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大脑袋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他,睁眼一看,竟然是林宇大鹏和姜超三人。
林宇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起来换尿介子了。”
大脑袋惊讶的发现自己头也不疼了身上也不难受了,一丁点感冒的症状都没有。
他一个骨碌翻身坐起:“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感冒了吗?怎么睡一觉就好了?你给我买的什么药?这么神奇嘛!”
“别问了,赶紧起来,一起出去玩儿。”
“去哪儿玩?我还得上班呢。”
大鹏开口道:“上个屁,我都不上了,快起来,咱们去庆丰爬山。”
庆丰有座国家级森林公园,里面的树木从未经历过采伐,是全国少有的原始林木森林公园,里面的百年古树比比皆是。
大脑袋虽然觉得突然,可也没有多想,开开心心地起床洗漱,穿上衣服就和三人下了楼。
看到林宇三人开来的是那辆大海狮,大脑袋有些疑惑:“你开这车出来万一你们单位来活儿了怎么办?”
“没事儿,今天不会有活儿的,放心吧,快上车。”
见他这么说,大脑袋也不再多想,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后他扭了两下,发现昨天还嘎吱吱乱响的座椅已经没了声音。
“这座椅你修好了?”
林宇也没回答,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车子驶出小镇朝庆丰开去,不知为何,今天林宇三人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只有大脑袋在喋喋不休,三人只是偶尔应和几句。
很快,大脑袋觉得有些无趣,没精打采地歪倒在座椅上不再吭声,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从何时起,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起来,公路两侧多出了很多粗壮高大的树木,越来越茂密的树枝逐渐遮蔽了天空。
大脑袋心里觉得不对劲,可不知为何就那么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不想说话。
大海狮缓缓向前开去,周围变得越来越黑,头顶的树枝几乎已经把天空完全遮蔽,公路两侧的树林里雾气沉沉,偶尔有一两座坟头在林间闪过。
车里安静的可怕,除了发动机的嗡嗡声几乎再没什么声音。
林宇一言不发,两眼紧盯前方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后排座上的大鹏和姜超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大脑袋刚想开口说话,车外的景色忽然之间变了个模样,茂密的树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稀稀落落的枯树和一座陌生的小村庄。
大海狮缓缓开进村子,大脑袋这才看清,这里虽然有人家,可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
每户人家的大门上都贴着白色的对联,原本该贴着福字的地方贴的全都是“奠”,白纸黑字格外瘆人。
大脑袋挣扎着坐直身体:“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他妈把车开哪儿来了?”
大海狮不知何时已经停在路上,车厢里安安静静,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他转过头,惊恐的发现林宇三人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他一个人坐在车里。
“大宇!草泥马你们去哪儿了?”
他下车围着大海狮转了两圈,边走边呼喊着三人的名字,可周围却是死一般寂静,路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转头看看离自己最近的一户人家,两扇黑漆大门严丝合缝,门上的白色对联和硕大的奠字显得格外刺眼。
大脑袋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嘭嘭嘭的声音像是敲在石板上一样沉闷。
见无人应答,他迟疑着转过身正要离开,两扇大门却发出吱呀呀的声响缓缓打开。
他探头看过去,院子里空空荡荡连根杂草都没有,正对着大门的屋门敞开着,可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是个连光都能吞噬的黑洞。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子,大脑袋竟鬼迷心窍地走进院子,径直朝敞开的屋门走去。
他前脚刚一迈进房门,眼前的景象骤然转变,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出现在他眼前。
正房中央摆着张形制古朴的圆桌,配着四张精巧的圆凳,柜架长案一应俱全,一扇绣花的屏风隔开里间。
长案上摆着只香炉,里面有淡淡的烟雾升腾,房间里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这房间分明就是古代女子的香闺。
“你好?有人吗?”
大脑袋试探着喊了一声,很快,屏风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红色长衫的年轻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大脑袋。
大脑袋一阵恍惚,觉得眼前的女子竟好像似曾相识,仿佛两人间有种莫名的亲密感。
“你......你是......”
大脑袋蹙着眉苦思冥想,女子缓步上前,伸手抚在他脸上。
“夫君,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总算是回来了。”
女子的手细腻柔嫩,只是凉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大脑袋意乱情迷,抬手捉住女人的手紧紧握住。
女子莞尔一笑,凑近大脑袋身前吐气如兰道:“夫君是不是也倦了,随奴家去休息吧。”
说着,她轻拽大脑袋一起走进卧房,里面是一张精巧的架子床,粉色的幔帐垂在地上。
迷迷糊糊间,大脑袋感觉到女子似乎在替自己脱衣服,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不多时,身上就已不着寸缕。
女子抱住大脑袋,两臂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柔软的唇轻吻在他的胸膛,挑逗的他意乱情迷,他忍不住环抱住女子,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榻之上,大脑袋只觉得浑身无力,可舒爽的感觉却一阵高过一阵,他逐渐沉沦下去,整个人像是坠进云朵里般安逸,再之后,就沉沉睡去。
“叮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大脑袋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是他的顶头上司找他要一份文件。
挂了电话,他茫然地坐起身,看着自己卧室里的摆设发呆。
“难道那是个梦?”
他小声嘀咕道:“不能啊,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梦?”
忽然他想起什么,一把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内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呼......”
他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