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妈走得早我才...才把你宠成这个样子！”
“董事长！”李秘书猛地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您冷静点！少爷罪不至死啊！”
孙锦程的枪口依然对准儿子。
“这种畜生活着就是祸害！”
“爸！”孙俊辉扑过来抱住父亲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发誓我一定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是再犯您亲手毙了我！”
“站起来！”孙锦程怒吼，“孙家的男人死也要站着死！”
李秘书趁机上前。
“董事长您想想夫人。”
“要是她知道您亲手...该多痛心啊！”
孙锦程的手缓缓垂下，眼中泪光闪烁。
“我不是想杀他...我是不想看他死在别人手里...”
“那您更应该教导他改过自新啊！”李秘书急切地说。
孙俊辉跪着往前蹭了两步，抓起地上的手机。
当他看清上面自己的罪行时，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我不是人！爸您看着我一定用行动证明给您看！”
孙锦程长叹一声，终于放下了枪。
“你是我孙家独苗...我...”
他的话没说完。
孙俊辉已经痛哭流涕。
“爸，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
“以后没有豪车豪宅我认！是我连累了孙家，但我发誓一定要让孙家重新站起来！”
看着儿子眼中的坚定。
孙锦程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将手里的枪收回。
李秘书也红了眼眶，悄悄退到一旁。
……
接下来的日子孙俊辉像变了个人。
他亲自联系每一位受害者。
有的直接挂断电话。
有的破口大骂。
但也有几位接受了他的道歉。
“成功了。”
办公室里李秘书笑着对孙锦程说。
“您这出苦肉计真高明。”
孙锦程摩挲着那把演出道具手枪。
目光深远。
“我了解我儿子，他眼里那道光是真的醒悟了。”
“那公司...”
“顺其自然吧。”
孙锦程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看了那些报道我才明白，孙家在娱乐圈的角色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正义。”
“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他说完整了整西装，走向正在紧盯电脑屏幕的财经顾问。
“今天开盘情况如何？”
孙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
财经顾问王磊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投影屏上的K线图如同悬崖般垂直坠落。
两支主力股票已经连续三个交易日跌停。
“董事长“王磊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发紧。
“《乐潮引力》的报道引发了股民的...正义感，现在抛售潮已经...止不住了。”
“正义感？”孙锦程突然打断，眼神锐利如刀，“你觉得这很可笑？”
王磊愣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义感是社会清明的基石！”孙锦程猛地拍桌而起，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我孙锦程教子无方公司受损是活该！”
李秘书站在角落。
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王磊则困惑地皱起眉头。
不明白为何董事长会为摧毁自己公司的力量辩护。
孙锦程深吸一口气走到王磊面前。
“小王对不起。”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对手太强大能撑到现在你已经很了不起。”
王磊眼眶突然红了。
“董事长我一定想办法...”
“不必了。”孙锦程摆摆手。
望向窗外的城市天际线。
“现在我才明白孙家才是娱乐圈真正的污点。”
他自嘲地笑了笑。
“多讽刺啊，我一直以正义自居，结果成了最大的反派。”
会议室陷入沉默。
孙锦程转身宣布。
“我决定放弃孙氏集团。”
“老孙！”李秘书突然脱口而出，随即红了脸。
二十年来她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的老板。
孙锦程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
“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了。”
“这些年...我们都把工作看得太重了。”李秘书声音哽咽。
王磊不安地插话。
“董事长那我...”
“你还年轻路还长。”孙锦程笑着打断他。
“不过临走前我要委托你最后一件事——把孙氏集团卖个好价钱。”
他目光深远。
“给俊辉留点东山再起的资本。”
“我们孙家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王磊挺直腰板。
“我王磊发誓一定为孙家争取最大利益！”
孙锦程点点头，目光投向办公室墙上全家福中儿子年少时的笑脸。
他在心里默念，俊辉孙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
曲小婉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第三十六次。
那篇《乐潮引力》头版头条的报道已经被她翻来覆去看了整整一早上。
办公室的咖啡早已冷却，她却浑然不觉。
“孙俊辉七年罪行实录。”
“从校园霸凌到娱乐圈潜规则...”
她轻声念着标题，眉心拧成一个结。
“喂你们看这个了吗？”
小顾突然把椅子滑过来，一巴掌拍在曲小婉的桌上。
“孙俊辉这个衣冠禽兽真他妈不是东西！”
茶水间里正在偷懒的吴骁立刻探出头。
“怎么了怎么了？”
他小跑过来凑到曲小婉手机前。
“哇靠七个女明星？这哥们儿牛b啊！”
“啪！”
小晏不知何时出现在吴骁身后，狠狠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你脑子进水了？这是犯罪！”
吴骁捂着脑袋讪笑着看向曲小婉。
“小婉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
“就是羡慕他能睡那么多女明星？”曲小婉冷冷地戳穿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篇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乐潮引力》上？那可是孙家自己的App！”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小顾和吴骁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开始装傻。
“可能是...系统bug？”
吴骁挠头。
“或者是黑客攻击？”小顾接话。
曲小婉翻了个白眼。
“你们当我三岁小孩？”
一直沉默的小晏突然开口。
“是林野。”
“什么？”曲小婉猛地转头。
小晏的眼睛亮得惊人。
“虽然林野不懂经济股市，但他总有办法从其他方面帮我们。”
“这篇报道一定是他安排的！”
曲小婉张了张嘴。
她确实闪过这个念头但立刻又否定了。
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突破孙家对《乐潮引力》的绝对控制？
“不可能。”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