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摩啰炳这人太多疑,真正信得过的只有烂命珑一个。
这次他逃跑时也只带了烂命珑,这让其他三个人气得不轻。
摩啰炳拍拍屁股走人,把他们丢给陈松,这是唱的哪一出?
对于这些人,陈松心里清楚,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他们是这儿的地头蛇,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反叛,到时候再跟崩牙巨勾结起来,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既然吓唬他们没用,那就得换个策略。
陈松笑着对他们说:“我知道,我不是号码帮的人,想让你们服我,确实不太可能。”
“哼,你总算明白了!”啤酒桦冷哼一声。
陈松摇摇头说:“可要是没有我,你们早就被崩牙巨给吞了。”
“谁说崩牙巨就能轻易吞了咱们?”大哥文不乐意了,“崩牙巨跟你一样,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付他不是易如反掌?”
陈松咧嘴一笑,但那笑容里全是讽刺:“要不是你们一个个嘴硬,摩啰炳也不至于落荒而逃吧!”
这话一出,文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小子什么意思?”
“没别的,我就是实话实说!还有,你给我坐下!”陈松突然脸一沉,冷冷地对文哥说道。
文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像个小山似的大猪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硬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想当年,文哥在号码帮里也是个狠角色,在江湖上闯荡时名声在外。他一个人拿着西瓜刀就能放倒好几个人,还经常去拳馆练拳。一对一单挑,他几乎没怕过谁。
可这回面对大猪那股蛮力,他脸都憋红了也挣不脱,感觉就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
另外两个家伙见大猪动了手,脸色立马就变了,紧张地盯着陈松。
虽然他们心里不服陈松,但也知道他的手段。特别是他手下那些能打的小弟,比如大猪、珑二、猴子这些人,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太子松,你这是想给我们点颜色瞧瞧?”茅趸才一脸阴沉,恶狠狠地说。
陈松不紧不慢地说:“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打断我说话!能谈就坐下好好聊聊,聊不拢我就直接把你们打服了再谈。”
陈松散发出的那股强势劲,让三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人都是有点贱骨头的,要是陈松表现得软弱点,他们肯定得得寸进尺。
可陈松现在这么强硬,他们反而不敢轻易乱动了。
见他们安静了下来,陈松接着说:“情况很明了,你们已经被崩牙巨打得一塌糊涂,而且崩牙巨背后还有鱼栏灿撑腰。如果你们不跟我,很可能就被崩牙巨给吞了,这点大家没意见吧?”
……
听完陈松的话,几个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当然清楚现在的局势,就是心里不太乐意给陈松打工罢了。
陈松笑了笑:“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也是鱼栏灿扶持起来的!至少表面上崩牙巨不敢跟我撕破脸,不然那就是在打鱼栏灿的脸,懂了吗?”
听到这话,三个人连忙点头。
……
陈松又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只是个外来户,手下才五十多人,你们怕什么?是担心我抢你们饭碗,还是怕我拉你们入伙和联胜?”
“我跟你们说的是合作,明白吗?咱们有共同的利益,也有共同的敌人!要是这事搞不定,你们还谈什么利益?只能去崩牙巨那儿讨饭吃了!”
陈松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三个人也不傻。
茅趸最先反应过来:“松哥的意思是我们一起顶住崩牙巨的攻势?要是他不动手怎么办?”
“你觉得这可能吗?别人的地盘能让你安心待着?”陈松轻描淡写地说,“这么好的地盘,谁不想独占?你就甘心分给别人?”
原本最反对陈松的啤酒桦敲了敲桌子问:“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办?”
听到啤酒桦那么一说,陈松心里头明白,这些人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我这计划是这样的……”
摩啰炳要走的事,早晚得传出去,他手底下那么多人,消息肯定传得飞快。
所以陈松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就跟摩啰炳的手下摊牌了。
这不,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崩牙巨的耳朵里。
崩牙巨本来设了个局,打算一举搞定摩啰炳。
他装中枪,想骗摩啰炳的手下来抓他,好让他在黑白两道都混不下去。
他故意把摩啰炳往绝路上逼,但就是不杀他,就是想让他着急上火,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来。
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个陈松来搅局。
“巨哥,别演了,出大事了!”
病房里头,小廖急匆匆地跑过来,把还在梦乡里的崩牙巨给摇醒了。
崩牙巨一听,立马摘了面罩,皱着眉问:“怎么回事?摩啰炳怎么还没动手?”
小廖一脸苦相地说:“摩啰炳跑了!”
“什么?”崩牙巨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小廖,“到底怎么回事?”
小廖恨恨地说:“就是那个从香江来的太子松,他跟摩啰炳嘀咕了几句,摩啰炳就在他掩护下带着钱跑了!”
“这不可能!”崩牙巨立马反驳,“是不是假消息?”
崩牙巨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不对劲。
他太了解摩啰炳了,要不是实在没法子,这种狠角色绝不会轻易放手。
陈松手底下就那几十号人,怎么可能把摩啰炳逼走?
小廖叹了口气说:“真假现在都不重要了,关键是摩啰炳的三个得力手下——啤酒桦、大哥文和茅趸——已经投靠了陈松,开始接手摩啰炳的生意了!”
“太子松那小子有什么能耐!”崩牙巨今天听到的震惊消息一个接一个,都快麻木了,“说真的,我觉得这事太离奇了。”
小廖皱着眉说:“我也觉得奇怪。太子松也是咱们香江人,还是和联胜的,怎么号码帮的人都听他的?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猫腻。”
崩牙巨恨恨地说:“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嘛!”
本来摩啰炳已经撑不住了,崩牙巨之所以没对他下手,是想等他折腾够了,把他的地盘和生意都吞掉。
但现在所有的好处都让陈松给占了,崩牙巨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于是他立马站起来换好衣服,对小廖说:“叫人!跟我去一趟!”
小廖也不敢怠慢,立马打电话召集人手。
很快,崩牙巨的手下就带着一大票人,浩浩荡荡地朝摩啰炳的地盘冲过去了。
这时候,摩啰炳的地盘上,一家旅游公司正在开张。
这家公司的老板就是陈松、啤酒桦、大哥文和茅趸四个人。
而此刻,陈松他们正忙着举办开业典礼呢。
舞珑耍狮,鞭炮声响个不停,现场热得跟炸了锅似的。
还有几位**部门的大腕儿也亲临现场祝贺。
就说那个**警饲吧,陈松早就想跟他套近乎了。
就在陈松忙着招呼客人的时候,山崎珑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老大,崩牙巨来了,还带着一帮人!”
陈松一听就乐了:“我还就怕他不来呢!别管他,你继续帮我招呼客人。”
站在陈松旁边的啤酒桦他们一听这消息,立马就紧张起来:“崩牙巨来得这么快,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陈松却是一脸轻松:“放心,我说过我能搞定这事。要是对付不了崩牙巨,你以为我还有闲工夫站在这儿跟你们闲聊吗?”
听到陈松打包票,其他人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但也渐渐镇定下来。
毕竟,这是合作的基础嘛,要是陈松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怎么谈合作?
不一会儿,崩牙巨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整条街都被他们给堵满了。
他的军师小廖还挺机灵,特意把石歧杜给请来了。
“都给我停下!”石歧杜看到店外敲锣打鼓的热闹场景,大声吆喝起来让大家安静。
然后他板着脸问:“谁是这儿的老板?”
陈松笑着迎了上去:“是我,请问您有何指教?”
石歧杜冷哼一声:“你就是这儿的老板?我怀疑你们公司干非法勾当,得配合我们调查。”
陈松还是那副笑脸,慢条嘶理地说:“这位警管,我这新店刚开张,一笔生意还没做成呢,能有什么非法的?莫非……你是受人指使来找茬的?”
石歧杜用手指着陈松大吼:“你竟敢胡说!污蔑差佬,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了?”
陈松不屑地笑了笑:“不信,那你试试呗?”
“你……”石歧杜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正准备下令动手。
这时崩牙巨走上前来:“太子松,你这招真够狠的,谁也没想到你敢抢在我前面跟摩啰炳谈合作。不过这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有些东西拿到手了也不一定守得住。”
陈松笑着点上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能不能守住,那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啤酒桦、大哥文和茅趸才三个人站到了陈松身后,一群小弟也围了上来跟崩牙巨对峙。
看到这一幕,崩牙巨眯起了眼睛:“没想到你们几个真铁了心跟着陈松,有意思!”
那三个人没吭声,陈松淡淡地说:“要么动手,要么走人,今天我新店开张,没空陪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