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抬眸,瞧了瞧惊雀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打趣道:“惊雀,你这表情,活脱脱像是要把郡主手里的沙包,生吞了似的!”
这话一出,仿若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欢乐的涟漪,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别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抹着眼角,一边附和:“可不是嘛,惊雀简直跟这沙包有仇,这怨念都快溢出来咯!”
惊雀听着大家的调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气鼓鼓地嚷嚷道:“没错!我就等着小郡主做好,到时候非得好好‘收拾’它不可!”
“要不是为了做这个沙包,我能被扎这么多针?这笔账,我可得好好跟它算一算!”
说着,她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杨芸萋手中未完成的沙包。
杨芸萋笑得前仰后合,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针线,眉眼弯弯,温柔说道:“快了快了,马上就大功告成,就差最后一个小方块啦。”
惊雀出去喝口水的工夫,一回来,就瞧见杨芸萋手中,已然完成的沙包。
只见六个小方块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做好喽!”杨芸萋嘴角上扬,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轻轻将沙包抛向空中。
那沙包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承载着大家的欢乐与期待。
惊雀见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只敏捷的小猴子,猛地跳起来,稳稳地将沙包抓在手里。
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哈,这下可落到我手里啦!”
边说边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沙包,眼神中满是迫不及待。
可当她望向窗外,瞧见湿漉漉的地面,兴奋的表情瞬间黯淡了几分:“可惜今天下了雨,地上太潮,玩起来肯定不尽兴。等改日天气放晴了,别枝,咱们一起丢沙包!”
别枝连忙点头,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声音清脆地应道:“好呀!到时候多叫几个人,热热闹闹的,玩起来才有意思!说不定还能拉上明月和其他小伙伴,大家一起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杨芸萋眉眼弯弯,笑意仿佛春日暖阳,温柔地说道:“虽说不能丢沙包,但咱们可以换个玩法,自己踢着玩,一样乐趣十足,还能玩出不少花样呢,我教你们。”
话落,她站起身,动作轻盈地接过惊雀手中的沙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走廊。
一到走廊,杨芸萋便展示起了她的“踢技”。
只见她身姿矫健,先用前脚轻巧地踢起沙包,沙包如灵动的雀鸟,在她脚边上下翻飞。
没几下,她又熟练地换作后脚,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紧接着,她身姿一转,来了个漂亮的翻身踢,那沙包像是被她施了魔法,乖乖地听从指挥。
她再左右开弓,左脚踢罢右脚踢,节奏明快,让人目不暇接。
别枝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完全看呆了,心中不禁感叹:小郡主连玩都这么有创意,花样百出,不愧是身份尊贵、见多识广的郡主。
明月在旁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跟随杨芸萋的时间久,深知自家郡主的本事远不止于此,轻声说道:“等以后相处久了,你们就知道了,咱们小郡主会的东西可多着呢,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惊雀和别枝听了,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愈发对这位小郡主心生敬佩。
杨芸萋踢了有上百下后,接起沙包丢给惊雀她们,笑着问道:“会了吗?”
惊雀点头,拿绣花针她不会,但这踢沙包她肯定能学会。
杨芸萋告诉她们:“也可以两个人,三个人或更多的人一起踢,只是这地方有限,容纳不了太多的人。”
她们几个在驿馆踢沙包,连明月也参与其中,一片欢声笑语,驿馆里其他的金麟卫都被吸引了,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姑娘们踢沙包。
上次与黑风寨的土匪们对上,对方人是他们的三倍,所以金麟卫兄弟们受伤严重,伤得重的养了一个月才见好。
柴云做为这批金麟卫的统领,他的手下都是年轻的一批,最小的才十四岁。大家一路走来都不容易,他能护住多少,便尽最大努力护住多少,所以他伤的最重。
杨芸萋知道后自责不已,因为自己的轻敌,才导致大家受了诸多损伤,这让她长了教训。
如今看大家都修养的差不多了,能走能跳,能说能笑,她心中轻松了不少,甚至有几个胆大调皮的还加入进来。
柴云见明月玩的高兴,他便也没阻拦,甚至还要求重新定规则,大家一起玩。
杨芸萋见他们玩的热火朝天,即使下了雨也没能阻挡住他们上蹿下跳的本能。
这一场沙包游戏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大家玩的尽兴,都出了不少汗,杨芸萋让驿馆提前准备好了热水,让大家都到屋里冲洗一下。
入夜后杨芸萋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眼下岭南安定,是时候筹备明月和柴云的婚礼了。
他们两个跟着自己跑到岭南这蛮荒之地来,担惊受怕也从无怨言,该给他们好好准备一番,也借助这个机会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她正思考该怎么办比较好时,窗户好像被风吹开了。
要睡觉时她看着大家都累了,便没让明月她们几个守着,此时身边没人,她便自己下床去关窗,刚走到窗边,手还未搭上窗棂,越云川便翻了进来。
杨芸萋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关好窗户,生怕别人看见,她生气地瞪着他:“越云川,你上瘾了是吧!又翻窗,什么毛病?把自己弄的跟个采花贼似的。”
越云川听她说完并未生气,嘴角漾开了笑意说道:“我若是采花贼,就专采你这朵娇花。”
杨芸萋转身未理他,自顾自的直接撩开帷幔上了床,躺下后又恼恨自己,怎么关上了窗户,当时应该打开让他滚出去的。
越云川撩开帷幔,坐到她的床边,她抓紧手里的被子问到:“越云川你干什么?天都黑了,你,你,你还不赶紧走!”
越云川故意逗她:“为什么要走?就是天黑了我才来的。”他说完还故意扯了扯她的被角。
杨芸萋紧紧攥着被子有些紧张第说到:“我警告你,越云川,你,你别胡来啊!”虽然信任越云川,但是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越云川怕吓到她,便轻笑一声没有接着逗她。
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你?你以为我是禽兽吗?”
杨芸萋白了他一眼:“那你还不走?”
越云川背靠着床围问道:“你今天玩得开心吗?听说你做了很多沙包?”
杨芸萋有些纳闷,他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自己这里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是因为觉得无聊吗?还是因为他发现了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