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所有同事见到进来这群不速之客，立刻心中升起不安。
吴骁和其他几个男同事立刻围了上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萧痞三见状反而笑了。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圈吐在小顾脸上。
“小子你挺胆子大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谁了么？”
小顾强忍着咳嗽直视萧痞三。
“不管您是谁都请遵守我们公司的规定。”
“这里禁止吸烟。”
萧痞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头对手下说：“听见没？”
“这小子教我做事呢！”
他突然变脸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
“少他妈给脸不要脸！”
“老子今天来就是要借你们公司几个女孩子玩玩！”
办公区一片哗然。
几个女同事惊恐地后退几步。
小晏气得浑身发抖。
“你放尊重点！”
“再不离开我们就报警了！”
萧痞三狞笑着走近。
“报警？你报啊！”
“看看捕快来了能把我怎么样？”
他伸手就要抓小晏的手腕。
小顾猛地冲上前一把推开萧痞三。
“住手！”
萧痞三被推得后退两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盯着小顾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
“好！很好。”
他转头对手下说。
“把这小子给我按住。”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小顾。
小晏尖叫一声：“放开他！”
想要冲上去却被吴骁拉住。
萧痞三慢条斯理地走到小顾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英雄救美是吧？”
他突然一拳打在小顾腹部。
“我让你救！”
小顾闷哼一声弯下腰去，却被两个壮汉硬生生架着不能动弹。
“住手！”
“你们这是犯法的！”
吴骁大喊却不敢上前。
萧痞三充耳不闻又是一拳打在小顾脸上。
鲜血立刻从小顾嘴角流下。
小晏哭喊着挣扎却被其他同事死死拉住。
“小子，今天给你长个记性。”
萧痞三揪住小顾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在济北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他一把将小顾推到了小晏的怀里，小晏立刻抱住了自己的男朋友，心疼的看着。
“借你们公司的女孩子玩玩又能怎么样？”
萧痞三的声音像一把钝刀。
在办公区沉闷的空气中来回切割。
他嘴角叼着烟。
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顾从小晏的怀里挣脱，挡在她身前，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不可能！”
萧痞三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慢慢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歪着头。
“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
小顾一字一顿。
声音清晰而坚定。
“绝不可能！”
办公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小晏站在小顾身后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住小顾的衣角。
萧痞三突然笑了。
那笑声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慢悠悠地走到小顾面前。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
“有种。”
萧痞三轻声说然后毫无预兆地抬腿，一脚踹在小顾腹部。
“砰！”
小顾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三张办公桌才停下来。
电脑显示器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文件纸张像雪花一样四散飘落。
“小顾！”
小晏尖叫着冲过去跪在地上扶起小顾。
他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脸色惨白如纸。
吴骁和其他几个男同事见状。
眼睛瞬间红了。
血气上涌的年轻人抄起手边的椅子、键盘、文件夹。
怒吼着冲向萧痞三一伙。
“c你m的！”
“跟他们拼了！”
办公区瞬间乱成一团。
吴骁高举着办公椅砸向一个黑衣打手，却被对方轻松躲过。
反手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
吴骁踉跄几步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另一个同事抄起键盘砸向萧痞三，却被萧痞三的手下抓住手腕。
一个过肩摔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别...别打了...”
小顾挣扎着爬起来声音虚弱但急切。
“你们打不过他们的...”
“别连累玲姐和陈总...”
萧痞三的手下已经控制了局面。
五六个年轻员工被打倒在地。
有的捂着肚子蜷缩。
有的满脸是血。
办公区一片狼藉。
电脑碎片、散落的文件和翻倒的桌椅随处可见。
萧痞三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走到小顾面前蹲下。
用烟头轻轻戳着小顾的脸颊。
“现在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吗？”
小晏挡在小顾前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们这是犯法的！”
“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
萧痞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转头对手下说。
“听见没？”
“小妹妹报警了！”
他突然变脸一把揪住小晏的头发。
“你报啊！”
“看看捕快来了能把我怎么样？”
小顾猛地扑上去用尽全力推开萧痞三。
“别碰她！”
他喘着粗气，尽管浑身疼痛眼神却依然坚定。
“有什么冲我来！”
萧痞三被推得后退两步不怒反笑。
“好！很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甩在小顾脸上。
“看看这个。”
文件散落一地。
小顾艰难地捡起几张。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这简直是霸王条款！”
小顾抬起头。
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不可能完成的销售目标。”
“完不成就得赔五倍违约金。”
“而我们的利润几乎为零？”
“你们疯了吗？”
萧痞三耸耸肩点燃一支新烟。
“我只是个打工的。”
“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吐出一个烟圈。
“噬天佬说了你一定会签。”
“做梦！”小顾把合同狠狠摔在地上。
“我宁可离开济北，也不会签这种卖身契！”
萧痞三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森。
他蹲下身凑近小顾耳边。
“小伙子别不识抬举。”
“噬天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签了这份合同。”
“跟着我们老大混保你飞黄腾达。”
小顾冷笑一声。
“飞黄腾达？”
“靠压榨别人、威胁恐吓得来的钱我嫌脏！”
萧痞三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顾。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对身后挥挥手。
“给我打。”
“打到他想通为止。”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架起小顾。
小晏哭喊着想要阻拦。
被另一个打手一把推开跌坐在地。
钢管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蜷缩在墙角的小顾头顶劈下。
小顾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只能本能地抬起手臂护住头部。
几个女同事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吴骁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忍看好友血溅当场。
“砰！”
一声金属碰撞的闷响在办公区回荡。
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
小顾颤抖着睁开眼，只见钢管悬停在自己头顶不到十厘米处。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牢牢握住了钢管的另一端。
是林野！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小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