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吞龙,百目天君!”
“这家伙……这家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这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严峻了。
同时我也越发好奇,这幕后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此地的玄机。
已经远不是那些中阴身,或者是化龙尸可以比的。
恐怕七星岗的所有诡异,都跟此地,有分不开的联系。
“我说李兄弟啊,你在这里念叨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王庆丰听着我口中说出的话语,不由得挠了挠头。
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而言就像是天书一样,根本想不明白。
“你还记得那个鼎和那些绿色的荧光吧?”
“之前的那个人,在这根本没有风水龙脉的地方,使用金鼎术,其实是在抽取地下的冥气!”
“那些白骨只是引子,类似于诱饵,我们所见到的那些绿色荧光,便是地府冥气!”
我打量着周围的壁画,开口向王庆丰讲述着这一切。
听到地府冥气这四个字。
站在我面前的王庆丰,没忍住的打了个冷战。
所谓的地府,在任何人的心中,都只是个神话传说而已。
“地府?冥气?”
“我说李兄弟,这世界上真的有地府?真的有阎王爷?”
王庆丰咽了口唾沫。
我所讲述的这些事情,的确已经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尽管现在的场景有些不合时宜,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
传闻在奈何桥下,流淌着一条大河,便是幽冥河。
每有鬼差押送路过,阳间亡魂落下的泪水,便会激起冥河水花。
水花之中会有冥气泄漏,激荡而起。
消失在密室中的那个家伙,便会借助金鼎术,以白骨为引,将冥气抽取出来。
但那些小蜈蚣,并没有办法直接食用冥气。
而蟾蜍有吞物的特性。
所以他也顺道饲养了大量的三足天眼蟾,让天眼蟾吞食冥气和蜈蚣。
以蛙为器,让蜈蚣在其体内吸收冥气。
“听上去好复杂,好麻烦啊!”
“他费尽心机的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让蜈蚣生出内丹,然后吸收周围的风水地气?”
“这么一大套流程下来,有什么意义呢?”
王庆丰这会儿脑袋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
其中的道道,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听得他头都大。
“我曾经看过一本玄奇志怪的书籍,上面曾经写过,说万事万物皆有龙相。”
“这蜈蚣虽然只是虫子,也仍有龙相,他很有可能,是想要让蜈蚣化龙!”
我尝试分析这些谜团背后的真相。
王庆丰那边脑回路已经烧了起来。
之前我所说的那些事情,就已经够让他头皮发麻的了。
结果现在又来了个什么蜈蚣化龙。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蜈蚣还能化龙的。
“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你背后可还背着那个能化龙的尸体呢!”
“连尸体都能化龙,这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所以我觉得关于那个龙翻身的传言,说的可能是此地蜈蚣!”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那家伙费尽心思让蜈蚣化龙,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推理到这里,我也有点黔驴技穷,想不明白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我跟王庆丰说话的时候。
铜钉门外的不远处,却闪烁起了几道光柱。
显然是我们的人,也带着照明设备,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边。
“我是王庆丰!到这边来!”
王庆丰见到远处有光点,便调转了身体,将头顶散发的光芒,也对准了对方的方向。
在这地方还能遇到失散的弟兄,王庆丰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这地方诡异多变,失去联系,可就代表着死亡。
当对方走近之后,我们才发现是三个人,全都是之前队伍里的兄弟。
“王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我刚刚……我刚刚在门口,好像看到了王五和阿七的尸体,他们……他们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黄琦的脸上带着恐惧,不解的向王庆丰开口,询问情况。
别说是他们几个了,就算是老崔和何莹莹来了,看到门口的凄惨尸体,也得头皮发麻。
那可是活生生被挖空脏器,做成皮衣的尸体。
“我跟李兄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有两个蛙人穿着王五和阿七的皮,差点骗到我们!”
“不过我跟李兄弟已经干掉了那两个家伙,也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王庆丰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惋惜之色。
对方三人听到什么蛙人,皮衣的字眼,脸上从恐惧变得更加浓烈。
尤其是本就害怕的黄琦,在听到这些之后,更是忍不住的嘴唇颤抖。
还心有余悸的转头看了眼门口,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极为可怕的存在。
“这么说来,是蛙人杀死了他们两个?”
黄琦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往我们的方向靠。
其实对于他的这些小动作,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
能有胆量站在这里的,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若是心疼自己的小命,也不会参与这九死一生的计划。
当然,这除了我之外。
因为我纯粹是被老崔强行给带上的,跟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他们之所以会有现在的这种表现。
完全是因为被日日夜夜的恐惧摧残导致。
这种感觉,可要比死亡还要可怕。
那根绷着的弦,总会断掉。
而要断不断的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
“这些蛙人有可能杀人,但绝对做不到剥皮这样的精细活!”
“很有可能是我们之前追踪的那个家伙,他已经在猎杀我们这些闯入者了!”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给出了自己的推论。
众所周知。
蛙类的脚都是带有掌蹼的,就算是他们变成了类人生物,这种基础的生理特征,也并不会消失。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两个家伙,绝对做不到剥皮的精细活。
黑手绝对另有其人。
而在这地下,能对我们做出这样残忍之事的,也就只有那个家伙了。
“那个混蛋!”
“老子抓到他,势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王庆丰咬牙切齿。
啊——
就在我们两个说话之间,就在通道的黑暗深处,却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