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林宇把车停在路上,三人跳下车飞奔到出事的车旁。
隔着车窗,林宇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的夏迪昏倒在驾驶位上,额头上原来受伤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
大鹏用林宇车上的破窗器砸碎车窗,三人七手八脚把夏迪抬出来,试了试呼吸,还有气!
“快搬到我车上!”
林宇招呼一声,把夏迪抬到自己车上,开着车直奔林城医院。
大鹏在路上就打好了电话,车子径直开到医院急救处大门口,医生和护士早早就推着转运床等在那里。
眼看着夏迪被推到抢救室,三人疲惫地瘫坐在抢救室门口。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走出抢救室,宣布夏迪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林宇不由得想起上次吃饭时夏迪讲述的那段诡异梦境,心里默默祈祷她能再次挺过难关。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夏迪的父母和罗薇薇就急匆匆从红旗赶来。
他们已经从罗薇薇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对半夜追到林城救下自己女儿的林宇几人自然是感激不尽。
有人替他们看着夏迪,三人这才疲惫地走出医院,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找了个小旅馆倒头就睡。
一觉睡醒,已是中午时分,三人饥肠辘辘,找了家沙县小吃填饱肚子。
大脑袋打了个饱嗝,点上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就为了你俩这点破事,害的我今天没法上班,回去我领导又得跟我发牢骚。”
大鹏啧了一声:“什么叫我俩这点破事,有我啥事啊?我特么都快冤死了。”
“怎么没你的事,要不是你想着泡夏迪她表妹,能跟着掺和进来嘛!”
“我这不是没泡着嘛!”
大鹏两手一摊:“再说我估计罗薇薇跟我是没戏了。”
“哦?这话从何说起啊,红旗区数一数二的海王也有未战先怯的时候?”
“哼!昨晚上在夏迪家门口你没看见嘛,那小丫头挤着往大宇怀里钻,差点给黄晓蕾挤出去。”
大脑袋如梦方醒:“哦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他羡慕嫉妒恨地瞅瞅林宇:“你个犊子藏的挺深呀,悄没声的就把人家姑娘心给勾走了!你特么是不是给她下降头了!”
林宇满腹心事,根本没心情和他俩斗嘴,不耐烦地挥挥手。
“滚一边拉去,烦着呢。”
“你烦啥?烦三选一该怎么选?”
林宇吸了口烟:“我担心那鬼东西还缠着夏迪。”
他这么一说,那两人也跟着担忧起来,大鹏挠挠头:“那个女鬼能跟着她回到红旗,估计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是得想个办法。”
林宇猛地站起身:“走!正好在林城,咱去找找看。”
“找什么?”
“找那个女鬼的尸体!”
三人开车出城,很快就来到那处弯路,林宇把车停在路边。
夏迪开来那辆帕萨特已经被交警拖走,现场只留下一些撞碎的前保险杠和大灯碎片。
这处弯路其实是在一座山丘的山腰处,一边是斜向上方的缓坡,另一侧地势低洼,一直绵延到几百米外的山谷中。
站在路边望去,三人顿时有点傻眼,山坡下白茫茫一片,早就被积雪覆盖,想要在这片雪原之中找出一具女尸谈何容易。
林宇不甘心,趟着雪往山下走了几步,还没走出十米远就累得直喘,这里的积雪几乎及膝,走起来格外吃力。
“回来吧傻狍子,这样不行!”
大鹏喊了一嗓子:“咱仨累死也找不出来,快滚回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瞅着那鬼东西藏在夏迪身上吧。”
大脑袋骂道:“你真特么猪脑子,这种事就得去青阳观找师傅想办法!”
林宇眼前一亮,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强大的后台。
他踩着积雪艰难地回到路上,正准备上车,大鹏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马上接起来:“薇薇咋地了?”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大鹏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最后说了声知道了,就放下电话。
“是罗薇薇吗?怎么了?”
“夏迪的父母要把夏迪送到滨江去。”
林宇一愣:“为啥呀,不是都抢救过来了吗!”
“那谁知道,中午才决定的,好像是她妈的主意,要送到滨江医大去,说那儿的条件好,也许能让夏迪脱离昏迷。”
大脑袋不解地问道:“她爹妈不知道她被鬼缠身了吗?送到滨江有啥用啊,万一真出点啥事咱们过去都来不及。”
大鹏烦躁地摆摆手:“也许人家想的是离远点说不定那个女鬼自己就走了呢。”
林宇重重叹了口气。
“他们是夏迪的父母,有权利决定怎么救她,不过她毕竟是跟咱们在一起出事的,咱能帮的还是帮一把。”
大脑袋看看他:“你啥意思?”
林宇拉开车门:“去青松,找师傅问问这是什么情况,不然夏迪始终还是有危险。”
大脑袋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跟着林宇上了车。
一路无话,林宇开着车直奔青阳观,老道正在打坐静修,见几人来访也很高兴。
林宇掏出那枚已经黢黑的纸符递过去:“师傅,您看看这个符。”
老道微微一皱眉:“阴邪之气,这符已经废了,你又撞邪了?”
“算是我吧,我把这符按鬼脸上了。”
“啥!”
林宇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连带着自己两次接到女鬼电话的事都说了一遍。
老道捻着胡须:“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女鬼是要夺舍。”
“夺舍?就是霸占夏迪的身体呗?”
老道点点头。
“那夏迪怎么办?她的灵魂呢?不能被那个鬼东西给吃了吧?”
“嗬,她哪来的本事吞噬别人的生魂。”
老道沉吟片刻:“现在还是要找到那个女鬼的尸身,知道她是谁,不然一切手段都是治标不治本,就像这个符,顶多驱赶她一下。”
他指了指桌上那个黢黑的纸符。
听他这么说,三人犯了难,林宇愁的直挠头:“师傅,这尸体该怎么找啊,我仨一丁点头绪都没有,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至于来麻烦您。”
“唉,你那个朋友现在还昏迷,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老道喝了口茶:“现在只有静观其变,看那个小丫头命是如何,如果她求生欲望强,就能醒过来,最不济也能有些线索。”
“好吧师傅,那要是有什么情况,我随时给您打电话。”
“可以。”
林宇想了想:“那个......师傅,你那个符还有没有,要是有富余的话就再赏给我一个,那玩意真好使啊,昨晚上多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