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听,无不震惊。
护卫们则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公主为何这么急着赶路,就是因为听说了陛下把她许配给了一个乡巴佬,所以着急找陛下收回成命。
果然是个乡巴佬。
貌似,还有点彪。
“谁是你未婚妻,你也配?”魏凤娇气得俏脸通红。
扬起马鞭,就抽向陈平安。
陈平安赤手抓住马鞭,一扯。
魏凤娇鞭子离手,惊叫着,从马上栽下来。
陈平安也不敢摔死公主。
一个箭步,接住长公主,轻轻放在地上。
“你,你还敢非礼我?”魏凤娇却大怒。
一脚蹬向陈平安下盘。
卧槽!
这女人挺狠啊!
居然会断子绝孙脚?
陈平安闪身躲过,顺手一带她的脚踝。
扑通!
魏凤娇一个一字马,坐在了地上。
“哇!”
魏凤娇大哭起来:“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他杀了?”
护卫们苦笑,我们不敢呀!
但也没放陈平安他们离开。
魏凤娇梨花带雨,保持着一字马的姿势。
见护卫们不动,眼珠一转。
忽然对陈平安招招手:“你过来,把我扶起来,我就原谅你了。”
陈平安眼珠也是一转。
赶紧上前,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
魏凤娇刚站起,突然一个抬膝,狠狠撞在陈平安下盘。
“嗷!”陈平安弯下腰,脸色痛苦。
“咯咯咯……”魏凤娇笑声如银铃,一个跳跃上马:“乡巴佬,本公主这就去找父皇收回成命,你想娶我,你也配!”
说完,策马离去,但不像之前的横冲直撞了。
护卫们赶紧上马跟上。
“平安!”
“哥哥!”
夏之初等人赶紧围了上来。
陈平安起身,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就是装作让公主得逞,否则估计没完没了。
姥爷怕陈平安再惹事,张罗着赶紧回去。
陈平安却先去看了那些受伤的人。
却发现,已经有衙役把伤者抬走医治了。
看路人那波澜不惊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在京师,是常态。
回到国公府,姥爷担心公主还有后手,就催促下陈平安去找陈既白。
陈既白看到陈平安,很纳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惹了点麻烦……”陈平安把经过一说。
陈既白瞪大了眼睛:“你敢非礼长公主?你急什么?早晚都是你的?”
陈平安无语:“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用不用我再说一遍?”
陈既白摆手,一脸嫌弃道:“我让你随便闹,可没让你和长公主起冲突啊!这位公主可惹不起,她可是陛下和母后的心头肉。而且,这丫头刁蛮成性,睚眦必报。你小子,完了!”
陈平安傻眼:“爷爷,你怎么不早说?我看你怎么幸灾乐祸呢?”
“我忘了!”陈既白理所当然地说道。
陈平安:“……”
“不对呀!”陈平安忽然怒道:“既然她是这样的人,陛下赐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啊?给我提个醒也好啊?这样的女人,我可不要!”
陈既白也怒了:“我怎么没提醒?我不是告诉你,公主们个个美若天仙吗?注意,我说的是们,不是她自己。”
卧槽!
陈平安服了,你们这个世界的暗语,这么随便吗?
这么没水平吗?
“老爷,陛下召老爷和小少爷进宫面圣。”就在这时,家丁来报。
陈平安脸色一变:“这么快?”
陈既白已经站起:“备车!”
车厢里,陈既白问道:“平安,可知陛下为何急召?”
陈平安无语:“长公主把我告了呗?”
陈既白摇头:“此事,陛下是不会急召我们爷俩的。你以为陛下不知道长公主什么性格?”
陈平安想了想:“不会是那些债主,把我们爷俩告了吧?”
陈既白笑了:“你如何应对?”
陈平安不屑:“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陈既白扶额,真彪啊!
柔声说道:“在陛下面前,可不要这么说。我们有理,我们怕什么?”
忽然嘿嘿笑了起来:“人祸可防,天灾不可防。想要银子可以,拿出证据。我估计,又是风又是雨的,一张完整的借据都不会留下。”
“爷爷,你真不要脸!”陈平安服了。
显然老阴货不打算要脸了,来一个死不承认。
陈既白又嘿嘿笑了:“三皇子说你小子像我,嘿嘿,还真是。”
“你才彪呢,你们全家都是彪子!”陈平安不乐意了。
陈既白也不生气:“傻小子,彪点好啊!你彪,我也彪,但你是大智若愚,我是审时度势。嘿嘿吗,如此,偌大京师,住得!”
陈平安很无语。
你是夸我呢,还是夸你呢。
怎么感觉不对味呢?
“你确定不要脸了?”陈平安认真地问道。
陈既白摇头:“当初他们借银子给我,这是恩情,爷爷怎能不承认呢?”
陈平安纳闷:“承认?岂不是就要还钱?”
陈既白冷哼:“还钱?门都没有。到时候,你学着点,以后用得着。”
陈平安更好奇了。
真想看看老阴货怎么应对。
陈既白忽然提醒道:“你要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陈平安一怔。
陈既白:“你才几岁?却被封地县子,很多人不服。必然会考问你!”
陈平安不屑:“你还是担心你怎么还债吧!”
陈既白冷汗一声:“他们向陛下弹劾我欠债不还,是真,却只是借口之一。他们谁家也不差这点钱,当老夫不知道,他们借老夫银子,完全是不想落下个同僚不和的名声。
实际上,这钱,他们压根就都没想往回要,就是打发要饭的。否则,以爷爷的地位,张一次口,怎么可能向这么多家才借一万两?
爷爷就是没想还他们。借,那是不借白不借。我借钱的人,都非清流。”
陈平安又服了:“爷爷,你可真坏!”
陈既白嘿嘿笑了:“街上要饭的一辈子也要不来一万两吧?爷爷也就是张一次口的事,何乐而不为?”
陈平安惊讶地看着爷爷,果然是个老阴货啊!
“那你为何又让他们来府上结账呢?”陈平安不解。
陈既白看看陈平安:“你都知道了了?”
陈平安无语:“都排着队呢,好吗?”
陈既白嘿嘿嘿又笑了:“陛下为何只赏你一万两?就是让我把这账还了。他为何要如此,你可知?”
陈平安摇头,确实不知道。
陈既白:“这就是权术。你若是驸马,国公府要是欠外债,损失的不只是国公府的面子。”
陈平安明白了:“皇室要脸。”
陈既白点头:“我也没想到,你小子来这一手。”
忽然纳闷地看着陈平安:“又风又雨的,是赶巧了,还是你会看天相,早有预谋?”
轮到陈平安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