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啦——”
楼星洲的话语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像是看到鬼一样,看着宿舍里的那道白裙身影。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差点下巴掉地上。
这这这、这是秦洛?!
怎么看起来,比之前穿红裙的样子还要好看?!
楼星洲堵在宿舍门口,脚下像是被安了钉子似的,迟迟不往里面走。
后头齐蘅对他,可没有向对秦洛那样的耐心。
或者说,雄性之间,因为荷尔蒙和激素的原因,尤其是处在军校这样的环境中,一帮雄性平日里动辄就是拳脚相加。
而弱者,在军校中,更是底层的存在。
这里强者为尊,有着森严冷酷的等级制度。
只是正当齐蘅向前,推了楼星洲一把后,后边的他和烛阴就刚好上前,看到了秦洛此时的样子。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暗沉下来。
这三人齐齐堵在门口的样子,引来走廊上部分人的好奇,但是当有人想要看过来,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就猛的把门啪一下关上。
外头的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秦洛这个寝室,怎么感觉都是神人?
而此时。
寝室内。
秦洛捻着发尾,歪了歪脑袋,粲然一笑:
“好看吗?”
对面的四方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神情已经彻底变了,笑的嘴角比星际歼星炮还难压,瞬间化作舔狗模样:
“好看!真好看!那什么,对面主播,你真不应该叫做洛水,应该叫做洛神啊!”
洛水,正是秦洛的直播Id。
四方脸此时的直播间,满屏都是嘲讽。
【嘴脸】
【狗味都要溢出来了,收收吧】
【我承认对面女装确实能打,但是哥们儿?!你可是粉团高v,就这么快叛变了?!】
四方脸的直播间里,群魔乱舞。
他此刻却舔着脸:
“那什么……妹子,不对,哥们,加个星网好友呗?”
秦洛微微一笑:
“滚。”
直播关闭。
看着黑屏的直播间,一帮观众还在鬼哭狼嚎。
四方脸怔愣地看向前方,只觉得看不到秦洛的那张脸,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怅然若失。
倏地。
“啪!”
他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
关闭直播间后。
秦洛俯下身,抱起小土松,放在怀中。
不知道是不是秦洛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会儿的小土松身躯有些僵硬。
不过很快,她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帮……舍友上。
当秦洛目光对上楼星洲的时候,就见楼星洲的脸,噌的一下就红透了。
秦洛有些不明所以:
“你…”
【正面情绪+999】
秦洛看着面板上忽然闪过字,还以为是看花了眼,于是顺势说出下一个字。
“没…”
【正面情绪+999】
“事…”
【正面情绪+999】
秦洛不说话了。
她看着紧盯着自己,兀自傻笑的楼星洲,皱起眉头,只觉得纳闷。
“你犯病了?”
【正面情绪+9999】
秦洛脸色微变。
她不怕楼星洲对自己产生负面情绪,但是像现在这样,被她骂了一句,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的样子,秦洛只觉得——
见鬼了。
齐蘅看着楼星洲一脸痴汉,面对秦洛女装的时候,愣是没有平日里互怼的勇气,甚至都孬到说不出话来。
他不动声色就挤到前方,银白色的长发倾泻,挡住楼星洲的脸。
紧接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神情温柔:
“我们刚买了自然食材回来。小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今天我和烛阴做饭。”
不知道是不是秦洛的错觉。
她总觉得,齐蘅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有一道如有实质般的黏腻视线,在自己的面容上描摹,顺着五官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昳丽的颜色来。
秦洛汗毛乍立,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想要躲避无形之中的视线。
齐蘅嘴角笑意更深,目光愈发幽暗起来,他背后骤然舒展出一条蓬松柔韧的狐尾,进而圈住秦洛的腰肢。
就见他收紧狐尾,将秦洛拉近身前,笑容愈发温柔似水:
“小洛刚刚在直播的时候,也穿成这样吗?”
“星网上,什么臭鱼烂虾的雄性都有。让他们看到小洛这副样子,真让人……不爽啊。”
狐尾禁锢住秦洛的腰肢,很紧,但却又恰到好处,不让秦洛感受到痛感。
只是秦洛还是感觉到一丝异样。
仿佛,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发酵。
隐约间,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东西,在朝着失控的边缘狂奔。
齐蘅见秦洛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柔和的简直要滴出水来,那双宛若湛蓝天空的眸子,微微眯起,弯成愉悦的弧度:
“小洛为什么不说话?”
“是觉得无法反驳,还是觉得……在星网上,被那些躲在角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雄性,用仰视的目光洗礼,感觉很得意……”
“齐蘅!”
话还没说完。
烛阴紧抿着唇,陡然迈出一大步,来到秦洛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同时,他们二人之间,目光中在半空中对峙,仿佛无形中有火花电光迸溅。
齐蘅嘴角微勾,挑眉:
“烛阴,你也配教我做事?”
烛阴只是认真凝视齐蘅:
“她不喜欢这样。”
这话一出,齐蘅却像是被激怒了,当即冷笑出声:
“你当你烛阴是她什么人?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用得着你告诉我?”
话音才落下。
“啪——”
秦洛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右手,同样露出一个冷笑:
“我喜不喜欢什么,现在知道了没?”
齐蘅怔在原地,银白宛若月华的发丝,凌乱散落在脸颊旁,仿佛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秦洛却上前一步,伸出手,径直捏住他的下巴,钳住他的脸,迫使他低下头,这才冷嗤一声:
“齐蘅,是我给你好脸色太多了,这才让你分不清大小王了?”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质问?”
“什么时候需要我向你解释?”
齐蘅听到这话,心脏骤然收缩,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居然在这个时候,充盈在心头。
但同时,又有一股莫名的感受,促使他——
将自己的侧脸,贴在秦洛的掌心。
“打我。”
末了,他似乎觉得不妥,补充了一句:
“求你。”
秦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