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要回医院去看我的病人了。”洛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U盘塞进白大褂内袋,
她戳了戳毛利兰泛红的脸颊,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狡黠,“听你们这么说,我应该,认识毛利叔叔,还有工藤新一的妈妈爸爸 ,都是自己的收养人?,
洛保突然有点害怕见那些大人,她其实更害怕的是怕被骂死“那个,我就暂时不见他们,这些复杂的解释工作,就拜托你们啦?”
毛利兰破涕为笑,轻轻拍开她的手:“知道啦,快去忙你的。”
一旁的鸢尾翻了个白眼,却默默将车钥匙抛了过来:“开我的车,路口黑色GtR。别死在半路上,我可不想白保护你。”
洛保接住钥匙的瞬间,手机突然剧烈震动。小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洛医生!你在哪?急诊这边需要你!有个工人被钢筋扎穿胸腔了!”
“什么情况?”洛保的神色瞬间冷凝,翡翠镯子随着她攥紧手机的动作撞出脆响。
“伤者情况危急,钢筋贯穿右肺叶,日本医生不敢贸然拔针,交流会的其他中医也...”小川的声音被背景里的嘈杂声吞没,“他们说只有你敢用中西医结合的法子!
而且之前医闹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其他医生怕再出问题...”
“我联系我师兄明昊。”洛保迅速打断,指尖在通讯录上快速滑动,
“他在交流会的外科组,经验比我丰富。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也在,让他们先评估。”
她顿了顿,望向远处拥堵的车流,“如果他们搞不定,我立刻赶回去。但现在交通状况,我需要时间!”
电话挂断的刹那,洛保已经冲向鸢尾的跑车。引擎轰鸣中,
她拨通了师兄的号码:“明昊,急诊有个钢筋贯穿伤的患者,小川说情况棘手,
你先带人上,我在赶来的路上。记得用三七止血粉配合压迫包扎,针灸先封住...”
“师妹别急”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应答,“我已经在手术室,患者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不过这钢筋的角度刁钻,
你那套草本手术线或许能派上用场。”
洛保踩下油门,跑车在夜色中划出黑色的弧线,
她又打回电话给小川,声音冷静如冰:“告诉手术室准备恒温针灸仪和艾灸条,再把我上次带来的云南白药粉拿出来,
你先回科室待命,车借我用一下。”
挂断电话的瞬间,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辆黑色商务车,
洛保瞳孔骤缩——那辆车从东京大学门口就若即若离跟着她,此刻车灯在夜幕中如同野兽的眼睛,
她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手指摸向副驾暗格里的银针。
“想跟踪我?”洛保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翡翠镯子在仪表盘蓝光下泛着冷光,“先问问我的针灸针答不答应。”
她踩下油门的同时,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毛利兰发来的消息:兰,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发现有可疑车辆追踪,小心!
而此刻的医院手术室里,无影灯下的钢筋泛着森冷的光,
医院这边
明昊盯着ct影像,耳边回荡着洛保的叮嘱,
当护士递来沾着血迹的草莓创可贴时,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苏州,小师妹被手术刀划破手指时,也是这样倔强地贴上可爱的创可贴,然后继续专注解剖的模样。
“准备拔针。”
明昊深吸一口气,“联系洛医生,让她尽快!”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铃兰香的风涌了进来,
鸢尾倚在门框上,晃了晃手中的加密通话器:“别等了,她被黑衣人堵在秋叶原,不过...”她挑眉露出嗜血的笑,
“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些不长眼的家眼
刺耳的急刹声在秋叶原的巷口炸开,三辆黑色商务车呈扇形将鸢尾的GtR逼停,
洛保的指尖刚触到副驾暗格的银针,后颈突然泛起熟悉的灼痛——记忆碎片如子弹般穿透意识:黑衣人的枪口、实验室的警报、还有松本清子在她昏迷前说的“活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摸到口袋里冰凉的U盘。车载屏幕突然亮起雪花屏,
一个变声的电子音从广播里传来:“Sherry,交出数据,留你全尸。”
洛保扯下领带缠住手掌,翡翠镯子在黑暗中划出幽绿的弧光,
当第一扇车门被踹开时,她猛地踩下油门,GtR如黑色猎豹般撞向左侧车辆。金属扭曲的声响中,她滚出车外,银针已精准刺入最近那人的曲池穴。
“就这点能耐?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疯狂?”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白大褂下摆沾满油渍,
七八个黑衣人呈包围之势逼近,为首者袖口露出的乌鸦刺青让她瞳孔骤缩——正是当年追杀宫野志保的组织成员。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洛保趁机按下腕表内侧的求救按钮,那是松本清子秘密安装的定位器,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你以为东京警察能救...”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印有中国大使馆徽标的防弹车如巨盾般横在GtR前方。
“根据《中日领事保护协定》,这位是我国重点科研人员。”
身着藏蓝制服的外交官推开车门,胸前的五星红旗徽章在夜空中格外醒目,“立刻离开,否则视为外交挑衅。”
黑衣人队伍明显骚动起来。当第二辆使馆车降下玻璃,
露出车载重机枪的轮廓时,为首者的脸色彻底发白,
他死死盯着洛保五星红旗胸前随风,突然想起组织档案里那张标注“绝对不可触碰,如果她真的加入中国国籍,那绝对不能碰,对于她,还是从长计议——
“我们走!”黑衣人踹开挡路的垃圾桶,车队狼狈撤离的瞬间,
洛保腿一软跌坐在地,
后颈的疤痕像被火灼烧,她摸到口袋里的草莓创可贴,
却在看到外交官递来的温热矿泉水时,鬼使神差地将创可贴贴在了对方划破的手背上。
“谢谢,同志”她仰头灌下冷水,望着车身上飘扬的五星红旗,
突然想起外婆常说的“有国才有家”。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小川发来的手术室实时画面:
明昊师兄正用她改良的草本手术线缝合伤口,患者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
而在医院手术室,鸢尾把玩着加密通话器,挑眉望向明昊:
“你师妹命硬得很。”她的目光扫过无影灯下泛着微光的银针,
想起方才监控里洛保以一敌众的模样——那个眼神,和当年在组织实验室徒手拆炸弹的Sherry如出一辙。
明昊擦去额角的汗,将最后一根金针刺入患者穴位:“准备收针,
告诉洛医生,她的针灸麻醉法...比德国进口的设备还管用。”
他望着心电监护仪平稳的波形,忽然笑了——小时候总嫌这个小师妹倔强,
现在才明白,那份执拗里藏着的,是医者与战士同样的孤勇。
外交官递来崭新的手机,屏幕上跳出毛利兰99+的未读消息,
她点开最新一条,
是工藤新一发来的卫星定位截图,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黑衣组织的据点。
“要帮忙吗?”外交官晃了晃手中的加密通讯器,“我们的反间谍部门,也想会会这群国际通缉犯。”
洛保将染血的白大褂重新披好,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谢谢,这些的话是我不想劳烦国家,先让我完成这台手术。”
她望向医院的方向,瞳孔里倒映着东京塔的灯火,“不过,等患者脱离危险...我想,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中国医生的针,既能救人,也能成为最锋利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