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原本那略显柔弱的体质,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如今的他面色红润如霞,双目炯炯有神。
整个人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气与活力,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孩童少有的精气神。
而王皇后亦是如此。
每日跟着赵桓坚持练习金刚功后,身体状态越来越好。
不仅精神熠熠,就连以往一些小毛病也渐渐消失不见,整个人愈发康健,容光焕发。
对于赵桓三岁便能熟练掌握金刚功这等奇事,王皇后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毕竟,在她认知里,一个三岁的孩童,即便再聪慧,也难以无师自通学会如此精妙的功法。
有一日,在母子俩结束了当天的金刚功练习,稍作休憩之时。
王皇后面带温柔笑意,轻轻地将赵桓拉到自己身旁,声音柔和地问道:“桓儿,你年纪这般小,到底是从何处学得这金刚功的呢?”
赵桓对此早有准备,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神情认真且笃定地说道:“娘娘,儿曾在梦中遇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
“他身着素白道袍,长髯飘飘,浑身散发着祥和又神秘的气息。”
“那道长慈爱地看着儿,还亲手传授了这金刚功,叮嘱儿勤加练习,可以强身健体,百病不侵。”
王皇后凝视着赵桓清澈的眼眸,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心中竟泛起一丝相信的涟漪。
她的脑海中不禁联想起,自两人练习这金刚功以来,体质所发生的显着改善。
还有,赵桓平日里所展现出的远超同龄孩童的聪慧睿智。
想着想着,她对赵桓这番说辞已然深信不疑。
她轻轻抚摸着赵桓的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慈爱,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定是上天庇佑,才让我的桓儿有此奇遇。”
且说,宋徽宗对道家文化极为推崇,不仅在宫廷内外大力宣扬道家思想,广修道观。
还常与道士往来,沉浸于道家的玄妙之境。
在这样的宫廷氛围中,王皇后自然也难免受到熏陶。
平日里,徽宗时常与后宫众人谈及道家的玄妙之处,或是赏赐一些道家相关的典籍、器物。
王皇后耳濡目染之下,对道家文化也渐渐有了兴趣。
闲暇之时,也会翻阅一些道家经典,对其中的一些理念有所感悟。
也正因如此,当赵桓向她提及梦中得遇仙风道骨的道士传授金刚功之事时,她并未觉得太过离奇。
在她心中,道家本就充满了神秘与机缘。
王皇后又深受徽宗对道家文化热爱的影响,也相信这世间或许真有仙人庇佑。
她只当,这是上天对赵桓的眷顾,是赵桓与道家缘分深厚的体现。
故而,她对赵桓的话深信不疑,愈发觉得自己的孩子有上天庇佑,将来必成大器。
而赵桓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因此变得愈发重要,无可替代。
王皇后坚持长期练习金刚功,不仅身体愈发康健,就连整个人的气质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她温婉娴静,如今更多了几分从容与自信,身姿愈发轻盈优雅,周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韵。
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在徽宗的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强大吸引力。
在后宫佳丽如云、群芳争艳的环境中,王皇后宛如一枝清新脱俗的幽兰,不与百花争艳,却独得徽宗的倾心。
而此刻,王皇后的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是又有了身孕。
“娘娘已有身孕,应该好好休息,我去看你才是!”
赵桓放下笔,快步走到王皇后面前,脸上满是关切,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对母亲的关心。
王皇后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赵桓的头,轻声说道:“桓儿懂事了,娘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这时,一旁的赵金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和母亲。
她微微歪着头,模样甚是可爱。
赵桓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弯下腰,轻轻捏了捏赵金奴粉嘟嘟的小脸,逗弄道:“奴奴,有没有想阿兄呀?”
赵金奴被哥哥捏得小脸微微泛红,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她伸出小手,紧紧抓住赵桓的手指,奶声奶气地说道:“想阿兄了,阿兄写的字好好看啊!”
赵桓将赵金奴抱了起来,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等以后,阿兄教奴奴写字好不好?”
赵金奴兴奋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好呀好呀,奴奴要跟阿兄学写字!”
王皇后看着这一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的心中满是温暖,虽然身怀六甲身体有些不便。
但看到儿女如此相亲相爱,相互陪伴,心中的喜悦与满足感愈发浓烈。
王皇后轻轻拍了拍赵金奴的背,柔声说道:“奴奴,等阿兄长大些,一定能教你写出最漂亮的字。”
赵金奴笑着点了点头,小手依旧紧紧攥着赵桓的衣角。
“笑什么呢?竟如此开怀!”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内悠然响起。
只见,宋徽宗迈着沉稳而矫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缓缓踏入房中。
他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目光柔和的扫过王皇后,以及正沉浸在嬉笑之中的赵桓和赵金奴。
赵桓见徽宗踏入房间,心中暗自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毕竟,根据史料记载,让他对眼前这位父亲实在难以生出全然的亲近与敬重,甚至隐隐有些看不上这个“便宜父亲”。
然而,身处这封建古代,森严的礼教纲常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
君权至上,父权威严亦是不容置疑、不可挑战的存在。
这深入人心的观念,犹如枷锁一般束缚着他的言行。
即便,他的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也只能迅速收敛情绪。
他连忙放下怀中的赵金奴,身姿端正地向徽宗行礼,言辞恭敬地说道:“儿子见过爹爹。”
赵金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有样学样,奶声奶气地清脆喊道:“爹爹。”
那稚嫩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
宋徽宗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和蔼地说道:“免礼,瞧你们兄妹二人玩得这般开心,朕瞧着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