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魏迟带回来的这些野味,今年过年也不用发愁了,魏母这两日,就准备拾掇起这些东西来。
魏迟带回来的鱼,虞稚也喝着有了些胃口,这两日看着,气色也越发好了。
时近年关,衙署和军中没了什么特别要紧事的事情,各家各户便也开始安心准备过年,虞稷这几日也没了什么要紧事,顺带就搬到了李府。
陈婉的身子也养好了些,便经常在虞稚房间里,还有李嫣在此处陪着,虞稚这个月子倒也还算舒坦。
而魏迟一有空,就要拉着虞稷一道比试比试。
“妹夫,你确定今日非要和我比射箭?你身体尚未恢复好,要不还是算了吧。”
魏迟笑了笑:“大哥,我早好的差不多了,来试试!就当帮我强身健体了!”
魏迟既然这么说,虞稷也不客气了,当即就在李府的花园里开始练射箭,魏迟的确还处在恢复期,不过竟然也不会落下虞稷太多。
两人有说有笑的。
陈婉这会儿正在虞稚房间内做针线活,虞稚看了她好几眼:“大嫂,你最近气色好多了。”
陈婉笑道:“在家养着,是享福许多了,而且也多亏你给我的药有用,现在疤痕也淡了很多。”
虞稚笑道:“能帮上大嫂就好。”
陈婉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年年,也露出了慈爱:“瞧着真是可爱,真不敢想象,第一次见你你就是个小女孩,如今竟然也做母亲了……”
虞稚笑:“是啊,一晃也是好几年过去了。”
“你来看,这个颜色好不好,我给年年做一双虎头鞋。”
虞稚惊喜地凑过去:“很好,多谢大嫂……”
“你同我还客气什么。”
虞稚看着陈婉手中的针线活,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恰好这会儿虞母在外唤了一声陈婉,她便先起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虞稚立马唤来盏春,小声问:“腰带呢……?”
盏春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在在在,小姐放心,我收拾东西搬来的时候都带着呢,这两日太忙了,我差点给忘记了……这就给您拿出来……”
这腰带本就是虞稚给魏迟准备的生辰礼,早就完工了,可不想中途出了这个意外,竟然耽误了。
如今也已经是二十二号了。
盏春小声道:“小姐心里记挂着三爷,这礼物什么时候送都不晚。”
虞稚嗯了一声:“今晚你去准备一些他喜欢吃的菜吧。”
“诶,好嘞。”
魏迟这几日,一直都睡在次榻,快天黑的时候他才回到房间内。
“鱼鱼,我刚才又去陪李伯父下棋去了!”
魏迟一进屋,视线就开始找媳妇和女儿,虞稚坐在暖榻上看书,“别找了,乳母抱走了。”
“嘿嘿,那我一会儿去看一眼,看一眼我才安心。”
虞稚没说什么:“洗手吃饭吧。”
魏迟去浴房的空档,盏春送来了饭菜,摆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那一碗长寿面,盏春笑道:“小姐,奴婢先退下了……”
“你去歇息吧。”
魏迟去而复返,身上已经沐浴过了,恢复了英俊清爽。
“这么丰盛?”
他大概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只看见了七八个盘子。
“对呀,庆祝你今日又猎了一头鹿。”
魏迟咧嘴笑,没听出媳妇的话外音,笑道:“我没亲自上山,都是底下人去的,那群小伙子,一天天的精力反正也用不完,”
虞稚合上了书本:“吃饭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魏迟竟然一眼也没看那面,就光惦记着吃肉了。
虞稚等了一会儿,见他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抿了抿唇忍不住道:“就只看着肉?”
魏迟憨憨抬头,不解,片刻后懂了:“媳妇,我给你舀汤。”
说着,给虞稚盛了一碗汤。
虞稚:“……”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要是不想过就不过了……”说完,还将那碗长寿面朝自己的方向挪了挪,魏迟总算是看见了什么,怔了怔。
那是什么他可太熟悉了,片刻后,魏迟抬了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糊涂了!这眼神也是越发的不好使了!”
他赶忙起身,双手将那碗面挪到了自己面前。
“嘿嘿,谢谢媳妇。”
虞稚抿唇,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先吃面吧,我怕你吃不完。”
魏迟二话不说,立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魏迟还一边抬头看人,虞稚也在小口小口喝着汤。
“鱼鱼,你吃这个,鹿肉大补。”
虞稚摇头:“中午的时候吃过了,下午还喝了燕窝,不吃了。”
魏迟也没有勉强。
他几口解决了长寿面,又咧嘴笑:“谢谢媳妇,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虞稚:“有点累,漱口歇了吧。”
“好!”
她还没出月子,魏迟也没别的想法,简简单单吃顿饭就很满足了,他起身让人把碗盘收拾了,又端来了漱口的水,眼看着天色将黑,魏迟灭了两盏灯,准备去次榻。
“进来睡吧,有点冷。”
虞稚冷不丁地开了口。
魏迟一顿,惊讶回头。
虞稚已经躺下了,只是没看他:“不愿意就算了。”
下一瞬,她就听到了魏迟大步走过来的脚步声,沉重中带着呼吸的灼热。
虞稚连忙道:“你先去次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
魏迟脚步一顿:“是什么?”
“去拿了不就知道了。”
魏迟只好遵命。
他这才看见次榻上放着一个匣子,男人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打开一看,就看见了一条黑色的、崭新的腰带。
魏迟眼眸微睁,将东西拿了出来。
“试试大小吧……”
魏迟呼吸陡然粗重,几步又踏进了内室。
虞稚以为他穿好了,慢慢回头。
下一瞬,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瞬间抱了起来,虞稚被他抱在了腿上,接着,一阵雨点似的亲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和脸颊上。
带着蛮力,有些粗鲁,胡子还扎得她有些生疼。
“你做什么呀……!”
虞稚轻捶一下人,魏迟如她愿停了下来,但忽而又放声大笑,站了起来。
“如何?鱼鱼?可好看?!大小刚好!”
他像个孩子一般在她面前试着,爱不释手。
虞稚眉眼也慢慢露出笑意:“挺好的,英姿不凡。”
魏迟看着人,眼底灼热,片刻后,俯身又去亲她。
只是这回温柔许多,耳鬓厮磨,辗转反侧。
“鱼鱼,你真好,我看见过你绣这个花样,没想到你是给我缝制的……谢谢媳妇,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