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哲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头顶上方袭来,他定睛一看,只见强子正高举着沉重的秤砣,满脸狰狞地朝他砸来。
唐哲心中暗叫不好,如果被这秤砣砸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然而,此时的他已经被任明建死死压在身下,根本无法动弹。一旁的张二皮还手持着断板凳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要他稍有反抗,就会毫不犹豫地捅过来。
面对如此绝境,唐哲心中一横,决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量,猛地弓起身子。
这一举动让任明建都有些猝不及防,他明显感觉到唐哲身上的力气正在逐渐减弱,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下来。任明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唐哲已经放弃了抵抗。
然而,就在他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唐哲突然如弹簧一般猛地弹起身子,这一下完全出乎了任明建的意料。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朝前扑去。
而此时,强子手中的秤砣也恰好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任明建的肩胛骨上。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任明建的一声惨叫,秤砣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任明建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手上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下来。他顺势一滚,想要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命运似乎对他并不眷顾,就在他滚动的瞬间,张二皮的板凳腿如闪电般再次刺了下来。
这一次,任明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板凳腿狠狠地刺中了自己的屁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你们这两坨日龙包,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任明建一边怒骂着,一边试图再次去抓住唐哲。然而,唐哲却趁他松手的一刹那,迅速地滚到了一边,然后像弹簧一样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唐哲只觉得腿部和腰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发现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日你家先人板板!”唐哲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这是要下死手啊?”
原本,唐哲进入这个房间时,心中并无杀意,他只是想给张二皮和强子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任人欺凌的软柿子。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及后果,一心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就在唐哲的话音未落之际,只见他突然飞起一脚,这一脚犹如闪电般迅速,直直地踢向强子的下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强子的下巴应声而断,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直地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强子手中原本紧握的秤砣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而失去了力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滑落下来。这秤砣仿佛有千斤之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强子自己的脚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强子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他的嘴里不断地吐出鲜血,肚子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张二皮眼见强子再次被唐哲一脚踢倒,心中暗骂一声:“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一辆疾驰的汽车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他击飞了出去。
张二皮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从墙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再定睛一看,唐哲竟然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张二皮刚才所站的位置,他的面庞犹如一潭死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完全与他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唐哲终于看清楚了这屋里的状况,这四个人当中,除了那个被称为武秀才的人稍微能打一些之外,其他三个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柳开江被打倒之后,就一直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强子更是直接晕死过去,不省人事;而张二皮呢,他的肚子上挨了唐哲狠狠的一脚,唐哲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大,就算现在大门敞开着,任由张二皮逃跑,他恐怕也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再看任明建,他的肩胛骨被秤砣狠狠地砸碎,那只之前就已经脱臼的手此刻更是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绵绵地垂落在身旁。至于他屁股上的伤,对于从小就习武的任明建来说,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只见任明建咬紧牙关,拼命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肩上的疼痛让他头有些晕,双腿却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他试了好几次,终于艰难地站起了身子,然而还没等他站稳,身体就像失去了平衡的木偶一样,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
这一摔,让任明建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显然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张二皮,你家妈个日龙包!”任明建怒不可遏,对着张二皮破口大骂起来,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街道都惊动了。
“日你先人板板的,你们的逼眼睛瞎了,连老子都打!”任明建越骂越气,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张二皮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肚子,嘴里不停地呻吟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受伤不轻。
“武、秀才,他也受伤不轻,你搞死他,搞死了老子这个店都是你的。”张二皮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对任明建说道。
任明建虽然是个粗人,但他偶尔也会帮人平事,所以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你这个鸡巴店值几个钱?老子任明建随便倒在哪里,也比你这个店值钱得多!”任明建不屑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把张二皮的话放在心上。
张二皮见任明建不为所动,连忙又说道:“现在只有你能打赢他,你不搞死他,他肯定要搞死我们的。”
唐哲在一旁听着,心里渐渐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叫武秀才的人,并不是张二皮的铁杆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