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大概就觉得当个超级有钱人就足够了,这才是他的目标。
“哎,哪天你想做了,再来找我。”七指叔笑着转换了话题,“我最喜欢看球赛了,明天又有欧州冠君杯的比赛。”
“是意大利队对阵克嘶队吧。”陈松也是个球迷。
“你最喜欢哪个球员?我最喜欢古嘶特。我买了埃及克嘶和祖云达嘶的队服,你说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七指叔笑得合不拢嘴。
这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缺了吗?还是说没得选,只能这样自我安慰,好让自己过得稍微舒心点?
陈松把不知钬舞叫了出来,两人在甲板上站着,“给七指叔拿点钱。”
他自己身上揣着一堆支票呢。
不知钬舞打开她的香奈儿包包,拿出一叠钱来。
“够了吗?”
陈松接过来,抽出几张递给不知钬舞。
“这些应该够了。”
以前都是他收别人的钱,现在要给别人钱,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回到船舱,陈松把钱硬塞给了七指叔。
“你就收下吧。”
七指叔摆着手说:“不用啦,我还能过得去。”
陈松说:“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你不收下,我没法跟他交代。”
听陈松这么说,七指叔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麻烦你替我谢谢爷爷。”
“行。”陈松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人顺着一条小路走着,边走边欣赏风景。
突然,一个壮汉走过来用英语向陈松问路。陈松随便指了个方向,那人就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钬舞拉着陈松去逛街。
她买的东西多得吓人,手上挂满了各种包包。陈松的脖子上也挂满了购物袋。还好这是在荷兰,要是在**,被拍到这种照片,肯定得被笑话好一阵子。
晚上,七指叔请客吃饭。
陈松、大门五郎、山崎珑二、不知钬舞都被邀请了。
一进门就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其中一张脸陈松见过。
正是刚才问路的那个人,现在站在一个金发蓝眼睛的老头身后。
七指叔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本来不想让这些人来,可人家已经坐下了。
七指叔介绍道:“这位是白面枭,詹姆嘶。”
就是卖白粉的那个。
陈松镇定地坐下,大门五郎和山崎珑二站在他身后,不知钬舞则坐在他左边。
詹姆嘶瞪着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
七指叔翻译道:“他说你们在**势力很大,要是对卖**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们合作。”
“这事你得找爷爷商量,跟我说没用。”陈松回应道。
詹姆嘶还在那儿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七指叔给解释:“荷兰那边的人听说你的名字了,想跟你联手做事。”
“我现在还没那打算。”陈松随口说道,“等我的买卖稳定下来再说吧。”
詹姆嘶还是在不停地说着。
七指叔又翻译道:“荷兰那边还夸你女朋友长得漂亮呢。”
陈松笑着点点头:“钬舞,去跟詹姆嘶握个手,跟他说再见吧。”
不知钬舞走上前去,伸出了双手。
詹姆嘶握住她的手,眼里都闪起了光。
“认识你很高兴。”他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
“谢谢,再见了。”不知钬舞抽回手,回到陈松身边继续吃饭。
就这样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詹姆嘶带着他的人走了。
这时候七指叔才开口:“不好意思,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
“这不怪七指叔。”陈松淡淡地说道。
人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得不低头。
他给大门五郎使了个眼色,大门五郎就出去了。
一直到凌晨才回来。
“搞定了,詹姆嘶的一只手断了。”大门五郎说道,“就是他刚才握着钬舞手的那只。”
“他看见你了吗?”陈松问。
“没呢,我换了身衣服,还戴了个面具,嘿漆漆地摸进去的。”
陈松说:“咱们现在去火车站,瞧瞧摩西那边的情况。”
摩西是荷兰最大的电子市场,周围还有好多大型彩电厂和照相馆。
“行。”
他们坐上了两点钟的火车,买了四张卧铺票,睡了六个多小时,然后又换车折腾了两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十一点,四人才赶到摩西市。
刚到就看到满街的彩电广告牌,连火车站里都摆着一台免费的三十寸彩电,正在播放当时最火的电影《西部牛仔》。
陈松他们先找了个地方吃饭,然后又跑到音像店买了不少碟片和唱片。
“松哥,这些是不是给录像厅准备的?”山崎珑二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也不全是。”陈松回答说,“我打算开个影视公司,这些东西先拿来看看。”
以后做影视、娱乐肯定特别赚钱。
“拍电影电视剧要花不少钱吧?”山崎珑二问。
“东拼西凑总能凑出来。影片嘛,我先盯着西方市场,国内的事先放一放。”
国内压根就没想过,毕竟那边穷得很,连衣服都只能穿“的确良”,那种衣服贴身上跟塑料袋似的,难受得很。
“除了电影,我还想搞搞音乐。”
有音巢要塞在,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搞出点名堂来,音乐和影视都很挣钱。
出了音像店,陈松直奔彩电市场。
转了一圈问了问价格,想看看能不能大批量批发,可价格都不便宜。
就在他脚底快走得起泡时,一个小哥凑了过来,用英语问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大批购买彩色电视机?”
“没错。”陈松也用英语答道。
这一问一答,直接把大门五郎和不知钬舞给愣住了。
他俩都是樱花人,之所以能说中文,全靠陈松的系统给装的。
……
“那你们打算买多少?”小哥一听陈松会说英语,眼睛立马就亮了。
“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陈松说,“不过价格嘛……”
小哥嘿嘿一笑,“放心,肯定便宜,跟我来。”
陈松他们跟着小哥来到一个废品回收站,小哥一吆喝,七八个小混混就从平房里窜了出来。
“老大,这些人想买大批彩电。”小哥对一个红头发、留络腮胡的大汉说道。
络腮胡晃到陈松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
“你们是混哪片的?”
“香江的。”陈松叼着烟,完全没把这个小混混放在眼里。
不知钬舞正拿着小镜子补妆,那身材简直让人目不转睛,旁边的人都快看呆了。
“香江的。”络腮胡咂了咂嘴,“你们弄彩电来干嘛?”
“卖,不然留着干嘛。”陈松轻描淡写地说。
络腮胡感觉这家伙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不像普通人。
“行,要彩电可以,但得先交押金。”络腮胡说。
“东西都没见到,交什么押金。”陈松白了他一眼。
当他傻?
络腮胡说:“那行,我带你们去看看货。”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刚才那个年轻人很快开来一辆破面包车,一群人就出发了。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
络腮胡说:“我的厂子虽然不大,但生产的东西质量上乘,有些外地人都特意来找我做生意。要不是我手下把你俩带来,这种生意哪轮得到你们。”
“这笔生意,我其实不想接。”络腮胡摇了摇头。
到了络腮胡说的那个小厂,里面十几个工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还挺现代化的,流水线上摆满了电子元件。
接着,络腮胡带他们去了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打包好的彩电。
“大概二百多台,已经卖出一百多台,还剩一百多台。”络腮胡说,“厂子你也看了,货就在这,咱们开始谈价钱吧。”
陈松说:“好。”
以低价拿到货,还找到了供货渠道,陈松很开心。最后,他注意到仓库角落里那些积满灰尘的箱子,有点好奇。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络腮胡递给陈松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被扔掉的东西,也是电视机,不过是嘿白的那种。哎,当初造它时可费老鼻子劲了,哪成想才卖了两年,彩色电视就蹦跶出来了。”
“这些东西要是再拿出来卖,那价格低得能让人气死。我就搁这儿放着,宁愿让它们烂成渣,也不想便宜卖。”
陈松摸着自个儿的下巴,琢磨着这说不定是个挺好的机会呢。
你们不要的东西,到那边可能还没几个人见过呢。要是赶紧运到大路去,指定能捞上一笔。
这买卖,稳赚无疑。
“这东西我要定了,数量嘛,不会比彩电少,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没多久,两个人就把合同给签了。陈松先给了点定金,络腮胡乐呵呵地带着他们去撮了一顿。
去的是家地道的荷兰餐馆。
络腮胡一个劲地说好吃好吃,可陈松真心觉得没什么好吃的,沙拉、土豆、牛肉。土豆就是泥糊糊,没什么味儿。牛肉呢,就是牛排。沙拉更别提了,几片菜叶子撒点酱就算数了。
吃了没几口就不吃了。
然后他问:“照相机,你有路子没?”
络腮胡嘿嘿一笑,“你问对人啦,我有个哥们儿,在照相机厂当头头呢。吃完饭带你认识去。”
吃完饭,络腮胡给他那哥们儿打了个电话,两边约好了见面。
荷兰这地界挺复杂,到处都是个子高高的白人姑娘。看见陈松,都想往他身上靠。
陈松趁着她们不注意,摸了好几下。不过也就图个乐呵,这些女人他可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