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指尖攥紧那枚刻着鸢尾花的硬币,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抬眼时目光已淬了冰,先转向毛利兰三人:“去四丁目旧公寓楼地下室。”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工藤新一紧绷的肩线,“带好手电筒,十五分钟后在巷口集合。”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揪住鸢尾的风衣领带,将人抵在报亭铁柱上,
银针不知何时又抵上对方咽喉,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宫野志保是不是我?”
她的声音发颤,却咬字极狠,“还有——”喉结微动,“松本清子当年在手术室拦着你什么?”
鸢尾挑眉,却不挣扎,酒红色指甲轻轻叩响洛保腕间的翡翠镯子:“明知故问。”
她忽然低笑,温热的呼吸混着铃兰香扑在洛保耳侧,“你以为自己后颈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少废话!”洛保手腕发力,银针刺破皮层渗出血珠,“我要听实话——”
“兰小姐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鸢尾忽然侧头看向远处怔愣的毛利兰,笑容意味不明,
“至于是家人还是情人......”她舌尖抵了“那是问你自己!?”
洛保瞳孔骤缩,脑海里闪过毛利兰攥着湿雨伞的模样,还有她指尖草莓糖的甜腻气息,
心口突然泛起钝痛,像被手术刀剖开又缝上的旧伤。她踉跄后退半步,银针“当啷”落地,却在听见鸢尾下一句话时彻底僵住:
“宫野志保早死在二年前的爆炸里了,洛医生。”女人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映亮她眼尾的疤痕,
“现在站在这儿的......”烟圈混着冷笑吐出,“是组织编号4869的‘复活者’,也是我用半条命从焚化炉里抢出来的——”
她忽然凑近,在洛保耳边轻声说出那个被鲜血浸透的俄语代号,
远处东京塔的警示灯再次亮起,红光掠过毛利兰苍白的脸,她攥着工藤新一的袖口,
“
“住口!”洛保猛地推开她,却在对上毛利兰泫然欲泣的目光时,
心脏被攥紧般剧痛。她摸向口袋里的药瓶,却触到那枚刻着“约定”的硬币,俄语字母硌得掌心生疼。
工藤新一的眼镜,他突然上前半步:“我要听你解释——”
“解释?”洛保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哽咽,她转身看向东京塔,
“解释我该怎么解释?我现在脑袋里全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我是个中国人,可我记忆中却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我不知道?
工藤同学?我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让我解释什么?”不理会工藤新一的反应
她喉结滚动,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晚风散开:
“毛利兰小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产生有如此的感觉......”
“我不知道是不是抱有心跳加速的错觉?对你”
志保说完,慢慢的蹲了下去,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鸢尾望着洛保样子,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她伸手摘下贝雷帽,银发然后,然后慢慢蹲下,在晚风中扬起,眼尾疤痕随着嘴角牵动:
“宫野志保的确是你,
那个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把自己淬炼成‘Sherry’的人,也是在爆炸中‘死去’又重生为洛保的存在。”
空气瞬间凝固,毛利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工藤新一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洛保抬起头的声音带着有哭腔,
尘封的记忆深处火光与尖叫的碎片起来——母亲将她护在身下时后背传来的滚烫,父亲握着试管倒下的身影,还有黑衣组织成员皮鞋踏过血泊的声响。
鸢尾沉默良久,从风衣内袋掏出一枚陈旧的怀表,
表盖内侧贴着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宫野夫妇穿着白大褂站在樱花树下,怀里钻“他们为了销毁Aptx4869的核心数据,选择在实验室自焚,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有些事情别想了。
洛保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踉跄着扶住路灯,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脑海突然剧痛记忆如潮水她记得蜷缩在实验台阴影里注射解药的画面,与此刻东京街头的霓虹重叠,
当她再睁眼时,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够了!”她抬手止住鸢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草莓创可贴,
“最后一个问题。”洛保转头望向毛利兰,对方泛红的眼眶让她呼吸一滞,“我和毛利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鸢尾轻笑出声,将怀表塞进洛保口袋:我还是那句话,你得问你自己?
为什么会对她的体温、声音,甚至发间的茉莉香如此熟悉?”
她的指尖划过洛保后颈的疤痕,
“在列车撞上他们的时候的前一刻,你推开了孩子,事实上,那年你把唯一的逃生机会给了她。
“住口!”毛利兰突然冲上前,挡在洛保身前,
她的后背微微发抖,却倔强地仰起头:“这些事...应该由我亲口告诉她”
少女转身时,泪水滴落在洛保手背,“志保,真想不起来,那就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