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一家登门退婚,方磊怕方圆闹出事情,不顾她的哭闹把她锁在房间不许出来。
方母本就不满意严恪这个女婿觉得他实非方圆的良配,又加上方圆被严恪捉奸在床理亏三分,言语态度虽算不上好,但顾及颜面并未刁难。
方父被人举报,目前还在配合调查中。方父不在,方磊就是方家当家做主的,方母没刁难不代表他好说话。
“我父亲的事,方圆的事,是你们严家做的~”
方磊说了一句陈述句,并非疑问句。虽然各项调查都查不到严家头上,但方磊不是笨人,这事和严恪脱不了关系。
没有证据的指控严家不会认。
严父不动如山,态度一如既往温和,
“两家是结亲不是结仇,就算严恪和方圆没成,但我们两家也是多年的关系,严家不会做这种事。”
方磊冷笑,他没打算在严父嘴里听到答案。
方圆和严恪退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刁难于事无补,他要利用这件事为方家谋得最大的利益。
他把严家给的现金支票推回给严父道:
“严叔,补偿拿回去。方家不缺。要想退婚简单,请严家在我父亲的事上出把力。我希望他下周能回来。”
严父是华国商界第一人,是商界在政界的唯一话事人,是跺跺脚都要引起各界地震的人物。
方家的这些事都是严恪背着他做的,严父不认同他的手段,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人家不听,继续我行我素。
严父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只有一个宝贝儿子,老子永远拗不过儿子,儿子做的事老子只能为他兜底。
严父对各界形势了若指掌,方家已经动用京都的关系捞人,方父出来也就是时间问题。既然方磊提了这事,那他就顺水推舟帮一把,冤家宜解不宜结,严父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一直希望严方两家能继续和平相处。
“你父亲的事牵连甚广,我尽力一试。”
严父是说话做事留一线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应承,他的话说到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方磊深谙此道,于是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只要方父下周平安归家,那严方两家退婚的事就算真的了结了。
事情谈妥,严家人起身准备告辞。
就在此时,方家佣人的惊呼声响彻整个客厅。
“阿~啊~快来人,小姐自杀了,快叫救护车!”
方母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圆圆~~就慌慌张张跑上楼去。
方磊跑得比方母快,越过方母冲上楼去。
严恪听见方圆自杀,他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记闷闷的不舒服,脸色也随即不好看起来。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方圆的骄纵跋扈、张扬肆意、蛮不讲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自杀。
他就这样呆愣在原地,直到严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上去看看情况再说,方圆真出事严家难辞其咎~”
方圆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修眉刀,右手臂鲜血淋漓,手腕处已可见白骨及筋腱,浅色的床单上有大量喷溅状血迹。她的瞳孔已经开始发散,意识模糊,嘴里却还固执地喃喃着严恪的名字。
方磊拿着医药箱在做急救,方母在旁边失声痛哭,佣人在房间里团团转,场面一片混乱。
严恪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嗡嗡作响,拿出手机拨打严氏旗下医院电话让他们派救护车过来。方磊已经给方圆进行了止血,严恪上前抱起方圆,对方磊说,“快去开车,救护车半路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