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头一喜:“看来我这长相还不赖。”但随即又有些犯愁,为什么面前这男人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难道他是被周**给包了?所以不敢?
想到这儿,乔秋燕心里头凉了半截。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绝对不行。
陈松把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都瞧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转头看向旁边,瞳孔猛地一缩。
他瞧见了自己的分身“陈松”,此刻正牵着黄芽子的手,一块吃着一根冰淇淋。黄芽子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幸福,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为了集中精神,他主动跟分身断了联系,因此也不清楚此刻“自己”在哪儿……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挡住了乔秋燕的视线,并向分身下了指令。
“离开商场。”
分身接到命令后,搂着黄芽子,压低帽檐,从旁边的电梯悄悄下楼。
“那...那个。”
陈松低头一瞧,乔秋燕的脸蛋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刚才那一下,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乔秋燕心里砰砰直跳,一眼瞥见陈松衬衫上露出的定制袖标,之前的猜测瞬间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Amt的声音:“阿松,快来帮我参谋一下,选哪个款式好呀?”
“好嘞。”陈松从那股微妙的氛围里猛地抽出身来,“来了。”
他往左跨了一步,掠过乔秋燕,大步流星走向门口。刚把手搭上门把手上,就觉得背后贴上来一个人。
“先生,我把呼机号码塞你兜里了,别让周**瞧见哈。”乔秋燕话音一落,立马松了手。
陈松身子轻轻一晃,心里暗暗窃喜了一下,也没多言语,打开门转身就走,只见Amt笑盈盈地举着两根手指,上面各戴着一枚黄豆大小的钻戒,问他:“阿松,你觉得哪个更漂亮?”
“都喜欢的话,那就都买下来呗。”陈松说。
“这得花不少银子呢。”Amt皱了皱眉,“再说,一个钻戒就够了。”
“这事你别操心。”陈松说道,他的女人要是为这些操心,那他这个男人可就没当好。
“放心吧,反正都是我掏腰包。”
唉,可转念一想,还真得去喃非弄点钻石矿什么的。妈的,不如派伊格妮兹跑一趟,那家伙就该去那种鬼地方。
“哈哈,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来给钱就行了。”Amt笑着说道。
今儿个出门的时候,陈松居然忘了带支票,真是个马大哈。
陈松笑了笑,“你说得对。”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乔秋燕的脸色阴晴不定,还真是保养得不错……此刻她的心已经凉到了极点。
这是她头一回主动出击,结果却扑了个空,目标还是个吃软饭的。
陈松压根不知道乔秋燕心里那点小九九,Amt用支票结完账后,两人就走了。
送走了Amt回来,陈松回到皇蒂道,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收到乔秋燕那边的消息,从床头柜里翻出好久没用的呼机,又把之前扔进垃圾桶的小纸条捡了出来。
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过去,对方不能直接接,会回条短信提醒是谁打的。这功能跟发短信差不多。
陈松斜躺在床上发了条短信过去:“乔**,有空出来喝两杯不?”
叁分钟后,呼机嘀嘀响了,陈松玩了会儿连连看,才拿起来看,上面简简单单叁个字:“你是谁?”
陈松觉得这事挺逗,他问:“中午你还搂着我,主动把手机号给我,这会怎么问我是谁了?现在约你出来喝两杯怎么样?”
在尖沙咀的一栋老旧大楼里,乔秋燕租了个迷你小屋,虽然空间有限,但她收拾得井井有条,温馨得像个小窝。她躺在一张旧床上,用脚钩住快要滑落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乔秋燕轻轻叹了口气,“模样倒是挺俊,可惜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加上售货员,能有什么大出息,拉倒吧。”说完,她把呼机搁床边,熄了灯。
另一边,陈松玩着自带的游戏,边等消息。连着过了两焗连连看,都闯到五十关了,还是没回音。他一气之下站起来,把呼机一丢,“这乔姑娘怎么回事,真烦人。”
接着他一骨碌爬起来,“走,吃烤串去。”
刚出门就看见山崎珑二和大门五郎在院子里嚼花生、下五子棋。
“这么晚了还不睡,玩什么呢?”陈松凑过去问。
大门五郎说,“睡不着,珑二也睡不着,就一块玩了。”
他打算从五子棋开始,慢慢学围棋,最后是象棋,这样既能磨性子,又能长见识。
“谁说睡不着,我睡得正美呢,是你敲门给我吵醒的。”山崎珑二翻了个白眼,“敲那么大声,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大门五郎愣了一下,笑了,“哎呀,早说嘛,一场误会,你快回去睡吧。”
“你以为睡觉那么容易,我现在精神着呢。”山崎珑二说。
“反正都睡不着,一起去吃烤串吧。”陈松提议。
叁人一拍即合,开着辆奥迪就往尖沙咀奔。
那边有个从内地来的烧烤摊,味道一绝,陈松老去那儿。
与此同时,乔秋燕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行头,踩着高跟鞋,红唇烈焰下了楼。
路上碰见俩不怀好意的,直接给撂倒了。
一路走到尖沙咀,在一个烧烤摊前看见一辆酷炫的嘿色奥迪,用铁丝一撬,发现钥匙还在车上。
二话不说,一脚油门就窜了。
“靠!”
陈松叁人从烧烤店出来,一看车没了,全愣住了。
叁人一起喊道,“靠!车被偷了!”
这也太离谱了,居然有人敢偷他们的车,这不是嫌命长嘛。
陈松又气又想笑,“得查查是谁干的。真够可以的,居然偷到我陈松头上。”
说着,大门五郎拦了辆车,陈松坐后排,刚一坐下,大门五郎和山崎珑二一个坐副驾,一个挨着他。
他俩加一块快五百斤了,陈松明显感觉到车子**了一下,轮胎都瘪了,车子还咔嚓响了一声。
叁天后,被偷的车终于有点眉目了。
松哥,你知道吗?有个叫小结巴的女孩子把车给开跑了,而且,她和号码帮的那个飞鸿是亲兄妹。现在车就在飞鸿那儿呢,你得亲自去把它完好无损地弄回来。山崎珑二这么说道。
陈松咂巴了下嘴,“飞鸿,这个名字听着好像挺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飞鸿以前跟崩牙巨混的,后来自己单干了,在尖沙咀的梨园街那一带活动。”山崎珑二接着说,“就是他送来的挑战书。”
“哦,原来是他。”陈松轻描淡写地说,“那小结巴现在在哪?晚上我得去找找她。”
“在安源酒吧,她在那儿上班呢。”
到了晚上,陈松一个人去了酒吧。刚进门,就碰见了老熟人,洪兴社的墙头草基哥。
基哥带着俩小弟走进来就嚷嚷:“小结巴!小结巴!快出来!”
酒吧里太吵了,没人听见。基哥就找上了飞鸿的小弟大坤。
“你场子里的苏小小呢?她偷了我大哥的手机!”基哥双手插兜,眼睛紧盯着大坤。
大坤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不耐烦地说:“我哪知道她跑哪儿去了?我又不是她保母,这么大的地方,你自己找去?”说完就带着小弟走了。
基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骂道:“管这么个小场子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飞鸿在他面前都得叫我声基哥。”
“苏小小!苏小小!”基哥让俩小弟分头去找,自己则走在中间。
陈松点了根烟,目光落在了吧台角落里一个穿着嘿皮衣、画着烟熏妆的女人身上,她脚蹬一双擦得锃亮的高跟鞋,正拿着大哥大打电话呢。
他看了两眼,就走过去站在了女人身边。
苏小小对着大哥大喊:“大哥,那辆车没那么难搞吧?什么陈松不陈松的,到了我们手里就是我们的!”
陈松掐灭了烟,拍了拍苏小小的肩膀,“找到了,小偷还是个结巴呢。”
苏小小回头冲他一笑,“你要坐这位置?给你。”说完就起身让座,接着又喊:“大大大大……大哥,待会儿有空陪我去谈笔生意吗?”
“没空,我在打牌呢。”飞鸿的声音从大哥大里传来。苏小小心里暗骂,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时候,基哥正朝这边走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苏小小的名字,在人群里仔细寻找她的身影。苏小小心里直呼不妙,赶忙转向身旁的陈松求救。
“大哥,帮我个忙,装作是我……男朋友。”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踮起脚尖,两只胳膊像闪电一样缠上了陈松的脖子,嘴唇也朝着他的嘴凑了过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陈松有点懵。虽然这种戏码见过不少,但像这样主动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遇见。他本想推开,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原本皱起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舒展开了。
“苏小小!你这家伙!苏小小!你以为能这样溜之大吉?要是被我逮住了,非把你腿给打折了不可!竟然敢偷到我头上来了——”
基哥边走边大声嚷嚷着,伸手就要把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给拽开。
“喂!你干什么呢!”那个被打扰的男人很不高兴,但一看到基哥胳膊上的纹身,态度立马就软了,只能抱着自己的女人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