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间里。
温妤听到明霁川的声音愣了愣。
桌子上的苏洛洛在视频里疯狂做口型：上！他！啊！
温妤手忙脚乱的准备挂视频，苏洛洛最后喊了句：
“记住啊！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方能拿捏一个男人的心！”
温妤瞬间挂了视频，随后“啪”地一下将手机倒扣在了桌子上。
苏洛洛刚刚说的话她哪里有不明白的？不过平日里都是装傻罢了！
只不过现在被拆穿，温妤难免心慌意乱。
坐在位置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去开门。
明霁川站在门外，他换了家居服，头发还有点湿，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
“怎么了先生？”
明霁川嘴角微扬：“不是学游泳吗？昨天才学了一天，今天不学了？”
温妤：“……”
您要不要这么尽职尽责啊？
看出了温妤眼里的无语，明霁川靠在门框上，目光在她睡衣上扫了一圈：
“你该不会忘了吧？”
温妤语塞。
她今天确实把学游泳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见温妤不说话，明霁川挑眉：
“我来督促你，你看着还不愿意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哪里去找我这么负责任的私教？”
他忽然俯身，手撑在门框上把她圈在阴影里：“还是说，你不打算学了？”
扑面而来的须后水气息让温妤耳根发烫，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这就换泳衣！”
等人走了，温妤去了洗手间换泳衣：
结果这才发现，那套保守的连体泳衣还泡在洗衣盆里，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昨天晚上没有洗，今天又一大早就出了门，把这事给忘了……
看到这儿，温妤有些头疼，随后出了洗手间抓起手机给明霁川发消息：
【先生，今天能不能先不学？】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叮”地弹出回复。
点开一看，温妤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原因无他，聊天记录页面，明霁川直接发了张自拍过来。
照片是在泳池里拍的，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腹肌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痕。
明霁川：【我都下水了，你说呢？】
紧接着又跳出一条：
【怎么突然不想学了？】
温妤硬着头皮回复：【昨天泳衣泡着忘洗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了半天，最后发来一条语音。
点开是明霁川带着笑的声音：“我记得你不是还有件红色的？”
温妤头皮一麻。
手机又震起来，明霁川连发三条：
【比基尼而已，海边到处都是】
【你遮遮掩掩的反而奇怪】
【赶紧的，水温正好】
温妤：“……”
洗手间里，温妤盯着那团红色布料做了三分钟心理建设，最后咬牙切齿地换上。
镜子里的人皮肤白得晃眼，红色布料衬得腰线格外纤细。
温妤抓起浴巾把自己裹成粽子，做贼似的溜向后院。
泳池边的照明灯把水面映成浅蓝色。
明霁川正在仰泳，听到脚步声回头，目光在她身上裹的浴巾停留两秒，突然笑了：
“这位同学，你是来蒸桑拿的？”
温妤攥着胸前的浴巾结，干笑了两声。
最后，在明霁川调侃的目光里，温妤心一横：
只是学游泳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再说了，她穿都穿了？怕什么！
反正她皮肤白，身材好，有什么不敢露的！
浴巾被温妤扔到了一边。
泳池里，明霁川划水的动作突然顿住。
水面折射的波光在温妤身上流动，红色的细带子勒在雪白的肩头，布料堪堪兜住饱满的曲线，腰肢收束的弧度下，两条长腿笔直得晃眼。
“先生，你先游两圈，”温妤在泳池边活动脚踝，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我自己先热热身。”
水面“咕咚”冒了个泡。
明霁川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转身扎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差点扑到岸上。
等他再浮出水面时，已经游到泳池最远端，湿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泛红的耳廓。
“你……”他声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别做太剧烈热身，容易抽筋。”
温妤正在压腿，闻言抬头。
隔着二十米的泳池，她看见明霁川手臂肌肉绷得发紧。
温妤挑了挑眉。
似乎，比起她的不自在，某人好像更羞涩啊。
温妤忽然就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知道啦，明老师。”她故意拖长音调，俯身去够脚尖。
这个姿势让后背蝴蝶骨在红绳下若隐若现，系带的结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仿佛一扯就会散开。
“哗啦”一声巨响，明霁川又扎进水里，这回直接游了个五十米往返。
等他再冒头时，温妤已经坐在池边踢水玩，红绸似的泳裤边缘沾了水，贴在大腿根，明霁川慌忙移开了眼。
“不下来？”他声音闷在水里。
温妤晃着小腿，水珠一串串往他脸上溅：“等你这个教练发话呀。”
水面突然荡开波纹。
明霁川游到她正下方，从水里仰头看她。
水珠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睫毛湿得根根分明，目光却烫得惊人。
“现在，”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拇指在凸起的骨节上摩挲了一下，“下来。”
温妤脚腕一颤，被他拽着滑进水里。
扑腾间有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腰，热度透过单薄的红绸传来。
她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被水浸透的布料。
“教学时间。”明霁川的声音擦着她耳垂过去，呼吸灼热，“今天学换气。”
接下来的半小时，明霁川教得心无旁骛。
托着她腰身练习踢水时，手掌始终规规矩矩贴在安全位置；纠正动作时，目光只盯着她的手臂姿势。
渐渐地，温妤也放松下来。
“腿再抬高一点。”明霁川站在水中指挥，“对，就是这样……”
温妤努力按他说的做，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
明霁川迅速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腰。
水面哗啦作响，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小心。”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手臂肌肉绷得发硬。
“我，我自己能站好。”温妤往前躲了躲，结果又踩空一步。
明霁川叹了口气，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像扛麻袋似的带到泳池边。
“今天就到这吧。”他的声音有点哑，“你去冲个热水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