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林玲插嘴，“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林野没理她。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老板。”
“公司能发展全靠各位，所以...”他顿了顿，“我想帮每家解决一个难题。”
陈启岳第一个举手。
“我们新元集团的'神仙水化妆品系列'你知道吧？”
“效果是好可原料卡脖子啊！”
“具体说说。”
林野拿起筷子。
“三款产品预计首年利润百亿。”
陈启岳掰着手指。
“可现在产量连市场需求的三成都不到。”
“要是原料够，明年翻倍不是问题。”
林野转向于毅。
“你们呢？”
“聚龙的情况差不多。”于毅放下酒杯。
“臻萃本草灵修霜是火了。”
“可军方订单都吃紧，流入市场的更少。”
“首年估计就五十亿利润。”
“五十亿？！”
孙锦程手里的筷子差点掉桌上。
“老于你没多报个零吧？”
“就那瓶瓶罐罐的护肤品能赚这么多？”
于毅慢条斯理地夹了块红烧肉。
“这还是保守估计。
要是原料跟得上翻倍都算少的。”
“吹吧你就“
孙锦程撇嘴。
“能赶上永盛祥冰酿？”
“那玩意儿现在都成硬通货了。”
“数据说话。”
于毅掏出手机划拉两下。
“单瓶利润率比冰酿高15%复购率......”
林野突然敲了敲桌子。
“都缺原料？”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都是原料问题？”林野若有所思。
“可不是！”陈启岳拍桌子。
“现在抢原料跟打仗似的...”
“老周你们永盛祥什么情况？”
周慕云正啃着鸡爪。
闻言擦了擦手。
“国内年盈利150到200亿。”
“米国那边20亿美金刚起步。”
她突然叹了口气。
“但冰心麦芽莲快见底了。”
“龙须草更惨。”
“绝代冰酿都快断供了。”
“绝代冰酿？”孙锦程眼睛一亮。
“就是传说中那个......”
“国宴特供市面上买不着。”
周慕云打断他。
“别打歪主意啊。”
林野突然笑了：“周董别藏着了，给大伙儿分分。”
“老郑把你那哈喇子擦擦。”
郑山吉嘿嘿笑着搓手。
“还是小林知道照顾我们。”孙锦程已经蹦起来去抢周慕云的包，“快快快我惦记这口三年了！”
“出息！”周慕云拍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几个小瓷瓶。
“一人一瓶多了没有。”
孙锦程拧开盖子闻了闻陶醉地眯起眼。
“值了！这趟值了！”
林野敲敲桌子。
“说正事，老孙你那边呢？”
“我们万象娱乐现在可是行业老大！”
孙锦程把瓷瓶小心翼翼塞进内兜。
“年利润20亿，就是......”
他突然搓着手凑近林野。
“那个'华夏好莱坞'计划资金缺口有点大......”
林野直接打断他。
“缺多少？”
“前期至少五十亿......”
“永盛祥出30亿。”林野转头看周慕云，“从明年开始每年利润的10%支持万象。”
孙锦程“嗷“一嗓子蹦起来。
“痛快！林哥牛b！”
周慕云“啪“地摔了筷子。
“又是我出钱？”
“合着我们永盛祥是提款机啊？”
林野淡定地给她夹了块鱼肉。
“先富带后富。”
“带个屁！”周慕云气得方言都出来了。
“老娘天天加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
“15亿。”林野突然看向陈启岳。
正在喂林玲吃虾的陈启岳手一抖。
“啥？”
“新元明年开始每年给农科所15亿科研经费。”
林野又转向于毅。
“聚龙5亿。”
于毅手里的酒杯晃了晃。
“林总我们原料......”
“就是解决原料问题。”林野环视众人，“各家都把核心技术人员派到农科所集中攻关种植技术。”
他端起茶杯。
“谁赞成？谁反对？”
包厢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声。
周慕云突然“噗嗤“笑出声。
“得这回谁都跑不了。”
陈启岳苦着脸举手。
“能分期付款不？”
“你说呢？”林野眯起眼睛。
“得嘞当我没问。”陈启岳转头就把脸埋在林玲肩上，“老婆咱家要破产了......”
孙锦程问周慕云道。
“周总～那30亿你啥时候给我？”
“滚！别想要了。”
“15亿就15亿。”陈启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反正新元今年赚得不少。”
于毅推了推金丝眼镜。
“聚龙5亿没问题。”
“不过农科所得优先解决我们的原料问题。”
林野满意地点头刚要举杯。
突然“啪“的一声——曲小婉把筷子拍在桌上。
“林总“她冷着脸，“田野信达的汇报您是不是忘了听？”
包厢里瞬间安静。
林野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这个......”
“辅助企业不配汇报是吧？”曲小婉直接站起来，“我们去年盈利21亿！”
“多少？”林野差点呛到，“你们不是只做代理吗？”
“2%的提成“曲小婉掏出平板划拉几下，“千亿流水算给你看？”
陈启岳突然插嘴。
“等等你们收我们新元提成了？”
“陈总说笑了“曲小婉变脸似的露出职业微笑，“您家的单子我们都是倒贴钱做的。”
周慕云噗嗤笑出声。
“小婉这是赔本赚吆喝啊？”
“赚的是口碑！”曲小婉意有所指地瞥向林野，“可惜有人不领情。”
林野尴尬地摸摸鼻子。
“我自罚一杯。”
说着转向小顾和小晏。
“对不住啊。”
“我呢？”林玲突然拍桌子。
“你啊“林野坏笑，“明天去新元当文员吧。”
众人哄笑中谁都没注意小顾攥紧的拳头和小晏担忧的眼神。
酒过三巡郑山吉已经搂着于毅称兄道弟。
“老于啊当年多亏你......”
“郑哥客气了！”
于毅敬酒的手都在发抖。
“美晨的事我一直记着。”
凌美晨正和周慕云讨论新款包包。
女眷们笑作一团。
唯独小顾像个透明人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凉透的菜。
林野突然放下酒杯。
“小顾出来抽根烟。”
小晏“腾“地站起来却被林玲拽住。
“让他去。”
“可是......”曲小婉按住她肩膀，“相信林总。”
她压低声音。
“说不定......”
小晏望着包厢门关上眼里闪过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