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呜呜咽咽地配合,努力让自己从怨夫妒夫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眉眼带着勾子,舌头也不停挑逗着,手还将江辞往身上拉。
终于,男人好不容易才出来了,看着爱人呼吸急促的模样还想抱着人接着做。
江辞自然也看出来了,有些不赞同。
“哥,要节制一点儿~”
傅斯年抿唇,如果他年轻的话江辞绝对不会这样说,还是嫌他老了。
“我知道的,我年纪大了。”
看着一脸落寞的男人江辞淡然的表情差点儿没崩住,他真没有嫌弃傅斯年的意思啊!
是两人做的真的不少了啊!
“哥~我手酸~人好累啊~”
江辞鼓嘴甩了甩自己的右手。
是真的酸,又酸又难受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算了,还有点儿不易察觉的抖。
傅斯年感到匪夷所思,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怎么没体谅江辞呢?
他确实没有照顾好他……
男人怜爱地扯了好几张纸仔细帮江辞把手擦干净,其实应该用水洗的,但今天反了,乖宝还没有得到疏解。
这般想着,傅斯年将人横抱在腿上,一手扶着人一手去拉衣服拉链,薄唇又是索吻又是点火的,江辞也配合地往爱人怀里钻,皱着眉一口咬在男人的敏感处,身下的人一阵哆嗦。
……
江辞懒洋洋地趴在舒适的胸膛上,看着衣衫不整的男人无声笑了,哥哥的衬衫又遭殃了。
和傅斯年对视一眼,江辞用左手蒙住爱人的眼睛,坐起身轻轻亲吻,身下的人也温柔回应。
两人没做到最后,只是又一起弄了一次。
江辞耳朵有些烫,其实他还是不习惯真正对别人流露真情、敞开心扉。
他的眼睛能让人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也能看穿一切的阴谋诡计,可以带着不怒自威,也能笑得彬彬有礼,可对着哥哥……
怎么能感到害羞呢?
江辞还在那里兀自感慨,傅斯年却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江辞上他的时候也是捂着他眼睛的,是他的下半张脸看起来像谁吗?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也好啊……
江辞松开手看着傅斯年,一开始被男人的美色迷惑了,脑袋打糨糊不清醒,现在倒是思维冷静了。
傅斯年很聪明,两人多数情况下都是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顺理成章地水到渠成,但语言既然存在自然有它的作用。
“视频的确是我放出去的。”
傅斯年看了一眼江辞,歪头不说话。
似是示弱,江辞将下巴轻搭在男人身上。
“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掺和那些,我和你公布出来的话,终归是有些麻烦的。”
他既然和傅斯年结了婚,旁人眼里便是一家,从前说的那些不参与利益和战队需要重新估量,所以他要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再次强调自己的立场,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江辞看着沉默不语又逆来顺受的男人有些头疼,怎么会这么可怜呢?
“我保证,要不了多久外面的谣言都会消失,不会有人再说我俩的事儿了。”
细长瓷白的手指拨弄着自己额上的碎发,两人的呼吸相互纠缠不清,傅斯年知道江辞很聪明也很厉害,这也是自己隐而不发的原因不是吗?
那他会怎么处理呢?
否认两人的关系?
还是会公开?
如果公开的话,傅斯年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肯定会助其一臂之力。
但如果否认或者模糊的话……
江辞不是说他自己会处理好的吗?
想是这样想的,傅斯年面上却一脸的感动,睁着好看的眼睛去亲江辞,黏黏糊糊地撒娇要抱,手也占有欲十足地搂着人不放。
江辞知道傅斯年还有很多话没说,两个人都有事瞒着对方,他从前觉得不可思议,张嘴就完的事儿为什么要拖拖拉拉扯半天?
关键浪费时间还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现在他也有这种感觉了,但是没关系,只要傅斯年不改变,只要男人还和现在一样坚定不移地爱他,他不认为有什么能阻止他们。
……
各家与各家之间,还有商业合作伙伴之间也是需要联络感情的,宴会就提供了最好的平台。
我们必须得承认,上流人士对权势和财富有着永无止境的渴望,即使他们已经富可敌国或者只手遮天了,但忏悔录里可没有后悔,有的只是愿赌服输的坦然。
这里是天上人间,也是欲望之巅。
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聚集在此,他们没有了外层身份的束缚,自然不会在此违法违纪,但试探打量、犬马声色总归没问题吧?
大佬有大佬的人脉,纨绔有纨绔的圈子,即使是天真烂漫、单纯又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在被送去和亲时也会变得理智清醒起来。
所以,众人戏谑且安静地看着一无所知的白衣青年踏入虎口,傅斯年倒是真爱啊,甚至屈尊降贵站起来去牵江辞的手。
啧~
唉~
有人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笨,只是智商上的局限,情有可原;蠢,却是道德上的缺陷,死不足惜。
傅斯年是对这位青年百依百顺,但是这花瓶美人难道看不懂形势的严峻吗?
还是以为靠着一些不大不小的奖项别人就能高看你一等?
这里是社会,可不是什么温室和象牙塔。
那里坐的哪个不是笑面虎、智多星?
一个照面就能把人看得明明白白的,所思所想通通藏不住,能吃得人骨头渣子都不剩。
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傅斯年牵着江辞坐在纯手工鞣制的鳄鱼皮沙发上,男人身着银灰色的高定西装,袖扣是未经切割的月光石,折射出幽冷的光泽,与沙发扶手上鎏金的纹路相互映衬。
傅斯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江辞,他也想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我的爱人啊,可乖宝要隐婚,讨厌虚与委蛇的假客套,那他该怎么向外人介绍他们的关系呢?
每个人都看到了他手上戴的戒指,每个人都知道他对江辞有求必应,他们似乎也知道这段关系来得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