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手臂环得愈发紧了，指腹不经意间蹭过他后背的衣料，带着点细碎的痒。
她微微仰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眼里的柔情像浸了水的棉絮，饱满得快要滴下来，声音低哑又黏糊：“柱子……”
这两个字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空气里最后一点拘谨。
何雨柱低头看她，灯光漫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连带着旗袍领口松垮的盘扣都染上了暖融融的光。
他哪会看不出来，那眼底藏着的期待，早像藤蔓似的缠得他心口发紧，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半分。
他抬手，指尖落在娄晓娥旗袍领口的盘扣上，一颗，又一颗。盘扣碰到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静夜里格外清晰，像檐角滴落的雨珠，敲在两人心尖上。
娄晓娥的呼吸忽然屏住了，睫毛簌簌地颤，像停落着受惊的蝶，却没有躲，只是任由他的指尖顺着衣襟往下滑，带着滚烫的温度，擦过她的肌肤，留下一串细密的热。
旗袍领口的盘扣不知何时已松了大半，露出的肩窝陷着片柔暖的光，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湖面上晃荡的涟漪，一圈圈漫开，缠上他的目光。
“柱子……”她又低低唤了一声，尾音缠在舌尖，软得像块化了的糖，甜丝丝地漫进空气里。
旗袍被他随手一扬，轻飘飘地落在床尾，衣料扫过床沿，带起一阵极轻的风，拂过两人交缠的脚踝，凉丝丝的，却让心口更烫了些。
娄晓娥的身子微微发僵，却反而往他怀里埋得更深，水红色的肚兜贴在身上，绣着的并蒂莲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朵怯生生的花，藏着不肯说尽的心事。
何雨柱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闻到那股混着皂角的淡香，清清爽爽的，却让他喉结滚了滚。
手停在她腰侧，指腹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像抚过上好的丝绸，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带着点克制不住的热，像要把这些日子攒下的念想，都一点一点揉进唇齿间。
娄晓娥的手臂猛地收紧，指尖攥住他的衬衫，指节都泛了白，任由那点麻痒顺着喉咙往心里钻，像藤蔓缠上了心，越收越紧。
她忽然抬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按，唇瓣擦过他的下颌，带着点温热的软：“别愣着了……”
不知何时，一角水红像晚霞从肩头悄悄滑下。
他掌心贴着那道弧线，指尖掠过一丝极轻的束缚，像拨开一缕烟。
衣料便无声地垂落，叠成一朵黯哑的花，悄悄蜷进她散开的乌发里，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话藏进夜色。
娄晓娥的呼吸猛地屏住，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肌肤相触的地方像着了火，烫得她指尖发颤。
只能死死攥住他的后背，把那点麻痒都按进布料里，仿佛这样就能藏住心底的慌与乱。
何雨柱顺势将她往床上带，两人一同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被褥发出阵柔软的声响，像雪落在梅枝上，轻得怕人听见。
帐幔被带得剧烈晃了晃，垂落的流苏扫过床沿，又簌簌地落回去，扫过他的手腕，再轻轻荡开，像谁在拨弄琴弦，却只敢发出最轻的音。
木榻似有若无地轻颤，帘角跟着拂动，发出极浅的窸窣。
空气里，两道呼吸忽远忽近，转瞬便散在静夜中。
娄晓娥的发丝散乱在枕上，被他攥在手心，像一捧柔软的水，又被他用指尖一缕缕拨开，露出泛红的耳尖，像藏着颗熟透的樱桃，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何雨柱低头吻她的唇角，尝到点蜜水的甜，那味道顺着舌尖往心里钻，让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微微退开些，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娄晓娥的指尖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却在他低头吻她时，泄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春夜里被风吹动的弦，颤巍巍的，藏着说不尽的柔。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屋里只剩下昏黄的灯光，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帐幔上，忽明忽暗地晃，像幅流动的画。
何雨柱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渗过来，烫得像团火，烧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却偏要压着性子，一点一点品这温柔。
他抬手扯掉自己的衬衫，扔在地上，布料摩擦的声响混在呼吸里，格外撩人，像暗夜里的烛火，引着人往前凑。
“慌吗？”何雨柱的声音哑得厉害，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像摸着块暖玉。
娄晓娥忽然睁眼，撞进他沉沉的眸子里，那里面翻涌着的情愫，让她心跳漏了半拍，却又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贪恋温暖的猫，把所有的尖爪都收了起来。
她摇摇头，眼尾挑着点水汽，忽然伸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指尖蹭过他的颈窝，带起阵细密的麻：“有你在，不慌。”
床榻晃动的幅度渐渐大了些，伴随着床板轻微的“吱呀”声，与帐幔流苏的碰撞声缠在一起，成了这夜里最私密的调子，像摇篮在风里摇，晃得人心都软了。
何雨柱的衬衫被她一点点往下扯，衣料滑过手臂的瞬间，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转而吻她的指尖，一个一个，带着点珍重的慢，像在数着光阴。
何雨柱的吻落在她的颈侧，顺着锁骨往下，留下一串滚烫的印记，像要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从此便再也分不开。
娄晓娥的指尖在他后背胡乱地划着，呼吸乱得像风中的烛火，却在他靠近时，主动抬起腿，环住他的腰，把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仿佛这样就能融进彼此的骨血里。
那点肌肤相亲的温热，像电流似的窜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呵出的热气烫得他皮肤发紧，却舍不得移开。
她的腿不经意间蹭过何雨柱的膝盖，那点微凉的柔滑像根羽毛，搔得他心头发紧。
只能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牢，让两人的心跳撞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更急些，只觉得这样才踏实。
灯芯又爆出个火星，屋里的光晃了晃，照见床尾那件旗袍的衣角还在轻轻颤动，像蝴蝶停落的翅膀，安静地守着这帐内的暖。
地上的肚兜被月光透过帐幔的缝隙照得泛着层柔光，与床尾旗袍的衣角遥遥相对，像两个安静的见证者，把这夜里的事都记在了心里。
何雨柱低头看她闭着眼的模样，睫毛上沾着点细碎的光，唇角还扬着浅浅的笑意，还有被吻得发肿的唇，红得像熟透的果。
他忽然放缓了动作，指尖轻轻拂开她汗湿的碎发，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疼吗？”
娄晓娥摇摇头，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在他颈间，带着点发颤的软：“不疼……”
何雨柱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轻得像叹息，娄晓娥的指尖在他后背轻轻蜷缩起来，发出声极轻的叹息，像被风吹动的弦，余音绕着心尖转。
床榻晃得更柔了，带着被褥的暖香，把所有的声响都裹成一团，只有时光在静静流淌，一分，一秒，都甜得发腻。
床榻的晃动渐渐轻了些，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和帐幔偶尔被风吹动的轻响，像谁在耳边低语。
何雨柱将她搂在怀里，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像潮水退去后的沙滩，只剩下温柔的余韵，软软的，暖暖的。
他低头，看见地上那件水红色的肚兜，被月光透过帐幔的缝隙照得泛着点柔光，忽然觉得这夜真好。
好到能让所有的矜持都卸下，让所有的念想都有了归宿，像此刻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再也分不出彼此。
这夜的月光也真好，不亮，却足够把她的眉眼照得清晰；这帐幔也真好，不密，却刚好藏住两人交缠的呼吸，藏住这说不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