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阿力带着人迅速地上了三楼,守在自家少爷卧室门口,听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担心地敲了敲门。
三秒之后,里面传来季显刚睡醒,烦躁又嘶哑的嗓音,“大半夜吵什么?”
“少爷,别墅警报系统突然发生异常,您有没有事?”
“没事。”
阿力松了一口气。
但是依旧守着门口没有离开。
一夜天明。
安静的别墅如同被唤醒的庞大机体,缓缓启动,厨师在厨房忙碌,佣人擦拭清洁,园丁在草坪花园修建灌溉。
季显像往常一般在清晨6点准时起来,锻炼半个小时,洗个澡,吃了早餐就出门。
似乎与往常毫无差别。
出门时,院子停着五辆一模一样的豪车,季显脚步微微一顿,斜后方的阿力心猛地一跳,莫名想起了昨晚的异常。
“少爷,今天不去找容臻小姐吗?”
“去。”
阿力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听到自家少爷反常地说了一句,“容臻不喜欢太高调,开两辆车就好。”
容臻小姐是不喜欢高调。
但是少爷上次回国,开了长长一排车进昌盛小区,容臻小姐也没有说什么。
阿力黝黑的脸闪过一丝疑惑。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出来。
“先去公司。”
“是。”
阿力眉头不自觉拧成川字,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多了一点。
直到中午,阿力坐上了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听到自家少爷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去机场。”
阿力和司机心猛地一跳。
阿力僵硬地回头看着自家少爷,不确定地问,“少爷,去机场干嘛?”
季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他,“阿力年纪轻轻的,记忆这么差?明天给你放假,让厨房多给你准备一些脑花补补。”
自家少爷一如既往毒舌。
也就在容臻小姐面前装个温柔相。
阿力勉强笑了笑,又问了一遍,“少爷不去找容臻小姐了吗?”
“现在就去,你耳朵是不是进了水泥?阿明开车去机场。”
阿力和阿明心里不约而同地咯噔了一声。
完了完了。
真的出事了。
容臻小姐在安全局,去什么机场啊??
同一时间。
全国各地医院罕见迎来许多高热、咳嗽、呼吸困难的患者,短短时间将各个病房塞满了。
医生初步诊断,这是一种严重的流感。
流感短短时间,像瘟疫一般传染蔓延。
网络上,关于流感的话题直接冲上了热搜前排。
#流感瘟疫#
#流感症状#
【各位网友,这是一种很严重的流感,请大家重视起来,我妈妈前几天一直低烧不退,今天直接高热,送去急诊半个小时就没了,我现在还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更严重的是,我出现了一样的症状......医生说这是一种严重传染性流感,怀着复杂的心情,在评论区敲下这些字,希望大家近期出门戴好口罩,做好防护。】
【我所在的小区,有一半人流感住院了,我家半小时之前,回到了郊区乡下老家,老家流感相对少,人口密度低,比较安全。】
【潜伏期跟普通感冒差不多,会反复低烧,最后就会严重发热。】
【我家在小县城,我家附近药店感冒药全部售空,我妈跟着她的老闺蜜,一起跑到郊区一家药店才买到一盒普通的感冒灵冲剂,听说县医院,上午有很多人死了。】
因为流感的出现,网络上一片恐慌。
下午股市开市。
市场已被流感阴霾所笼罩,投资者恐慌抛售,还有神秘组织暗中操控,恶意抛售多行业权重股股,半个小时之内,股市急转直下,金融危机加速。
还有周边国家蠢蠢欲动。
整个夏国瞬间陷入外忧内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重挑战。
下午两点。
王奇再一次出现在容臻的豪华牢房,没看见季显的身影,容臻微微疑惑。
“季显呢?他出事了?”
“没有。”
王奇心情沉重,似乎不想多谈。
容臻视线在他身上微微停留,王奇心率平稳,眼神正常,看起来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一会儿打个电话给季显确认一下。
这时,一旁的唐兴博士脸色灿灿露出一个笑容,他似乎不怎么笑,笑容僵硬,显得比较怪异。
“容臻小姐,您的身体有无数秘密,我们目前还无法解开,一旦解开,将会为国家、人民和人类的未来做出极大的贡献。”
“不知您愿不愿意再捐200cc血液?”
“如果您愿意,组织上面,会在政策上,扶持您家那个远房亲戚王桂平和王桂勇。”
“对于您没有违法违纪的亲戚,组织也会考虑给予职务晋升机会。”
王奇没有说话。
眼睛却目光灼灼看着她,明显希望她能答应下来。
一夜之间。
安全局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
真是奇了怪了。
“可以。”
安全局态度不错,容臻便答应了,她也挺好奇《长生诀》改造过的身体的秘密。
可惜在星际时,知识水平不够。
没有任何收获。
普通人类时常能创造奇迹,也许可以呢。
毕竟,人类的潜力超乎想象。
不过,困难度属于地狱级别。
虽然觉得有99.%的可能不成功,但是试一试又何妨。
唐兴和王奇眼睛微亮,下一秒就听到容臻补充了一句。
“只能捐100cc,我贫血不适合抽太多血。”
容臻倒是没有说谎。
激光大战那天,突然修炼《长生诀》,身体重组流了很多血,就算那天吃了大补汤,也没有补回来。
“好。”
王奇立即答应下来。
唐兴张了张嘴,又皱了皱眉。
看着容臻嘴唇微微泛着不健康的粉白色,唐兴最终没有开口。
抽了血,容臻的唇色又白了两分。
王奇语气郑重:“容臻同志,组织上会铭记您今天的贡献。”
有点科研疯子倾向的唐兴,神色也带着一丝感动,从白大褂口袋抽出一支笔,刷刷地写下几个补血方子送给她。
怪赤诚的。
没一会儿,容臻被蒙上了眼睛,七拐八拐走了十分钟,坐车又乘坐电梯,最后又一次坐上车。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破败房屋。
有长长的一排豪华黑色车队,一排黑西装保镖和一排迷彩服特警持枪对峙僵持着。
气氛安静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