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抱着贾东旭大哭,那哭声里满是委屈与不解,小小的身子随着抽泣不停颤抖。
疤脸瞧着,脸上挂起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蹲下身,伸手戳了戳棒梗的肩膀,开口道:“嘿,小子,你还在这儿哭呢?你爸在外面又找了个小寡妇,早不要你们母子啦!”
棒梗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睛瞪得滚圆,里头满是震惊与愤怒,扯着嗓子大声反驳:“你胡说!我爸才不会这样,你骗人!
你就是个坏人,故意说这些话来害我爸!”说着,他还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一副要和疤脸拼命的架势。
疤脸嘴角依旧挂着那玩世不恭的笑,身子往后仰了仰,躲过快打到脸上的拳头,不紧不慢地接着说:“我骗你干啥?今天我们可都亲眼瞧见了,他和那小寡妇好得很呢。你还在这儿护着他,他可一点儿都不值得。”
黑虎也跟着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说:“可不是嘛,小子,我们几个把他和那小寡妇堵个正着。你爸干出这事儿,就是对不起你们。”黑虎边说边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猴子也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尖着嗓子证实:“没错没错,他俩当时那场面,啧啧,你爸可真是糊涂。”
猴子脸上还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手在空中比划着。
这时,大壮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他身材魁梧,往那一站像座小山,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棒梗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咱可没冤枉你爸。”
大壮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本来不想让你这么小就知道这些糟心事,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爸做出这种事,确实不地道 。”
棒梗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回头看向秦淮茹。只见秦淮茹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
她紧咬下唇,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抬起手,似乎想要安抚棒梗,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
“棒梗,你别闹了……”秦淮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然而棒梗此刻满心都是被父亲背叛的愤怒与失望,根本不听她的。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伸过来的手,像是那只手烫着了他一般,转身就跑,嘴里还喊着:“你们都骗我,我谁也不相信!”
秦淮茹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眼神中满是受伤与无助,望着棒梗跑开的背影,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簌簌地滚落下来。
“爸,你说话啊,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棒梗声音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喊道。
贾东旭依旧沉默,这沉默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棒梗心上。
棒梗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痛苦。他松开抱住贾东旭的手,缓缓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爸,我恨你!”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然后转身朝着屋里跑去,留下一院子人面面相觑。
秦淮茹看着棒梗跑开的背影,哭得更厉害了。贾张氏也停止了哭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
傻柱这时也回过神来,看了看杨秀琴,又看了看伤心欲绝的秦淮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中海听闻动静匆匆赶来,瞧见眼前一片混乱,眉头一皱,站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说道:“都别吵吵了!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再闹下去也没啥意义。贾东旭,他知道错了就行,让他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许大茂一听,第一个跳了出来,脖子上青筋暴起,尖着嗓子嚷嚷道:“易中海,你这和稀泥呢!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开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不然这院里的风气还不得彻底完了!”
刘海中一听,眼睛一亮,觉得机会来了,连忙背着手,摇头晃脑地附和:“就是就是,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许大茂说得对,得开全院大会,好好讨论讨论该怎么处理,不然以后这院里还不乱套了!”
阎埠贵也不甘示弱,扶了扶眼镜,尖声说道:“没错,平日里都是你易中海说了算,这种大事儿,可不能你一个人就定了。必须全院开会,大家一起商量,这才公平!”
这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平日里易中海在院里说一不二,他们早就想找机会压压他的威风。
陈向阳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看着易中海说道:“老易啊,你这和事佬当得可真轻松啊。贾东旭干出这种丑事,要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你觉得以后这院里谁还把规矩当回事儿?”
傻柱也回过神来,看着易中海,一脸不屑地说:“易中海,你可别老想着护着贾东旭。这事儿他做得太不地道,必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以后我都不服你!”
易中海被众人怼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尴尬。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底气,牙齿下意识地咬住下唇,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鼓起,似乎在积蓄力量,想要再争辩几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带着不满与愤怒的面孔,想要寻找哪怕一丝认同的眼神,然而入目皆是反对的目光。
许大茂那尖锐的眼神中满是挑衅,正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刘海中和阎埠贵脸上挂着得意的神色,像是抓住了打压他的绝佳机会;
陈向阳和傻柱脸上的嘲讽更是毫不掩饰。易中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此刻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时竟也无言以对。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又开始撒泼打滚,她头发蓬乱,双眼圆睁,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没有天理啦!”
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溅起阵阵尘土,身体不停地扭动,那副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邻居们的议论声、贾张氏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四合院的混乱局面,似乎愈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