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傻柱回到了95号院,发现自己里门口坐着几个人。
聋老太太,谭桂花,王淑芬还有贾家几个人,就连闫阜贵和刘海忠等其他的院里人也都还没休息,这时都聚在傻柱家门口。
看到傻柱回来了,聋老太太开口了,“柱子,奶奶的大孙子回来了,来,奶奶和你说件事。”
傻柱说道:“老太太,你可不是我奶奶,我奶奶在地下埋着呢。”
这阵仗,傻柱就算是再傻也看懂了,这不就是来给我易中海求情的吗?
看到聋老太太,傻柱的心情非常复杂。以前易中海一直说老太太照顾过他,说他和许大茂闹矛盾那次不是老太太向着他,以前他也觉得老太太对他挺好,有点好吃的也总想着聋老太太。
这段时间,傻柱跳出95号院,也慢慢学会思考了,这仔细一想,聋老太太只不过是在自己和别人吵架时站在自己这边罢了,实际上对自己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反而是自己时不时的买点肉或者别的东西做给老太太吃。
再说了,自己和院里人吵架什么的,特别是和许大茂打架的事,仔细再一想,全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挑起来的,自己是脑子有坑要和别人吵架打架?
看来姥姥姥爷他们说的是对的,绝户的心思太重,自己和他们纠缠不清,搞不好就把自己坑了还要帮他们数钱。
傻柱说道:“老太太,这天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在这等我,肯定是为了易中海的事吧?”
聋老太太说道:“柱子,没大没小的,你咋能直呼你一大爷的名字呢?平时你一大爷可没少帮你啊,你咋能这样呢?”
傻柱说道:“可别,老太太,你说一大爷帮助我了,请问,他帮我什么了?”
聋老太太说道:“柱子,那几年你和雨水捡破烂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有几次差点饿死,不都是你一大爷给的窝头?现在你吃饱了就忘了?”
傻柱一听这不是说自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这可不能认,要是认了,自己的名声明天就能臭大街。
傻柱立马说道:“老太太,他易中海要不是昧了我的钱,我需要去捡破烂?他要是不昧了我的钱我能会挨饿?等我饿得受不了了给我施舍俩窝头我还得念他的好?这绝户的算计真不是一般的深,把我卖了我还得给他数钱。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雨水饿得受不了找你要吃的,你吃面条还把面条藏起来,说没吃的?要说我平时对你也不算差吧?那次吃好吃的没给你送点?你就是这么对雨水的?我看咱院最大的白眼狼就是你个老太太!”
王淑芬呵斥道:“够了,傻柱,你怎么说话的?”王淑芬脸色黑的吓人,她是真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事?以前一直觉得易中海是个公平公正,正直无私的人,现在看来有点不太像啊。
今天下班她去了趟交道口派出所了解情况,值班的是副所长郑燿升,郑燿升告诉她,这个易中海掌控欲太强,58年就取消了管事大爷制度,现在95号院的三个管事大爷都还是说一不二,动不动就召开全院大会,当时就把她给吓着了,这事可不是一般的事。
58年之前,就有一些管事大爷仗着身份,大搞一言堂,捂盖子,不但插手别人的家事,甚至连院里人的红白事花多少钱都要插手,有人不听话,就鼓动街坊邻居孤立打压,甚至赶别人出大院,曾经有逼死人的现象出现,58年的一件管事大爷逼死人的事情曾一度惊动了中央领导,也就是这件事,中央下令取消了管事大爷制度。
没想到,在这南锣鼓巷的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大爷制度依旧存在,可见这几个大爷瞒上欺下的本事确实不小。
郑燿升对她说道:“王主任,我是真的想不通啊,一个年年被评为“优秀四合院”的院子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都是怎么评的优秀四合院?”
当时王淑芬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埋进裤裆里,太特么丢人了。
王淑芬说道:“傻柱,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事你也别死咬着不放,你看看怎么样才能放弃追究易中海吧。”
傻柱一脸严肃地看着王主任,语气坚定地说道:“王主任,您就别劝我了,我是绝对不会撤诉的。这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而是我实在有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然后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过得那叫一个憋屈啊!我一直以为我爹真的不要我和雨水了,您能想象吗?雨水那时候才六岁,我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就这么被爹抛弃了。而我爹刚跑的时候,给我们寄的那点生活费,竟然也被易中海给昧下了!”
说到这里,傻柱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心中的愤恨难以抑制。“我和雨水只能靠捡破烂为生,有时候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只能在中院这里喝点水来充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中院的水池子,那里面的水看起来并不干净,但对于当时的傻柱来说,这已经是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东西了。
傻柱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可易中海呢?他倒好!不仅昧了我的钱,还时不时地在家里吃猪头肉!他倒是吃得香,我却只能在这水池子里喝水!您说,这样的人,他还是人吗?他简直就是个畜生!我怎么可能会去撤诉呢?”
说着说着,傻柱就哭了起来。
一院子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傻柱的控诉,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断他。突然,一个公鸭嗓打破了沉默。
“傻柱说的一点儿没错,那个易中海简直就是个畜生!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雨水都被饿晕了好几次呢。我有时候看不过去,会给雨水一点吃的,也叫过她上我家吃饭。可那时候傻柱老是跟我打架,雨水也不好意思上我家去。”
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扭头看去,原来是许大茂回来了。他一脸愤恨地继续说道:“这个易中海真不是个玩意儿!我和傻柱可是发小啊,我俩之间根本就没啥冤仇。可他呢,老是撺掇傻柱来打我。就说那次他开全院大会,让大家给贾家捐款的事儿吧。我要是捐得少了,他就会让傻柱对我动手。王主任,您可以问问大伙儿,就因为这事儿,我挨了傻柱多少次打啊?”
“捐款?什么捐款?许大茂你给说清楚。”王淑芬一脸茫然地看着许大茂,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怎么还有捐款的事儿呢?
许大茂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仿佛王淑芬不知道这件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说道:“王主任,你不知道吗?三个大爷不是都已经报备过了吗?”
闫阜贵听到许大茂这么说,顿时急了,他瞪大眼睛,冲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个什么?”
王主任见状,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决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她看向闫阜贵,严肃地说道:“闫阜贵,你来说!”
闫阜贵被王主任这么一喊,有些紧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王主任见闫阜贵不愿意说,便把目光转向了刘海忠,说道:“刘海忠,那你来说。”
刘海忠尚未看清当前局势,稍稍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王主任啊,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公私合营之后,咱们这里就开始实行定量制度啦。贾家呢,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而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户口都在农村呢。这就导致贾家的口粮根本不够吃啊,他们只能去买高价粮来维持生计。可是贾东旭那点工资,要用来买高价粮的话,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老易呢,就跟我还有老闫商量,说要不要给贾家捐点款,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一开始啊,我其实是不太同意的,毕竟我家里孩子也多,开销也大啊。但是老易跟我说,这事儿他都已经跟街道办报备过了,这可是做好事呢!而且啊,大家都捐了,我要是不捐,好像也不太好意思。所以呢,后来我也就同意了。就这样,我们组织了几次给贾家的捐款活动。”
王主任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袭来,这傻柱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呢,没想到又牵扯出了这么多麻烦事。
“到底捐了几次款啊?你们心里有没有个数?有没有做记录啊?”王主任一脸严肃地问道。
闫阜贵见状,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再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赶忙回答道:“我家里有账本的,每次捐款我都详细记录在上面了。”
眼看着已经无法继续隐瞒,而且刘海忠都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闫阜贵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实话实说。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闫阜贵连忙让苗翠花回家去把自己的笔记本拿过来。不一会儿,苗翠花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笔记本。
闫阜贵赶紧接过笔记本,迅速翻开到记账的那一页,然后递给王主任看,嘴里还嘟囔着:“您看,这就是我记录的每次捐款的情况,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王主任粗略地扫视了一下账单,然后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总共捐了几次款?有没有一个总数?”
闫阜贵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迅速回答道:“从 57 年开始,一直到现在,一共捐款 13 次。至于总数嘛,总共给贾家捐款六百四十三块的六毛七分。哦,对了,还有三百三十五斤棒子面和二百一十五斤红薯呢。”
王主任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这三个大爷可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连续捐款 13 次,而且金额还如此之大,足足有六百多块钱,再加上那五百多斤的粮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王主任心里暗自感叹,这三个大爷比自己这个街道办主任还要会玩呢!他不禁对这三个大爷的无知和大胆表示头疼,但同时也为自己的工作感到一丝压力。毕竟,这样的捐款数额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已经算是相当可怕了。
王主任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时针已经快指向十点了,她不禁皱起眉头,心想:“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今天耽误大家时间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伙儿明天都还要上班呢,都赶紧回家休息吧。今天就先到这儿了,有什么事明天开大会再说。哦,对了,傻柱,你明晚可得早点回来啊,别耽误了全院大会。”
听到王主任的话,傻柱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主任,您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迟到的。”
这时,王主任的目光落在了闫阜贵放在桌上的笔记本上,他顺手拿起来,对闫阜贵说:“老闫啊,这本子我先拿走了,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还给你。”
闫阜贵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笑了笑,说道:“行,王主任,您先拿去用吧。”
王主任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便再次强调道:“都记住了啊,明天晚上全院大会,谁也不能缺席,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记住了。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大家便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