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的谈话中提到师妹师姐的,杨芸萋便好奇的问越云川怎么回事?
越云川拗不过她,便捡着一些能说的说给她听。
杨芸萋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我的天哪!不愧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这活的也太潇洒了吧!那你师父就没意见?”
越云川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师父自然是管不了她的,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开心快乐就好。”
“师姐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就是为了和师兄置气而已。”
杨芸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那我以后……”
她没说完,越云川便打断她的话:“你做梦。”
她本来想说的是,若有一天越云川惹自己生气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一怒之下,学别向心开个红楼什么的。
可是她这想法还没有提出来,便被越云川扼杀了。
她咬着自己唇内的软肉,一言不发的看向越云川。
越云川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乖,别的都依你,这个不行”。
“别忘了杨家满门忠烈,除了你五叔之外,可从未有过放浪形骸之人。”
“我不许你乱来,也不会给你那个机会,杨家更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杨芸萋想想也对,娘亲从小便让人教了她,那么多的礼仪规矩,自是不会允许她乱来的。
越云川起身说道:“走,送你回去。”说完拿出面纱给她戴上。
他们走出云鹤楼时,平沙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别枝和惊雀也站在一旁。
杨芸萋走过去,平沙已经放好了凳子,别枝将车帘撩开,杨芸萋进去后,越云川也随她入内。
两人坐下后,越云川便开口说道:“以后出门,不要与外男共乘一辆马车,被外人看见,对你闺誉不好。”
杨芸萋点头说道:“我晓得的,可是义兄不是外男。”
越云川今日见过王卓,他敢打赌,王卓心中可不只是拿她当义妹这么简单。
只是王谢联姻,牵扯太多,王卓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而已,这种人还是远离的好。
他可不想自己女人身边,围着这么个虎视眈眈的人。
可现在说这些,名不正言不顺,离她及笄还有不到三个月,暂且忍耐一下吧。
越云川目光灼灼,深情地看向杨芸萋,声音低沉而有力:“明年你的及笄之礼,我定会到场。”
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无论千山万水、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奔赴这场约定。
杨芸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俏皮地回应:“好呀!那你可要准备好礼物。”
她歪着头,眼中满是期待,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媚动人。
越云川闻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眉间都漾开了愉悦,调侃道:“纳征礼,许嫁之笈,这样重要的日子,我自然是要备厚礼的。”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杨芸萋脸上,那眼神里的温柔与宠溺,似要将她融化。
杨芸萋一听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她慌乱地拿起帕子,轻轻遮住脸,试图掩盖这份羞涩。
自从上车后,她便摘掉了面纱,此刻毫无遮挡,即便不用照镜子,她也清楚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越云川见她脸颊如红霞,觉得甚是可爱,便也未再继续逗她。
及笄之礼要准备的礼物他早已着手让人准备了,纳征之礼也已妥当,想要娶杨家的小郡主,他得拿出些诚意才行。
其实越云川要娶杨家小郡主的事,越家父母都很赞成,尤其是老王爷。
小郡主机智勇敢,救过他的命。
老王妃虽未见过人,但也知道杨家的姑娘不会差到哪里去。
越云川的二姐越云婧可是见过杨芸萋的,听说三弟想要娶的姑娘是她后,前前后后不知夸了多少次,老王妃自然是信的。
越云婧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手持团扇,莲步轻移,笑盈盈地走到越云川身旁。
她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说道:“云川,我当年在南华寺第一眼见到那姑娘,就觉得格外亲切,心里还琢磨着,说不定日后会成为一家人呢!”
“你要是不娶她,我还想着认作妹妹呢!”
“我一见到那姑娘就满心喜欢,唉,可惜我生的都是儿子,怎么就没有个贴心小棉袄般的女儿呢?真羡慕大姐,有个女儿多暖心呐。”
越云婧边说边轻轻摇头,眼中满是遗憾与向往。
越云川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听到姐姐这番话,不禁调侃道:“这你得问二姐夫了,对着我发愁可不管用。”
“说不定姐夫也盼着有个女儿呢,你俩好好商量商量呗。”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促狭。
越云婧瞪眼看向他,做势就要打人:“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老王妃急忙拦住她说道:“这没大没小还不是跟你学的,也就程护受得了你这脾气,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说话也不知道注意着点,别把孩子们带坏了。”
越云婧一听老王妃的唠叨就怂了,立刻说道:“是是是,娘说的对,我要多向大姐学习温柔贤惠,让娘少操心。”
老王妃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提起大女儿她也是心疼,大女儿从小就不让人操心,性子也温和沉静,不像老二这么跳脱。
有什么事都会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回到家里总是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家里人也不知道,说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大女儿的夫君去逝的早,他们本想将女儿接回家再嫁,或养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
可当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怀了孩子,这遗腹子是庄家血脉,庄家说什么都要留下。
越云帆一直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她言辞恳切地对父母说:“我与夫君生前恩爱,虽多年未孕,婆母也不曾怪罪,夫君也从未苛责。”
“如今夫君故去,这遗腹子我说什么也要生下来,为庄家为夫君留下血脉。”庄家二老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对此感激不尽。
老王妃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但女儿执意如此,再加上庄家二老苦苦哀求,自己也是做父母的,理解他们的心意,她便也未强求。
几个月后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庄家二老也是高高兴兴的,自己儿子终于后继有人了,不论男女他们都欢喜。
可是没两年时间庄家二老相继去世,越云帆却并未离开庄家,一心抚养女儿庄念,撑起庄家门楣,大木王朝知道的人,都会赞一声贞洁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