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烦都烦死了，一大群孩子吵得脑壳疼，终于体会到幼儿园老师的痛。
关键她们拿工资，很有职业操守，而她全是为爱发电。
若不名义上都是她的外孙女，她真的很想掂着腿子把每个孩子打一遍！
莫念初下朝回来就看到虞晚棠一副想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别揪了，再揪就秃了。”
虞晚棠赶紧把手掌翻开一看，好像是有几根头发丝。
“不行，你赶紧把囡囡召进宫，就属这家伙最调皮，我实在管不了。”
莫念初瞅了一眼已经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夜笙歌，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虞晚棠夸大其词。
“我们小阿昼这么乖，你别信口胡说。”
之前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王，现在倒开始老鼠见到猫。
虞晚棠终于克制不住打孩子的冲动，一巴掌拍上去。
“演！演！还演！真是个小戏骨！”
夜笙歌嘴一撇，委屈巴啦的朝莫念初怀里一扑。
“外祖母…”
小小年纪在这儿给她上演无间道！
虞晚棠气的伸手一指，“奥斯卡真是欠你一座小金人！”
莫念初淡淡的瞥她一眼，又慈爱的把夜笙歌抱在怀里。
之前她还有担心近亲结婚的问题，如今孩子都四五岁了，看虞晚棠被气的样子，智商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可能这就是什么基因筛选，系统的世界，强大的无法想象。
“你呀～怎么像你父皇一样滑头。”
虞晚棠又一扫剩余的“小耗子们”，真是知道哪个人厉害，就只会逮着她一个人“欺负”！
“小阿昼也到了启蒙的年岁，还是尽早把囡囡宣入宫，不然我真的要被折磨疯了！”
莫念初略微一想，莫望舒已到了金叉之年，可别像莫轻寒入宫之时和夜如昼没起任何波澜。
“稍后我去下旨，感情还是得从小培养。”
夜笙歌眼神噌的一亮，小脸一仰，“外祖母，我要囡囡表姐，我喜欢和囡囡表姐玩儿！”
莫念初眼带宠溺的点了一下夜笙歌的脑门，又把孩子往虞晚棠怀里一塞。
“看来我现在就得去下旨，我们小阿昼都等不及了。”
虞晚棠赶紧伸手一拦，“欸～等等，还有她们，也该上学了。”
莫念初跟着大眼一扫，心里已经有了数。
“嗯，我一并下旨让莫大学士进宫，你快让小可爱通知阿昼她们回来，我有要事相商，耽误不得。”
连莫念初都解决不了，虞晚棠知道事关重大，心里默念。
“系统！系统！你妹的还没玩够！赶紧给我滚回来！”
小可爱正在天高任鸟飞，闻言差点没一头栽下来。
她真的不想再带那一群小屁孩！这真不是系统干的活！
可她又不能违抗宿主命令，现在进小黑屋就相当于要了她的龙命。
“爸爸！我回来了！”
虞晚棠把夜笙歌往孩子堆里一放，又端出一盘糖果。
“来，排排坐，吃果果。”
小可爱见被无视，再次讨好道，“爸爸，小可爱回来了！”
不过是处理一起水患，有系统空间在还不是手到擒来，竟然耽误这么久，一看就是故意把带孩子的重担交到她身上。
若不是莫念初特意交代，虞晚棠都懒得搭理。
“事情办完了？”
小可爱眼睛骨碌一转，“嗯，才刚处理完，我可没贪玩。”
这解释叫不打自招。
虞晚棠也不戳破，只特意交代，“你再跑一趟，告诉阿昼火速回宫，一个小时为限，超时小黑屋伺候！”
莫念初从御书房回来，还在想着内阁上奏的折子。
“你和阿昼是同一世界的人，接受的是相同的教育，怎么就没她脑子好使。”
虞晚棠不服，她是上课摸鱼，但夜如昼上班摸鱼，她俩谁也不说谁。
“你倒是说说，说不定都不用阿昼回宫，我自己就能解决。”
莫念初也不是有意贬低，而且当初还以为虞晚棠有什么治国的真本事，谁知只是一个文化裁缝。
“那我们先来讨论一下冗官的问题，你可有好的办法解决？”
虞晚棠一怔，这词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你不会是又想变法？”
自从改革科考以来，太学每年为朝廷输送大批储备官员，别说上一届毕业生，就是前两届毕业的，还一个个仰着脸，坐等入职。
“不过短短五年时间，朝廷官员数量就翻了一倍不止，现在人数即将突破两万，官员俸禄也随之翻倍，只不过国库富足，此项数据不显。”
虞晚棠深思，一时半会看不出来，可长此以往必定成为隐患，到时入不敷出，肯定会压垮国家财政，就像北宋…
“我说这词听着这么熟悉，接下来不会还有冗兵的问题吧？”
莫念初头疼，若不是这两大问题全是因夜如昼的政策而起，她也不会束手无策。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敢轻易插手。
“自阿昼提高军费起，就有不少人弃笔从戎，现在军队储备人数早破百万，五年前还只是一千多万两，如今军饷开支在三千万两往上。”
虞晚棠思忖，现在有了热武器加成，军事力量可谓史上最强，好像军队是不用配备那么多人。
“要不发一笔退伍费，先遣散回家，待有需要的时候再召回。”
这叫扬汤止沸，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莫念初皱眉摇头，“问题在于军费制度，你这治标不治本。”
虞晚棠尴尬的摸摸鼻子，回想王安石变法，失败的原因之一就是触及到大部分人的利益，才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军费制度不能更改，要不然引起军队哗变，情况比那些世家更加糟糕。
这可是拥有改天换地的绝对武装力量。
“不能缩减军费，又不能裁员，还真难办。”
莫念初就知道指望不上。
“还是把阿昼叫回来，外出游玩大半年，一点儿不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也不知谁是皇帝。”
提起这个虞晚棠就想把夜如昼那个小兔崽子吊起来打一顿。
自己跑出去潇洒，孩子丢给她，国事丢给她老婆，可真是一个大孝女！
“我已经让小可爱通知了，到时你别再惯着她，她这种偷奸耍滑的人，就是欠教育！”
莫念初不以为然，“阿昼小时候你可没少打，可有教育好？”
虞晚棠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反驳。
“那…那是小，正处于叛逆期，情况又不一样。”
莫念初无奈的摇头，“我看都一样，现在阿昼是成年人，再打下去，更会伤及她的自尊。”
虞晚棠不耐烦的把手一挥，“算了，算了，那你就累着，我不心疼。”
莫念初掩嘴一笑，眼中尽显温柔。
“那我去让呦呦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