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
苏颜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又警惕地盯着周慕云。
周慕云放下茶杯站起身，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林总，冒昧打扰了。”
“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
林野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
“周总客气了。”
“竞拍场上各凭本事。”
“我输得心服口服。”
“抱歉，您是来找苏省长的吧，我也住在这，多有打扰，我这就上楼，你们谈。”
林野本以为周慕云为了打开渠道来找省长苏建元疏通，转身就打算上楼休息，结果楼上倒是传来苏建元的声音。
“哎呀，看来我女婿的魅力比我这老头子还大啊。”
苏建元从楼上走下来笑呵呵地说：“周总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
林野这下真的愣住了。
“周总有什么事吗？”
周慕云看了一眼紧贴着林野的苏颜微微一笑。
“可以单独谈谈吗？关于京城燕子的一些...商业机密。”
苏颜立刻抱得更紧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面说？”
“颜颜”林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去帮我泡杯茶好吗？”
苏颜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被苏建元拉着离开了客厅。
临走前还狠狠瞪了周慕云一眼。
周慕云等苏颜走远才压低声音说。
“京城燕子白酒从不生产高度酒。”
“我们主营一直是啤酒。”
她直接切入正题。
“林总，我这次来是想谈谈永盛祥冰酿的未来。”
“哦？”林野挑眉：“愿闻其详。”
周慕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林野面前。
“这是京城燕子的国际市场规划书。”
“我们准备借鉴F国葡萄酒的文化营销模式。”
“把华夏白酒推向全球。”
林野翻开文件眉头微皱。
“华夏白酒在国际市场上一直缺乏文化包装。”
周慕云继续说道。
“F国人卖葡萄酒，卖的是浪漫和贵族文化。”
“小日子人卖清酒，卖的是匠人精神。”
“而我们呢？我们的白酒除了'烈'，还有什么标签？”
林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暂时没什么特色。”
“永盛祥冰酿不同。”周慕云目光灼灼。
“它的酿造工艺神秘，口感独特，完全符合'东方神秘文化'的定位。”
“如果由京城燕子来运作，我们可以把它打造成华夏白酒的高端代表。”
“甚至超越m台、FIVE粮液。”
林野合上文件抬眼看向她：“所以周总的意思是？”
周慕云微微一笑：“合资。”
“京城燕子持股51%，永盛祥持股49%。”
话音一落林野淡定一笑：“51%？那不等于把永盛祥的控制权交给你们？”
周慕云淡定地看向林野：“林总，这个条件已经很优厚了。”
“按照市场估值。”
“永盛祥冰酿最多值二十亿。”
“而我们给出的合作价值远超这个数字。”
林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
走到周慕云面前的茶杯，帮她续了一杯龙井继续道：“周总”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过那么多大厂的收购吗？”
周慕云挑眉：“愿闻其详。”
“因为永盛祥不是商品，它是我的根。”
林野转过身眼神坚定。
“我可以合作。”
“但绝不会让它变成别人的附庸。”
周慕云微微眯起眼：“林总的意思是……拒绝？”
“对！拒绝。”林野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我宁愿永盛祥永远是个小厂。”
“也不愿意它变成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周慕云的办公室宽敞明亮。
落地窗外是京城繁华的天际线。
她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目光落在对面的林野身上。
“林总考虑得如何？”
她微笑着问。
“京城燕子控股51%。”
“永盛祥持股49%。”
“这个条件已经非常优厚了。”
林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总恕我直言。”
“这个方案我无法接受。”
周慕云的笑容微微一滞。
“哦？林总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林野放下茶杯直视她的眼睛。
“永盛祥冰酿的技术价值远超你们的预估。”
“如果真要合作我的条件是——永盛祥技术入股，外加10亿现金，换取新公司70%的控股权。”
周慕云瞳孔微缩。
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反向控股方案。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文件边缘。
“林总，这个要求未免太......”
“太苛刻？”
林野嘴角微扬。
“周总我敢保证这个合作一旦达成，回报将是百倍以上。”
“永盛祥冰酿的市场潜力远不止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反驳的自信。
周慕云一时语塞，竟被他这股气势震住。
她盯着林野心跳莫名加快。
这个男人明明刚刚在拍卖会上败给她，此刻却像个胜券在握的将军。
“林总果然......魄力非凡。”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复杂。
“不过这件事我需要向总部汇报。”
林野点点头站起身。
“当然，周总可以慢慢考虑。”
“不过我的条件不会变。”
他站起身喊苏颜，周慕云突然叫住他。
“林野。”
林野回头挑眉看她，周慕云抿了抿唇眼神闪烁：“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
“你会亲自负责这个项目吗？”
林野淡淡一笑：“当然。”
周慕云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期待他的肯定回答。
这种被压制却又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觉让她既挫败又着迷。
......
开门送走了周慕云，没等林野说话，苏颜立刻迎了上来眼睛亮晶晶的。
“谈得怎么样？我都偷听到了，她要收购你的酒厂！”
林野揉了揉她的头发。
“拒绝了。”
“真的？”苏颜一下子笑开了花，但随即又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其实......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觉得我没用。”苏颜咬了咬嘴唇。
“付丹妮为了你连整个禾悦都敢赌上，可我......”
林野捏了捏她的脸。
“傻瓜，你和丹妮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苏颜抬头看他。
林野笑了笑：“因为接下来我有一个新计划。”
“需要你这位农大高材生亲自出马。”
苏颜一愣：“什么计划？”
“暂时保密。”
林野神秘地眨眨眼：“不过这个计划只有你能帮我。”
苏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刚才的自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真的？不许骗我！”
林野笑着点头。
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付丹妮那天在拍卖会上的举动确实让他感动。
但他很清楚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而苏颜......才是他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