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妹这边,欣然电器已经建成,上个月刚投入生产,目前的主要产品是电风扇,电视机跟电冰箱。
另外欣妍服饰的厂房正在建,由郭芳负责,安心拨了八百万,地皮1500亩,就在电器厂边上。
她还让堂妹在另外几个地方囤了3000亩,5000亩,还有2000亩的地。
因此她手上的现金花的只剩五六百万,好在出版社跟印刷厂每月都有进账。
安心如今住在市区,安宁又在粤市忙活电器厂,就把五湖四海交到她手上。所以安心每隔几天就要去几家店里转一圈,再悄悄去仓库补点货。
她老爹是个会吃的人,全世界各地的好东西全被他搜刮了一遍,很多她见都没见过。
楚璇帮着她把龙凤胎换了件外套,开电视让他们看,跟安心道:“姐,我今天看到一个本子觉得不错,是关于家庭矛盾的,婆婆,媳妇跟小姑子之间的故事。剧本我也带回来了,等会儿给你看看。”
安心自己也换了套家居服,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剥桔子吃,闻言道:“好,公司账户上应该还有两百万左右。这种类型的电影拍摄成本不会太高,你另外再做一个成本预算,一百五十万以内都可以。”
上一部片子大部分场景都在港城拍,尽管她爸跟张慎免费借她场地,但工作人员跟演员来回机票跟食宿费钱。
楚璇笑眯眯地道:“嗯,我哥也说这部片子要拍的话,道具跟场地都是现成的。演员也不会多,就找我们自己学院的同学跟老师,片酬不高,其实四五十万也够的。”
她哥说心姐有好几处房子都空着,有家具齐全的可以借来用,这里就省去一笔费用。
安心失笑:“那倒也不必这么抠搜,剧组食宿这块不能太省。”
楚璇正想把剧本拿出来跟她讨论,高几上的电话响了。
安心就在边上,站起身接起来“喂”了一声。
“你给晓晓他们三个吃了什么?”对面一出口就是质问。
安心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朱嘉正,你终于肯现身了?”
“你给他们三个吃了什么,为什么晓晓会突然吐血?我爷爷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朱嘉正再次质问。
安心笑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爷爷跟你妻子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找医生,也或许是你们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别赖在我身上。”
另外一边,朱嘉正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道:“肯定是你,爷爷跟晓晓一样的症状,两个小的最近精神也不好。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对他们耍手段。”
安心依旧装傻:“你这话倒叫我更听不懂了,是我把你们一家四口救出来的吧,怎么一有事就怀疑我?还是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仇家追上门了?”
“你不要装傻充愣,怎么样才可以放过他们,你说!”
安心眼尾挑起,眼睛微眯,心情正好。摆摆手让楚璇忙自己的事去,看着她回了房间才道:“你跟周晓去自首,我知道黄大发嘴里交代的戴面具的男人就是你。周晓也是知情人吧?你们夫妻两个伪装得好,当初我真以为你们一家是无辜的,冒着危险让人救你们出来。结果呢?”
电话另一边陷入沉默,朱嘉正神色痛苦地纠结着,他做的一切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当初为了妻子跟儿女听从爷爷的命令行事,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无可挽回。
爷爷的计划算无遗策,他不知道安心是怎么怀疑到自己身上,但他对她确实十分忌惮。
不说当初她派了谁从朱家村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他们一家四口。单凭她身在京市,竟然让爷爷跟妻子,孩子身中奇毒就叫人害怕。
不管是爷爷,还是晓晓跟孩子全部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医生诊断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们的身体却一天天虚弱下去,晓晓昨天还吐了血。
家人是他的逆鳞,他咬着牙威胁道:“你就不怕我也对你的两个孩子下手吗?”
安心无所畏惧,“有本事你就来,如果你不怕周晓跟儿子女儿突然暴毙的话。再说,你没有那种手段,只要动手我就能抓住你的把柄。到那时候,就是自首也没用了。”
顶多在抓到朱嘉正之前,她亲自带龙凤胎,看有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孩子做什么。
她又心平气和地道:“我的本事还没使出万分之一,而你已经在穷途末路,你自己考虑清楚。黄大发他们虽然没看到你的真面目,但手上有你过了手的资料文件,刑侦正在对比指纹,找到你头上是迟早的问题。”
说累了她又坐下来,将电话机捧到自己腿上放着,接着道:“还有你爷爷之前身边的大黑个,现在是不是在你那儿?别把他落下了。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你,周晓去自首,你儿子女儿的病很快就能好,拖一天严重一天,半个月后神仙也救不了。”
“还有哦……”她再次补充道:“进去不要乱说话,指控我下毒你得拿出证据,我堂妹也没跟他们几个接触过。如果你们胡乱攀咬,可能老天会看不下去,替我惩罚你。”
“那我爷爷呢?”朱嘉正沉默了一瞬问。
安心用手指绕着电话线,意味深长地道:“那就看你的态度跟诚意了,如果你交代得让我满意,以后两个孩子我顺便看顾几年。让他们学点本事,不叫他们走上歪路,对我来说举手之劳。叫我不满意了,你也知道我堂妹在那边村子里的地位,为难人的手段千千万,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们都尝一遍的话。”
在安心的步步紧逼下,朱嘉正节节败退。
正如她刚才所说,他已经穷途末路,身边除了大黑个,已无人可用。妻子孩子的命握在对方手上,除了妥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爷爷多年前那么精密的布局都被打破,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应对,也没能力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