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苏烟犹自回味,咂嘴不已,似在细品佳肴余韵。苏丞相看了一眼苏烟道:“烟儿,你母亲此次接你回来是因为你的婚事,皇上给你赐了一桩婚事,半月后嫁与辰王殿下,这段时间你母亲会教导你一些基本礼仪,以后去了辰王府,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失了礼数。”
同时对着丞相夫人道:“夫人,烟儿就辛苦你了,能教多少算多少吧。”
然后起身往屋外走去。
“娘你真要教导这个傻子呀?她能学会什么?”
“虽然是有几分姿色,可惜了,是个傻子,可能她都还不知道自己未婚夫是什么样的人吧?”
“痴人伴病躯,真是绝配。”苏婉轻视道。
“住口,不得口无遮拦,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丞相夫人出声道,虽是责怪的话语,但丝毫听不出是责怪苏婉的语气。
苏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指紧握盘沿,她的动作迅疾如风,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苏婉的面门。盘中的残羹冷炙四散飞溅,汤汁在空中洒落,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苏婉的脸在瞬间被盘子狠狠击中,残渣与汤汁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狼狈不堪。她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整个房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然而苏烟捧腹大笑道:“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你现在真是又丑又傻。”
苏婉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燃起怒火,猛地起身,一把扯住姐姐的衣袖,尖声道:“你竟敢如此!”
苏烟冷笑,反手一推,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
苏烟的发簪在扭打中脱落,青丝散乱;苏婉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内里绣花的襦裙。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碗碟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仆人们闻声赶来,却不敢上前,只得在门外焦急张望。厅内一片混乱,唯有那烛光依旧摇曳,映照着这对扭打的姐妹。
丞相夫人回过神尖叫道:“来人,快来人呀,人都死哪儿去了?”
丞相夫人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夜的寂静。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惊恐,尾音颤抖。她的双手紧紧攥住锦缎衣袖,异常的愤怒。
闻声门外的仆人们和匆匆赶来的管家慌慌张张地走进来。王嬷嬷冲进膳厅,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试图拉开两位小姐,却又不敢用力,生怕伤到她们。其他仆人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低声窃语,却无人敢上前。
丞相夫人见状,脸色愈发苍白,声音中带着哭腔:“还不快把她们拉开!这成何体统!”她的声音在膳厅内回荡,恶狠狠的看着扭打的两人。
仆人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入眼的是苏二小姐鼻青脸肿的面容,脸颊肿胀如馒头,眼眶乌黑似熊猫,痛苦的呻吟着。大小姐倒只是长发散乱着,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看似此局大小姐完胜。
丞相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婉道:“婉儿,我的婉儿,你怎么样了?”
“娘,我的脸好疼呀,我是不是毁容了?”苏婉哭着问道。
“来人,快,快叫府医。”丞相夫人吩咐道,仆人飞快的往外跑去。
府医来到膳厅给二小姐仔细检查完道:“夫人,二小姐并无大碍,擦两天药膏即可,但额头划伤想好了一点疤都没有,可能需要桃花膏方可,但是桃花膏千金难求。夫人桃花膏稀有,每次出售都有限而且还非常抢手,夫人可派人去黑市碰碰运气。”
“来人,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桃花膏买回来,我婉儿不能有一点疤。”夫人道。
丞相夫人看了看苏烟愤怒道:“婉儿怎么也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了手,难道婉儿说错了吗?你就是个傻子,要是婉儿额头留疤了,我不会放过你。来人,带大小姐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送吃食进去。”
丞相夫人和王嬷嬷心疼的扶着苏婉出了膳厅,刚踏出房门就听到苏烟的声音,“奶娘我真的傻吗?”
“我家小姐很可爱,一点都不傻呢,小姐我们回去吧,奴婢带您回去洗漱一番。”
“嗯,我要洗香香,我才不想身上臭臭的。”
“管家,可否等我家小姐换洗干净再去祠堂?如果这样去的话,亵渎先祖那就不好了。”
管家略显为难说道:“这......好吧,那快些,不然夫人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
“谢谢管家。”奶娘护着苏烟快速离开了膳厅,身后一片狼藉,下人们正有序的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