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家人毫无底线的纵容下,彻底放飞自我。
自从辍学后,他每日在四合院和胡同里晃荡,结识了一群同样无所事事的孩子。
他们凑在一起,在马路上拦截自行车,拿弹弓打碎路灯,还教唆棒梗去偷邻居晾晒的衣物。
有一天,棒梗瞧见邻居家院子里晾着一块崭新的布料,那是邻居家准备给孩子做新衣服的。
在同伴的怂恿下,棒梗趁着中午大家都在午休,手脚并用地翻过院墙,扯下布料藏进衣服,蹑手蹑脚地溜走了。
回到四合院,他得意洋洋地向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的“战利品”,还学着大人的样子,把布料披在身上,扭来扭去,引得伙伴们一阵哄笑。
秦淮茹偶然间发现了棒梗藏起来的布料,瞬间火冒三丈,质问棒梗布料的来历。
棒梗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歪着头说:“是我拿的,又怎么样?他们家又不缺这一块布。”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教训他。
贾张氏像护犊的老母鸡一样,“嗖”地一下冲出来,一把将棒梗护在身后,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你个当妈的怎么这么狠心?不就是一块破布吗?
能值几个钱?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他小时候这样,长大就好了。”
一边骂,还一边拍着棒梗的背,给他顺气。
贾东旭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小孩子调皮很正常,别为难棒梗。”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头,笑着说:“棒梗还挺有本事,知道弄点好东西回来。”
得到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支持,棒梗更加来劲,冲着秦淮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庇护下,棒梗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让他更加坚信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有事。
他和小伙伴们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开始在胡同里欺负低年级的孩子,抢走他们好不容易省下准备买文具的钱,或是家里给的应急粮票。
有一次,他们把一个低年级的小男孩堵在角落里,小男孩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哭着求他们放过。
棒梗不仅没有心软,还故意揪着小男孩的衣领,恶狠狠地嘲笑他胆小,直到小男孩把身上仅有的几张面额不大的粮票都交出来,他们才大笑着离开。
回到家,棒梗把抢来的粮票在贾张氏和贾东旭面前一甩,得意地说:“看,这是我弄来的!”
贾张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连忙把粮票收起来,说道:“我家棒梗就是厉害,比他爸小时候强多了!小孩子嘛,爱玩闹,长大就懂事了。”
贾东旭也竖起大拇指:“儿子,以后多弄点回来,咱家里正缺粮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棒梗对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渐渐没了兴趣。
他盯上了国营商店,有事没事就跑去商店附近晃悠,眼睛滴溜溜地转,仔细观察着店员的站位和货物摆放。终于,机会来了。
有一回,趁店员转身整理货物的间隙,棒梗猫着腰,迅速从货架上抓了几包难得的糖果,塞进自己特意缝了大口袋的衣服里。
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回家后,贾张氏满脸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棒梗真有本事,这糖果可难得,这下有口福了。”
贾东旭也在一旁点头:“对,咱们家棒梗就是机灵,这些东西可解馋了。”
棒梗偷到糖果后,整日在胡同里晃荡,愈发嚣张。
这天,他瞧见一个小孩正小心翼翼地舔着一块舍不得吃完的粗粮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底的恶念又冒了出来。
棒梗大步走上前,一把夺过小孩手中的粗粮饼,还用力推了小孩一把,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哭了出来。
棒梗不仅没停手,还得意地将粗粮饼狠狠踩在脚下,冲小孩扮鬼脸。
小孩哭着跑回家,不一会儿,他那身材高大、满脸凶狠,名叫张大彪的哥哥赶了过来。
张大彪一看到棒梗,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二话不说,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了过去,脚步沉重而急促,地面被他踏得“砰砰”作响,带起一阵尘土。
张大彪冲到棒梗面前,粗壮的手臂如同一把铁钳,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棒梗那瘦小的身躯瞬间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扯得双脚离地,在空中无助地晃荡,像一只待宰的小鸡。
张大彪高高扬起拳头,那拳头足有棒梗的脑袋那般大,裹挟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砸在棒梗嘴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仿佛树枝被折断,棒梗的门牙瞬间被打得粉碎。
鲜血伴随着破碎的牙齿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点。
棒梗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啊啊”惨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在胡同里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张大彪抬起膝盖,狠狠顶在棒梗的腹部,棒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一击搅成了一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直往上涌。
紧接着,张大彪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肋骨上,这一脚力道十足,棒梗像被炮弹击中。
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棒梗蜷缩成一团,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冷汗如雨般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张大彪还不解气,大步走上前,抬起脚对着棒梗的后背又连踢几脚,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劲道,踢得棒梗的身体随着踢打一下下弹起又落下。
张大彪边踢边骂,声音低沉而凶狠:“让你欺负我弟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今天非得让你长点记性!”
棒梗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双手徒劳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可张大彪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让他无处可躲。
他的后背、肋骨、腹部……全身各处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他的身体。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不轻,一个个呆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胡同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众人都屏气敛息,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恐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暴打。
直到张大彪打累了,才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棒梗,那眼神仿佛在警告棒梗,若再敢欺负他弟弟,下次的后果会更严重。
随后,他带着弟弟扬长而去,弟弟躲在他身后,还在小声抽泣。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棒梗,被抬回家后,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期间,他连翻身都疼得直掉眼泪。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惨样,心疼得直掉眼泪,却也只能暗自叹气。
贾张氏和贾东旭气不过跑张大彪家去理论,张家是个大家族,出来二三十号人,说大彪还是个孩子,他只是闹着玩,你们别当真。
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贾张氏和贾东旭只能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