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整衣而起,向刘虞、吕布、鲜卑首领、匈奴单于等环揖一周,朗声道:“本王奉天子明诏,巡察四方官吏,倘有抗旨不遵者,当合诸路兵马共讨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刘虞身为朝廷大司马,又蒙刘民解围之恩,当即率先应和。吕布在吕雯眼色示意下,亦随之响应。公孙瓒更是欣然从命。鲜卑、匈奴等部族首领见识过刘民、吕布之威,皆高呼:“愿听御史大人调遣!”
袁绍见势孤力单,忽生缓兵之计,徐徐道:“要本将军退出幽州,倒也未尝不可。”言至此,忽以鹰隼般的目光逼视刘民,冷笑道:“只是御史大人一味偏袒,倒要看看阁下究竟有何等能耐!”
刘民闻言,眉峰陡立,厉声道:“好!今日便与你见个真章!单挑群殴,任君选择,便是将对将、帅对帅,本王又有何惧!”其声如雷霆乍响,连吕布都不禁为之动容。
袁绍嘴角微扬,暗忖刘民麾下猛将如云,忽生奸计,道:“吾本有‘五虎上将’,可惜被御史大人用计诓去一人。今日要以六人对你五人,可敢应战?”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众人皆知颜良、文丑之勇,今又欲以众凌寡,皆暗自担忧刘民不敢接招。帐中气氛骤然凝滞,唯闻烛火噼啪作响。
刘民闻言,仰天长笑,豪气干云道:“有何不敢!只是须依强弱次序对阵,不得效田忌赛马之诡道。吾第五将当独战汝第五、第六二人联手!\"
袁绍目光闪烁,暗自盘算,眼角余光扫过吕布,心知纵使颜良、文丑联手,亦难敌\"飞将\"之勇,遂讥诮道:\"御史大人莫不是要狐假虎威,借温侯之势压人?”
刘民朗声一笑,傲然道:“本钦差行事光明磊落,不占尔等便宜,仅从本部调遣五将,于此校场比试,以百回合为限,生死各安天命。若战平,再加百步射箭定胜负!”
袁绍冷笑:“好!今日便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袁绍所遣六将,乃颜良、文丑、张合、高览、袁谭、袁尚。其心中暗忖:颜良、文丑虽稍逊吕布,然天下罕逢敌手;张合、高览骁勇善战,至少可保不败;二子袁谭、袁尚虽非绝世猛将,但以二敌一,岂有不胜之理?如此五阵比罢,胜券在握!
刘民则点刘晟、赵云、太史慈、甘宁、魏延五将。其胸有成竹:刘晟昔日独战小碓王子、须佐小男、须势白姬、多岐黑姬四将而不败,后生擒管亥,力压夏侯惇,与颜良相较,当在伯仲之间;赵云曾与文丑战平,今有追风白龙驹相助,胜之不难;太史慈骑乘良驹,百回合内必可击败张合;甘宁悍勇,高览难敌;魏延虽独战袁氏二子,然其悍猛诡谲,未必不能以一敌二!
校场之上,战鼓渐起,风云暗涌,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展开!
甘宁之勇,本在高览之上,今高览既怀归附之心,必不肯竭尽全力。魏延对阵袁谭、袁尚二子,如猛虎搏雏,胜负早定。由是观之,横扫敌阵,诚非虚言。
首局斗将,刘晟对阵颜良。
但见刘晟生得虎体狼腰,面如冠玉,眉宇间英气逼人,凛然有不可犯之色。手中紫金寒槊,槊杆似虬龙盘绕,槊尖寒光吞吐,令人望而生畏。胯下汗血宝马,通体赤红如血,嘶鸣如雷,四蹄翻飞处,尘土飞扬,真乃\"赤兔\"再世。
袁绍麾下大将颜良,亦非等闲之辈。身长八尺,膀阔腰圆,手持一柄九环大刀,刀背厚实,刃口锋利,日光映照下,寒芒闪烁,端的是一口神兵。
两军对圆,战鼓如雷,喊杀之声震动山岳。刘晟与颜良各催坐骑,直取对方。
“来者何人?”颜良声如洪钟。
“曲阿刘元凡在此!”刘晟应声如虎啸龙吟。
只见刘晟双腿一夹马腹,那汗血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紫金寒槊在他手中舞动,带起阵阵罡风,隐隐有风雷之声。颜良亦不甘示弱,九环大刀挥舞间,刀光霍霍,恰似银蛇乱舞。
两般兵器相交,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如雨。二人战至三十余合,犹自难分高下。然刘晟心知此战关乎长山国威,系三军性命,岂敢有半分懈怠?当下抖擞精神,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
那刘晟蓦地一声暴喝,手中紫金寒槊借汗血马奔腾之势,愈发凌厉,恰似狂飙骤雨般向颜良倾泻而去。颜良虽勉力招架,额角已渗出涔涔汗珠,却仗着膂力雄浑、久经战阵,犹自咬碎钢牙,负隅顽抗。
两军阵前,黄尘漫卷,二将身影在飞沙走石间时隐时现。刘晟觑得颜良一个破绽,紫金寒槊如毒龙出洞,倏忽刺出。颜良闪避不及,肩头登时血染征袍。这河北名将吃痛之下,手中长柄大刀竟显出几分紊乱之态。
刘晟趁势猛攻,那杆寒槊恰似银蛟闹海,招招直取要害。眼见将满百合,颜良虽败象已呈,却始终不肯认输。原来刘晟始终未下杀手——盖因临阵前刘民早有嘱托:“颜良首级,断不可取。”
袁绍在阵前望眼欲穿,待得百合终了,明眼人皆看出胜负已分。连吕布都离席而起,正欲道贺。岂料袁本初竟厚颜道:“御史大夫,此战可谓平分秋色,不若再比箭术?”刘民亦不争执,只微微颔首:“便依车骑将军。”
百步之外,二人张弓搭箭。颜良连发三矢,皆中鹄的。刘晟三箭衔尾而出,竟如连珠般钉于一点。胜负本已昭然,袁绍却仍强词夺理:“御史大夫,此番又是旗鼓相当,且看下回分解!”刘民依旧淡然应允,面上不露半分愠色。
第二局再战,子龙与文丑复又交锋。
只见那赵云生得“玉山巍峨”,英气逼人。手中龙胆亮银枪寒芒吞吐,真个是“银蛟出海”之势。胯下追风白龙驹更是“雪练也似”的毛色,四蹄翻飞处,恰似“白虹贯日”。
那文丑亦非等闲,手持宿铁三叉矛,威风凛凛,眼中凶光毕露,端的是一副“猛虎下山”的架势。
沙场之上,黄尘蔽日,战鼓声如雷震。二人对视,目光如电,战意“炽若炎火”。
文丑率先发难,策马挺矛直取赵云。子龙不慌不忙,举枪相迎。但闻“铮”然一声,枪矛相击,火花迸溅,“灿若星辰”。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五十余合,胜负难分。文丑矛法沉猛,每一击皆有“泰山压顶”之势;子龙枪走轻灵,招招俱是“游龙戏凤”之妙。
忽见子龙觑个破绽,银枪如电,直取文丑空门。文丑大惊,急回矛格挡,却已迟了半步,铠甲上早被划开一道裂痕,“恰似新月”。
文丑羞恼交加,攻势愈急。子龙却气定神闲,将百鸟朝凤枪法使得出神入化。
又斗三十余合,文丑渐渐力竭气衰,招式也迟滞不灵。子龙看准时机,借白龙驹之神速,银枪突刺,直取咽喉,正是“白蛇吐信”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