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提议在众人中激起了不同的反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阎埠贵满心焦虑,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轧钢厂保卫科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就陪着阎埠贵前往保卫科。保卫科的王科长听完事情经过,皱起了眉头,承诺会尽快安排人去调查。
当天下午,两名保卫科干事就来到了四合院。他们在阎家门前仔细查看,又向邻居们询问情况,可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居民们各自加强了防范。
二大爷刘海中本就是个极为细致且有些刻板的人。他平时就爱把家里收拾得规规矩矩,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一次大门被盗事件,让他内心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心里琢磨着,要是贼能悄无声息地偷走阎家大门,那自家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他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把家里的门窗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连窗棂上的一个小裂缝都没放过。
不仅如此,他还翻出家里不用的旧绳子,精心地在门后设置了简易机关,用绳子绑着几个空瓶子。
他一边绑,一边在嘴里念叨:“哼,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贼敢来我家,只要门被推开,瓶子就会掉落发出声响,到时候非得把这贼吓破胆不可。”
易中海听闻阎家大门被盗,他心里明白,这事儿说不定是个开端,保不齐会威胁到他家的安宁。
当晚,他把家里收拾妥当后,就开始为可能发生的危险做准备。他先是将一把平时用来劈柴的斧头擦拭干净,稳稳地立在门后,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的插销,确保每一处都关得严严实实。
他还不放心,在屋子里踱步思考片刻,转身走进杂物间,翻找出一段粗壮的麻绳。
在大门内侧的把手上仔细地绕了几圈,打了个牢固的死结,这样就算有人强行推门,也能多费些功夫,给自己争取应对的时间。
傻柱知道阎家大门被盗后,先是咧着嘴乐了好一阵,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说:“老阎家可真是出了名的倒霉,这大门都能被人偷走,接下来是不是连房子都得被人扛走咯!”
笑完之后,他也没闲着,想着自家可不能也遭这罪。
傻柱把家里的菜刀找出来,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心里琢磨着,真要有贼来,好歹能拿着菜刀吓唬吓唬。
他还跟邻居们打趣:“都把家伙事儿准备好,真碰上贼,咱也不能吃亏!”
贾张氏一贯迷信又爱说风凉话。她神神叨叨地跟院子里的人讲:“我就说阎家平日里太抠门,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下遭报应了吧!这大门被偷就是个警告。”
说完,她回了自家屋里,翻出一个破旧的香炉,点上一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香,嘴里念念有词:“各路神仙,可一定要保佑我们家,可别让贼惦记上。”
许大茂心里一直和阎埠贵不对付,听说这事儿后,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就压不住了。他逢人就说:“阎老抠平时一毛不拔,这下好了,遭了这事儿,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为了防止自家也被盗,许大茂特意去买了个铃铛,挂在了自家大门上。他想着,要是有人推门,铃铛一响,自己就能马上知道。
而阎家的日子愈发艰难。没了大门,寒风毫无阻碍地灌进屋内,一家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三大妈,是个过日子极为仔细,且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妇女。
她经历过不少苦日子,所以对家里仅有的财物格外看重。一想到大门没了,家里随时可能被贼光顾,她的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当天晚上,她就把家里稍微值钱点的物件,像那对银镯子、一床新被面,都小心翼翼地缝进了枕头套里。
她缝的时候,手都有点微微颤抖,嘴里还嘟囔着:“可不能丢了,这些可都是家里的宝贝。”
每晚睡觉,她都紧紧地枕着这个特制的枕头,睡觉前都要伸手摸摸,确认东西还在,才能安心地闭上眼睛。
阎埠贵四处打听,想要重新装一扇大门,可一问价格,又心疼得不行。
他每天都在院子里唉声叹气,满心都是对偷门贼的怨恨。他想起自己平日里一分一毫积攒下来的积蓄,就这么要花出去一大笔,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
可看着被冻得直哆嗦的家人,他又满心无奈,那种纠结和痛苦让他的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
保卫科连续找了好几天,翻遍了四合院周边所有可能藏门的地方,询问了无数个路人,却没有任何发现。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家被盗门的事在周边胡同和轧钢厂迅速传开,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胡同里,大妈们聚在一起,一边择菜一边议论。“你听说了吗?阎家一家子睡觉,大门都被人偷走了,你说可乐不可乐。”
“可不是嘛,这事儿可太稀奇了,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听过这种事。”这些刺耳的话时不时传进阎家人的耳朵里,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阎埠贵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他只能低着头,加快脚步。回到家,面对家人期盼的眼神,他满心无奈,却又毫无办法。
阎家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不知道这扇丢失的大门还能不能回到他们身边,也不知道这令人难堪的局面何时才能结束。
日子一天天过去,阎家实在挨不住没门的苦日子了。阎埠贵看着冻得直哆嗦的家人,狠狠心从压箱底掏出十几块钱,购置了一扇新大门。
为防止悲剧重演,他特意在门内侧加了两把锁,心里盘算着这下万无一失了。
然而新门安好没几天,意外就来了。一天深夜,阎解放突然闹肚子,肚子疼得他在床上直打滚,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强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冲向家门。到了门口,双手颤抖着摸出钥匙开锁,可越着急越慌乱,钥匙在锁孔里怎么都插不进去。
他憋得满脸通红,双腿不停打颤,嘴里喃喃着“快啊,快点啊”。但终究没来得及,只听“噗”的一声,他还是拉在了裤子里。
阎解放僵在门口,又羞又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时,阎埠贵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看到这一幕,又气又无奈,重重叹了口气,“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阎解放满脸通红,又羞又恼,狼狈地进了家门。阎埠贵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气又心疼,赶忙让他去收拾干净。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尴尬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阎解旷这孩子嘴快,当天早上就忍不住把哥哥拉裤子的事儿告诉了院里的小伙伴。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四合院迅速传开。
一大早,院子里的人聚在一起,傻柱第一个就笑出了声,拍着大腿说:“这阎家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先是大门被偷,现在阎解放又拉裤子,这乐子可真不少!”
许大茂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阴阳怪气地说:“阎家这是怎么回事,尽出些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儿,以后在咱这院子里可怎么抬头哟。”
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这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四合院都是些没规矩的人家。”
一大妈虽然没跟着笑话,但也是连连摇头,嘴里小声嘟囔:“这事儿也太丢人了,阎家最近可真是倒霉透顶。”
阎家一家人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心里别提多难受了。阎解放躲在屋里,一整天都没敢出门,满心懊悔自己的倒霉遭遇,更气弟弟的多嘴。
阎埠贵坐在院子里,闷头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本以为买了新门,日子能好起来,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让一家人在院子里抬不起头。
老 阎家的上空,仿佛又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不知道这一连串的难堪事儿,何时才能彻底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