很难投毒。
其住所附近往西走三百步,有一处药庐,里面有一人叫华佗,他的邻居叫张机(张仲景),两人都是明德学院的医科讲师。
在多番刺杀无果后,三方势力终于认清了这个让人绝望的事实。
面对这个喜欢窝在村里种地的男人,除了地震、陨石、瘟疫、洪水一类的天灾,或者千军万马围困,否则当世无人能杀掉他。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在私下商议了动手时间,并加速整军备战,打算起大军征伐。
好笑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原本是请来作戏的士燮军队与越人军队却不肯从荆南离开了,并开始在城里胡作非为,鱼肉百姓。
刘表气得不行,可处在攻打刘备的前夕,他也不能节外生枝,只能忍着心里的愤懑,想着等收拾完刘备之后,再去找士燮这个老狐狸算账。
十月之后,天下的局势再次大变,从年初三月就一直在进行的冀州争夺战终于落下帷幕,在袁绍与公孙瓒两方的夹击下,韩馥军只能节节败退。
十月十七日,袁绍听从了逢纪的建议,带轻骑在盟友公孙瓒之前进入了常山高邑,并派谋士田丰入城劝降了韩馥,接手了其麾下的所有势力。
很快袁绍就单方面地撕毁了与公孙瓒的盟约,不再承认曾经共分冀州的许诺,并在短暂的改编完成过后就挥师北上,与公孙瓒的人马在中山郡大战了数场。
公孙瓒毕竟势单力薄,麾下又无田丰、沮授这样的多智之士,接连中了算计,导致一败再败,被打得溃不成军,带着百余骑残兵狼狈逃回幽州。
这时袁军里出现了分歧,一共出现了两种声音。
第一种声音以田丰、沮授为代表,他们都认为宜将剩勇追穷寇,应该趁着公孙瓒新败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趁势取了幽州之地。
第二种声音则恰恰相反,逢纪、郭图等人则认为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幽州苦寒,前去追杀公孙瓒很可能就要出事。
而且冀州连年大战,正是需要恢复民生,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可冒险去幽州。
同时他们都敏锐的提出了鲜卑这个不稳定的因素,要知道除了幽州渔阳附近的东鲜卑三部,雁门关以北还有步度根等较为强大的鲜卑势力,若是这些部落搁置争议,联手入寇幽燕之地,那事情就没法转圜了。
这些人提议留着公孙瓒和乌桓的蹋顿顶在前面作战略缓冲,若是鲜卑真得来犯,可以等两方打得两败俱伤之时渔翁得利,还能借驱逐胡人之事收拢幽州民心。
袁绍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采纳第二种建议,他认为当今乃是大争之世,如果真把力量耗费在与北方胡人恶战上有些得不偿失。
再说这冀州以北的幽州确实冷,他多方采买棉布,哪知人家苏双与张世平不卖他,而且早就把麾下带不走的土地、货物与商铺全都卖给了河北一众士族,携家带口提前跑路了。
袁绍也学刘备找胡商买了棉花种子在自己治下种植,哪知种出来的根本用不了,一点也不保暖。
而且那些纺织机器临走前苏张二人全给烧了,袁绍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偃旗息鼓,回师高邑。
其实回幽州的公孙瓒日子非常难过,他在中山中了埋伏,辛苦多年培养起来的白马义从在袁绍的大戟士与弩箭营的围攻之下损失非常惨重。
渔阳以北的东鲜卑三部为了过冬选择再次入寇劫掠,一度打到了右北平、广阳、涿郡,可以说处处都是鲜卑人的铁骑。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由一艘楼船、五艘斗船、五艘艨艟组成的江东水师抵达辽东。
定远号,也就是那艘楼船之上,一身明光亮银铠甲的赵云骑在新得的的卢马上对身后已经全部着甲完毕的五百骑兵道。
“看来我们大哥给鲜卑人的忠告他们没有听呐,现在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刘裕冷笑一声,随后舔了舔嘴唇,笑着开口道。
“能怎么办,杀呗。”
坐船时间太久,导致有些晕船的陈虎面色苍白的骂道。
“娘的,砍……咳咳……砍死他们,害老子坐了这么久的船,归途我可不坐了,腿都软了。”
……
鲁肃看着眼前这群杀才有些无语,等他们吼完之后这才开口道。
“各位将军,杀人只是其次,军中缺马莫忘了抢马啊,这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
“还有就是也别杀太多,争取弄点俘虏回来,蛮人死得太多了,这挖矿的人手严重不足啊……”
鲁肃的这些话其余七艘斗船上的将军们也在吩咐手下的兵卒,他们分别是孙坚、吕布、臧霸、许褚、耿忠。
其中的吕布是除关羽、张飞、赵云外第一个拿到将军号的,此次来依旧带着嫡系人马,之前离开的张辽也再次归队。
余下四人已经从校尉升至裨将,就盼着这次再立新功,好升至将军职,以期来年独领一军,像吕布一样立下自己的旗号。
而此时的刘备正坐在他那间小小的书房里,看着挂在墙上的舆图发呆,心想水师走了数月,应该也快到了吧。
想起东鲜卑三部去年扔下的,求自己灭他们部族的豪言壮语,刘备直接笑出了声。
“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既然你们活得不耐烦了,那就躺地下长眠吧。”
“唉,都说了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怎么都不听呢?”
“勿谓言之不预也,休怪吾不教而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