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娣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自己爷奶算计,此刻的她在这个家里不敢有一点点其他想法,深怕家里人把她发卖了,现在吃饭都是吃一点点,怕吃多了她奶就要把她卖掉。
现在性子也是越发的胆小,每天出去打猪草,很晚才回来,就怕她奶看着她有其他想法。
余李氏把钱藏好,就跟着余老二说悄悄话,“相公咋们这么多钱,我娘给我来信说我弟在说亲了,娘家那边不够,我想给娘家那边借一两银子,你看可以吗?”说完余李氏跟余老二撒娇道。
余老二受不了自己娘子这般模样,在一声一声相公迷失,点头答应。有了钱这两口子也有点飘,想着私下去割一斤猪肉回来吃,相公跟有福都瘦了,自己也需要好好补补,余李氏这么计划着。
另外两个屋子的人,大房这边余老大这边是彻底失去进城打工的机会,现在他两个儿子还在镇上打小工,也不是长久办法,一月下来都存不住钱。
余王氏这边计划着老两口的钱财,老二家这几次卖闺女就有20多两银子,自己这一房到时候也能落的小10两银子,到时候让相公去镇上做点小买卖,他们家儿子多,用钱的地方多。二儿媳马上就要生了,三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们家压力挺大的。
余王氏踢了踢睡熟的余老大,余老大被踢醒就有点不高兴,“什么事?”余老大语气有点冲的对着自己娘子问道。
“今天爹娘把老二家叫进屋里,娘晚上在屋里又吼又叫的,肯定是老二他们把爹娘气着了,不然娘不能那么大声音,是不是爹娘给老二拿钱了?”余王氏对今天收入10两银子很看重,这可关乎以后分家多得银子的事啊,现在入公中的钱都是以后他们三家平分的钱。
余老大听到这事,昏昏的脑袋瞬间清醒,她毕竟是个清醒的人,在他看来他们家的钱是他们家和老三家的,现在老二把他们两家的银子分了,他肯定不答应。这件事情明天必须找爹娘问清楚。
“你确定,明天早上问问爹娘,家里银钱肯定我和老三占大头,老二给他间屋子就差不多了,想多拿我和老三肯定不答应。”余老大说话的语气恨恨。
余王氏见到自己相公的态度,发现比较清醒,就怕说那是二房的孩子,多拿钱是应该的,她虽然心疼来娣,为了利益那点心疼也烟消云散。
“相公我们家人多,你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行咱们把家给分了吧,整个余家就我们家人口最多,干的活也是最多的,你看现在二房也就一个女儿和老二两口子能干活,老三家每一个人能干活的,就老三媳妇帮着家里做些事,整体来说我们这房事最吃亏的,现在趁着老二闺女卖了钱,我们现在分家是最划算的。”
余老大听到自己媳妇这么说,也觉得事这么回事,现在家里最有钱的,要是老三又要去考试,到时候有事一大笔钱,老三什么时候当上官谁都说不清楚,以现在年年落榜的状态,有生之年当官是不可能了,只有看那几个侄儿怎么样。
自己闺女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今年必须得把人定下来,这个年纪已经算老姑娘,要是爹娘来怕是跟老二家的闺女一样,多半落得被卖的下场。
他可能不是个好父亲,但是要是卖闺女也得自己家的实惠再行,要是自家闺女嫁出去,得到的彩礼还不得放在公中,到时候几家平分,这怎么行。
分家的种子就这样落在了大房心中。
另外一边的三房,也是比较热闹,两口子在一边说着悄悄话“相公,这次来娣换钱了,今年有光有亮的束修又着落了,你今年一定努力考上秀才,到时候我爹那边走走关系,去府城找一个好的学院,你加把力考上举人,到时候走走关系也能在官府混个一官半职。”余黄氏在幻想自己当上官太太的场景。
余老三可没有她那么乐观,老二现在孩子卖的差不多,肯定以后会有怨言,大哥那边肯定有想法,现在家里就他家人最多,肯定干的活也是最多的,那边肯定早有了其他打算,大哥是个不吃亏的主。
“明天我们先看看情况,多半明天一早还有点闹,今晚上你也听见爹娘屋里的动静,我猜大哥那边明天肯定得去找爹娘,多半要分家。”余老三心很累,自己是个读书人,要是分家靠不住几个兄弟,自己这家人也很难在这里生活下去,到时候多半还要去投靠老丈人。
余老三两口子说话到半夜,都在想明天早上会面对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余老头就把昨天给老二钱的事当着全家人面说了出来。
听到自己老爹说这话余老二心里不是滋味,现在他落下不好,卖掉的可是他的女儿。
余老大开口道“二弟你咋这么不懂事,爹娘那么疼你,你居然还要爹娘银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余老三这个时候也站出来说道“二哥,大哥说的是啊,你做儿子也太不孝了,现在开始惦记爹娘的银子了。”余老三在一旁拱火。
一旁的余李氏听着就不高兴,什么是他们家惦记爹娘的银子,那银子可是爹把他们闺女卖了得来的,爹娘把银钱手里,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三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惦记爹娘银子,那可是我们来娣自卖自身换来的银钱,我们生她了一场,来娣给自己爹娘留一点银子怎么了,我们当爹娘的都拿不得,难道你一个当三伯的就能拿侄女的卖身钱?”余老三听到自己嫂子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余老三媳妇余黄氏想给自己相公说话,就直接站出来“嫂子你这说啥话,我们相公怎么可能惦记爹娘的银子,这说出去不是让村里人笑话吗?我相公这是心疼爹娘,攒的那点银子都被你们二房拿走,爹娘可真不容易。”说着拿着手帕就在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