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弋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对“兽人”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片刻后,他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地解释道:“兽人,是通过融入野兽基因改造而成的。根据融入的兽类不同,他们的性格和寿命长短也会有所差异。兽人可以与女雌性结合,生出纯血兽人。但野兽基因极为强大,基因融入失败者会进入狂暴期,而成功者则会有发情期,需要雌性定期的安抚,否则长时间得不到安抚也会进入狂暴期。”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曾经的兽人是下等人,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选择融入基因。但在《新人类管制条例》出台后,人们又开始疯狂地推崇兽人,纯血兽人逐渐成为有权有势的上层人,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贵族。”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野兽罢了,宝宝你不用太在意。”
心里一动,暗自思忖:师弋他自己不也是贵族兽人吗?怎么会这么说?而且还是以这种态度,看来他的身上也有秘密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怎么听起来全都是坏人,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吗?”
师弋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深潭中泛起的涟漪,既温柔又带着些许无奈。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低声说道:“宝宝,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很多人和事,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赶紧打破沉默,继续问道:“还有呢?人类和雌性又是什么?”
师弋看着我,继续说道:“没有经过任何基因改造的就是人类。雌性则是通过人类分化而来的,且只能通过药物分化。对此,官方管理得非常严格,但也有很多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他说到这里,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指尖的温度带着一丝怜惜,语气中透着一丝心疼:“宝宝,这么说来,你失忆了其实是好事。不用回忆起过去那些惨痛的经历了。”
低下头,装作有些难过又有些茫然的样子,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但心里还是对师弋的反应有些好奇。
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那你呢?你是人类吗?”
师弋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是兽人。”
继续试探:“那……兽人和人类之间,是不是有很多矛盾?”
师弋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仿佛从胸腔深处传来:“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纯血兽人地位崇高,因此许多人为了金钱利益,不计任何代价去繁衍,就是为了成为纯血兽人,一飞冲天。然而这样导致很多残次品的狂暴兽人出现,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因此也常常被人类视为威胁,认为兽人是野蛮的象征。到现在,兽人的存在都很尴尬。”
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透过层层薄雾看到他内心的疲惫和隐忍。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仿佛背负着某种沉重的秘密。
忍不住轻声问道:“师弋,你……是不是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师弋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轻轻松开我的手,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宝宝,你现在失忆了,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是真诚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在祈求我的信任。
或许,师弋也有他的苦衷,也有他无法言说的秘密。
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我相信你。”
师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依旧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多了一份释然。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声音温柔:“谢谢你,宝宝。”
随后,又装作天真地问道:“那……我是人类吗?”
师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看着一只懵懂的小动物:“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你当然是人类,不过……你有些特殊。”
“特殊?”装作困惑地歪了歪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师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指尖的温度温柔而细腻,声音低沉而柔和:“你可能会提前分化成雌性,身体比较脆弱,不过别担心,有我在。”
“等等……我是雌性,你是兽人,那我们不是……”装作吃惊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师弋,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困惑。
师弋顿时小脸一红,耳尖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像是被晚霞映照的云朵。他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炽热的光芒,语气郑重地说道:“所以我一开始才说我们是最亲密的人,宝宝,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等你成年分化后,我们就结婚!”
看着师弋那副认真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模样,不由得一脸黑线,心里暗自吐槽:我特么想问的是这个吗?我只是想套点信息啊!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就跳到结婚去了?
压下心中的无奈,怯懦懦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柔弱和无助:“可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给我说一说我们之间的事吗?”
刚好原身日记里也没写,了解一下准没错,说不准能从中品出点别的东西呢。
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眼神时不时瞟向师弋,装作一副茫然又期待的样子,心里却暗暗盘算着怎么从他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当然可以。”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像是被春风吹拂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