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姣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跟着张泽楷往回走。
张泽楷带着她上了电轨,这会正是晚饭时间,车上人不是很多。
落座后,榕姣姣悄声问:“张大哥,咱们监察组平时都做什么工作啊?”
张泽楷立刻来了精神,但她依旧谨慎,隔了一个结界才说道:“那可多了!巡查异常灵力波动、处理玄门纠纷、追捕邪修......他压低生音,“最近最棘手的是一起连环失踪案,已经丢了六个孩子了。”
榕姣姣心头一振:“有线索吗?”
“肯定是邪修干的。”张泽楷神色痛恨道:“现场都残留着阴煞之气。冷组长这几天都没合眼......”
两人一路聊天,转了两趟车后终于在目的地附近下车。
两人正准备往前走,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姣姣!”
榕姣姣抬头看去,见到的是在昏黄的夜灯下,自家师伯那张冷艳的面孔。
她欣喜地挥手喊道:“大师伯!”
冷慕雅一身利落的黑色制服,长发高高束起,英气逼人中透着几分冷冽。
榕姣姣心中暗暗赞叹:【大师伯气势比以前更强了。】
冷慕雅快步走来,先是上下打量了榕姣姣一番,确认她没事后,才轻哼一声:“你可算舍得来了?”
榕姣姣搞怪的朝冷慕雅敬了个礼道:“报告冷组长,榕姣姣前来报到。”
冷慕雅噗呲笑出了声,招手道:“你们俩也和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转身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榕姣姣冲张泽楷眨眨眼,两人小跑着跟上。
这里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男的在开车,女的坐在后座。”
见到榕姣姣上车女青年立刻热情地伸出手:“你就是冷队常说的天才小师侄吧?你好,我是苏雨晴,行动组的。”
开车的男青年也回头笑道:“我是陈鹏飞,负责外勤驾驶。”
榕姣姣和苏雨晴握手:“苏姐姐好,陈大哥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
冷慕雅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好了,既然是来历练的就要有历练的样子。苏雨晴,把案件资料给她看看。”
苏雨晴递过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七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孩子,最近一个是昨晚在城南福利院失踪的。”
坐在榕姣姣身边的张泽楷惊呼:“又有一个孩子失踪了?”
没人回他话,这不明摆着呢吗?
榕姣姣没想到一来就能跟着出去长见识,心里还有点激动。
翻开档案,照片上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让她心头像泼了一盆冰水。
她注意到每个孩子手腕上都有个淡淡的红色胎记,皱着眉头问道:“这个胎记...”
“像是后天被人用秘法点上去的。”苏雨晴声音低了下来,“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标记这些孩子。”
“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苏雨晴摇头:“前面几个除了留下浓重的阴煞之气外,什么都没留下。”
“那最后一个呢?”
“还不知道,早上才报的案,公安部门介入调查后,发现失踪的小孩也有同样的胎记,他们查不到线索,晚上才转到我们这边。”
榕姣姣皱眉:“如果每次都是这样,线索是常人看不到的,时间久了岂不是会消散?”
陈鹏飞叹气:“这有什么办法,程序就是这么走的。”
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重,冷慕雅开口:“张泽楷,你今天有什么收获?”
张泽楷摇头:“和先前一样,我追踪的那股血煞之气到城外就消失了。”
大家都沉默下来,车子驶过繁华的南京路,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
很快到达目的地,这是一栋灰白色的二层小楼,铁栅栏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
此时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显得格外阴森。
冷慕雅率先下车,众人紧随其后。
榕姣姣刚踏进院子,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缠绕在脚踝处。
她不动声色地掐了个驱邪诀,那股气息立刻消散了。
“感觉到了?”冷慕雅侧目看她。
榕姣姣点头:“很淡的阴气,像是被刻意清理过。”
“不错。”冷慕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比某些人强多了。”
张泽楷尴尬地挠头:“组长,我这感知力确实不如小榕...
“少废话,干活。”冷慕雅打断他,转向众人,“分头行动,仔细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冷慕雅一声令下,监察组众人迅速分散开来。
榕姣姣和张泽楷负责检查后院。
夜风微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的草木。
她指尖轻捻,一缕灵力在掌心流转,感应着周围的异常。
“张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榕姣姣压低声音,“这里的阴气分布不太对劲?”
张泽楷握着罗盘,眉头紧锁:“嗯,按理说邪修待过的地方,阴气应该集中在某处,可这里的阴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抽走了。”
十几分钟后,大家聚到一起,同时摇头:“除了到处都有淡淡的血煞之气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冷慕雅眉头紧锁,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铜钱剑,沉声道:“既然这里找不到线索,那就顺着煞气残留的方向追。”
她看向张泽楷,张泽楷立刻掏出罗盘,仔细搜寻,不一会道:“西北方向。”
“走。”冷慕雅果断下令,“陈鹏飞,开车。”
众人迅速上车,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疾驰,驶向城郊。
越往西北方向开,道路越显荒凉,路灯稀疏,两旁杂草丛生。
榕姣姣贴着车窗,指尖凝聚灵力,细细感应着空气中残留的阴气。
她突然开口:“煞气变淡了。”
苏雨晴气恼道:“又是这样,每次都好像我们已经摸到真像的边缘又消失。”
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
十几分钟后,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外。
铁栅栏早已锈蚀,大门半敞着,里面黑漆漆一片。
大家下车,四处查看,不一会都懊丧的回来,血煞之气消散了。
张泽楷道:“每次都将我们引向不同的方向,肯定就是为了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