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光再次悄悄地爬上窗棂,如同细碎的银粉般洒落在地面上,整个房间被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霜华。
药师兜静静地坐在阴影之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他的注射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透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培养罐中漂浮着止水写轮眼的复制版,那双曾经被誉为 “最强幻术” 的眼睛。
此刻正静静地悬浮在营养液中,仿佛在等待一个宿命的交汇点。
鸣人知道前方的道路荆棘密布,充满无尽的危险与未知,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为了宇智波一族的荣誉,为了那些曾经逝去的宇智波族人,鸣人必须勇往直前,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漩涡鸣人慢慢地走到了药师兜的面前,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药师兜看到漩涡鸣人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并向他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鸣人君,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药师兜的声音温和而友善。
鸣人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药师兜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道。
“别装傻了,药师兜,你说的那个移植手术我同意了。”
药师兜的笑容并没有因为鸣人的直接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灿烂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真是太好了,漩涡鸣人。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手术吧。”
鸣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上一世的佐助,在接受宇智波鼬的写轮眼时,是否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呢?
鸣人知道,这次的手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它不仅意味着他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或许能够更深刻地理解佐助当时的感受。
站在手术台前,鸣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场改变他命运
鸣人缓缓地躺在泛着冷光的金属手术台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深深抠进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紧张与恐惧。
药师兜戴着特制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写轮眼缓缓取出。
那枚眼球表面布满诡异的纹路,虹膜深处仿佛有黑焰在无声流转,预示着一种未知而强大的力量。
手术刀划开眼睑的刹那,鸣人发出近乎野兽般的嘶吼,体内九尾的查克拉瞬间暴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惧怕疼痛。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叮咬,又痒又疼,让人难以忍受。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药师兜来,这家伙会不会在手术过程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呢?
毕竟,以药师兜的性格和手段,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越发不安起来。
移植手术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如此疼痛难忍,那佐助上一世移植宇智波鼬的眼睛时,岂不是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佐助痛苦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能够替佐助承受这份痛苦。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佐助在这一世移植眼睛的时候,不再像上一世那样痛苦不堪。
他决定等手术结束后,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减轻佐助的痛苦。
整个实验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
然而,药师兜提前埋下的封印咒阵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地压住了这股狂暴的力量。
药师兜有点意外,本以为这家伙没这么娇气,结果手术刚开始他就这么疼了。
早知道这样就找宇智波给九尾先弄个幻术就好了,现在这情况纯纯考验自己的技术了。
“别乱动,漩涡鸣人。”
药师兜的语调像蛇信般冰凉刺骨。
“这具眼承载了宇智波止水完整的查克拉记忆,融合时需要绝对的精神集中。”
鸣人咬碎舌尖,鲜血的腥味在口中弥漫,他努力试图保持清醒。
但眼球被嵌入眼眶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成了两半。
止水的记忆如汹涌的海啸般灌入脑海。
死去的前夕宇智波鼬那颤抖的身影、族地结界上密密麻麻的禁术符号、木叶高层会议室里团藏与三代目交接的卷轴……
无数画面在他的视网膜上疯狂灼烧,三勾玉写轮眼不受控制地疯狂旋转,瞳力与九尾查克拉在颅内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痛……太痛了!”
他弓起脊背,指甲在手术台金属边缘刮出火星,身体因为极致的疼痛而抽搐。
药师兜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强行灌入抑制剂,药液顺着喉管灼烧而下,却丝毫无法缓解源自灵魂的剧痛。
鸣人心想原来上一世的佐助承受过这么大的痛苦,如今自己也算是体验了一回。
上一世的自己太天真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佐助的痛苦,结果发现佐助的痛苦程度远远在自己的理解之外。
写轮眼开始渗出黑血,鸣人的左眼窝血肉模糊,仿佛眼球正在被活体排斥一般。
就在此时,实验室的门被暴力踹开,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
佐助的身影裹挟着浓烈的杀意冲进房间,手中长剑直指药师兜的后颈。
“住手!你对他做了什么?药师兜我看你是疯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担忧,眼中的写轮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别担心,宇智波佐助。”
药师兜轻笑一声,手术刀在鸣人眼球上划出新的符文。
“只是记忆融合的正常反应罢了,而且你是不是对鸣人有点保护过度了,鸣人君没有那么脆弱的。”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却在看见鸣人蜷缩成虾米的痛苦模样时,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卸去。
他扔开武器,冲上前去,颤抖的手指抚上对方被冷汗浸湿的脸颊。
“吊车尾……看着我。”
佐助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写轮眼与鸣人的三勾玉在咫尺间对视,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