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身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给你炖了参汤,煨了一天,你趁热喝些。”玉兰劝着言沛茹。
“咳……咳咳………玉兰,沛宛怎么一直没来看我?她是不是身体受损,伤了本元?”言沛茹剧烈地咳嗽着,她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玉兰上前帮言沛茹拍拍后背,顺顺气,安抚道:“姑娘,宛姑娘被主上带下山游历了,你别担心,宛姑娘是主上最疼爱的弟子,有什么主上自然会护着的。”
言沛茹听着玉兰的话,心里即得到了安慰,却也无比的酸涩。这种酸涩源自于自己对妹妹的嫉妒,言沛茹一直知道言沛宛喜欢师父池竹魄,看着师父对妹妹的宠溺,她的心一直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她也喜欢师父池竹魄,所以这次师父被偷袭,她义无反顾的出来挡剑,她想与其一直痛苦下去,不如死了成全妹妹的心愿。
玉兰看着言沛茹郁郁寡欢的模样,似有心事,轻声问道:“姑娘,你怎地还不开心?主上这次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宛姑娘可是主上亲手抓回七弦门的,只为给姑娘只见重疾,现在姑娘已经全都好了,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担心病发了,你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
言沛茹咬着唇,表情纠结,眼中透着痛楚,醒来后一直浑浑噩噩,只知道是沛宛被逼着给了自己半颗心,直到完全清醒,才从秋菊嘴里听到所有过程。她的内心,就像被一把双刃剑反复搅动,一边是对妹妹的愧疚,一边是对师父对自己重视的感激和喜悦。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她的心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我………”话含在唇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玉兰言沛茹闭上眼说道:“玉兰,我有些累了,参汤先放在那,我歇一会在喝。”
青州府的夜晚,言沛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生怕鲁琴儿会带着人找到这里。一夜的担惊受怕,让言沛宛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
玄奇看着言沛宛眼底的青黑,心中有些诧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一脸的幸灾乐祸道:“怎么?又做了亏心事了?”面对玄奇的嘲讽,言沛宛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属狗的吗?见人就咬,真是烦得要死。
眼见言沛宛眼中浓浓的厌烦之色,却没有理他,那丫头居然直接无视自己,错开他走下楼去。
“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玄奇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池竹魄依旧镇定自若地喝着热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而言沛宛则截然相反,他整日焦虑不安,夜不能寐,仿佛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系统,我现在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监急?”言沛宛心力交瘁地问道。
系统已经被他折磨了一夜,此时也不禁抱怨道:“啊哈……宿主,我都劝了你一晚上了,你就是不听。自己折磨自己一夜不说,还拉着我一起受罪。”系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无奈地说道。
言沛宛“………………”
她又怎知,在这世界里,杀人不犯法呐!话说那鲁琴儿,自己的爹爹死后后,也不报官,也真真令人无语。
可言沛宛却不知,鲁琴儿并非不报官,而是自顾不暇。鲁世通死后,娶的十多名小妾,卷着家中钱财,纷纷逃之夭夭。
曾经无限风光的镇守府,转瞬间人去楼空,仅剩鲁琴儿与老管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镇守一死,上头自会派新的镇守来此。届时,自己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待几人吃过饭,玄奇站起身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说道:“师父,我先出去套马车,齐叔我已经在掌柜的那里留了信,等他回来就让他回门中。”
池竹魄微微颔首,并未多言,玄奇也不再赘言,转身走到室外去套马车。
“师父,我们不等齐叔回来了?”言沛宛面露忧色。
“嗯,你不是害怕吗?那我们早些走。”池竹魄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对齐叔回不回来并不在意。
“师父……………”言沛宛还想说些什么,可见池竹魄已然闭目养神,只好缄口不言。
一路上,池竹魄坐在马车里,手捧着一本书,正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玄奇坐在车外,挥动着马鞭,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清脆的“驾!”
马车颠簸而行,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地掠过。池竹魄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马车行驶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池竹魄缓缓地睁开眼睛,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地叹了口气。言沛宛赶紧跳下马车,只见四周是一片荒凉的旷野,远处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言沛宛问道。
“这里是落马坡。”池竹魄说道。
“落马坡?”言沛宛心中满是疑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沛宛在此恭候,十一随我来。”池竹魄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玄奇往一座山脉走去。
“系统,你可知道池竹魄他们来这里所为何事?”言沛宛心中暗自忖,却听系统回复道:“宿主,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究竟有何用处?”言沛宛再次表达了对系统的嫌弃,而系统则委屈地回应道:“宿主,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持小世界的秩序,并不是这里的神只,你不能对我要求过高。”
“保安?还是交警?”言沛宛对系统的回答很是不满,甚至口出狂言。
系统被言沛宛的挑衅激怒了,它警告道:“宿主,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再挑衅本系统。”
言沛宛不愿再与这个小气的家伙纠缠,她打算暗中跟随池竹魄和玄奇,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言沛宛悄悄地跟在池竹魄和玄奇的身后,山路崎岖难行,两人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山门处。山门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阶梯,山门外有专人看守,池竹魄从怀中掏出一张令牌,守门大汉看了一眼后便还给了池竹魄,池竹魄又不知跟玄奇说了些什么,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山门。
这是何处?门上没有任何标识,门后的除了阶梯什么都看不到,就连玄奇都要在门外等候,自己更是无法靠近。言沛宛不甘心地看向阶梯,此时的池竹魄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白点,消失在了言沛宛的视野中。
算了,左右进不去,言沛宛又原路返回到马车上。就在言沛宛打着瞌睡时,池竹魄掀开马车帘子,言沛宛正在打瞌睡,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小丫头也能睡上一觉。待言沛宛再次睁眼时已经又到了个陌生的地方。池竹魄看到言沛宛睁开眼,放下手中的书籍,好整以暇地看着言沛宛。
“醒了?”
师父,徒儿不是故意睡觉的。”
“好了,下车吧。”池竹魄说着并没给言沛宛反应的时间,直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言沛宛不知道这是哪里,便只能硬着头皮跟下了车。下车是一阵潮湿之气。言沛宛不禁向四周打量一番,这是个华丽的客栈,风格典雅,颇有些气势磅礴的味道。店家前方有一条大河。
走进店里,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厅内摆放着几张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大厅的尽头是一个楼梯,通向楼上的客房。
言沛宛不禁感叹道:“这家客栈可真是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