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秋:“我错了。”
陈俊生:“你没错。”
沈晚秋:“对不起。”
陈俊生:“该道歉的人是我。”
沈晚秋:“哦…”
陈俊生:“否…
沈晚秋:“我们去人少的地方。”
陈俊生:“你先把眼镜戴上。”
沈晚秋:“好。”
……
陈俊生这种人,与人结仇的话,他报仇不隔夜,跟对象闹矛盾,他能当场处理,就绝对不会拖着。
越拖越麻烦。
感情上的事,他主打的是快刀斩乱麻。
加之骚操作不断,在彼此感情基础够牢固的前提下,纵然病娇如沈晚秋,也招架不住。
谈恋爱,闹矛盾,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两个人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先低头,甚至跟没长嘴似的,互相冷暴力,小问题拖成大麻烦,最后一拍两散。
当然,那种说散就散的人,更核心的原因,还是三个字:不爱了。
“被我这么一折腾,沈晚秋和余清梨之间的姐妹情,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陈俊生跟沈晚秋吵架,不管闹得多凶,只需把话说清楚,然后亲个嘴,转眼功夫就能和好如初。
说白了,他俩跟夫妻一样,床头不和床尾和。
至于余清梨,以晚秋同志这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性格,肯定要跟她分道扬镳。
对此,陈俊生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他对余清梨这小绿茶本来就没好感,她跟沈晚秋走得太近、关系太好,只会添乱。
“不过话说回来,绿茶通常比较记仇。”
陈俊生心里认真想了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适当地配合余清梨表演,跟她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抱定这个想法后,陈俊生回到学校,先在宿舍待到九点半,然后再下楼去宿管处打电话,把余清梨叫了出来。
“对不起啊,班长,我…我真没想破坏你和晚秋的感情。”
余清梨一见到陈俊生,就低眉顺眼地主动道歉。
“嗯,我知道。”
陈俊生很善解人意地说:“没有哪个姑娘会轻易拿自己的清白来搞破坏,你也不像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跟人表白的女孩。”
其实陈俊生真的蛮佩服余清梨的,他都故意这么晚叫她下楼单独见面了,这小娘们还特地描个眉,换身漂亮裙子,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单薄的身子在清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显得很柔弱。
“谢谢你的理解。”余清梨吸了吸鼻子,眼瞅着都要哭了:“全怪我,本来你跟晚秋好好的,我跟她也好好的,没想到一下子就弄成这样,我心里好难受。”
“没事的,别太自责,我不怪你。”
陈俊生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余清梨肩上,语气很温和地说:“天冷了,出门在外要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
“晚秋那边,你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吧,这事对她伤害挺大的。”陈俊生接着说道。
“嗯,我听你的。”余清梨很乖巧地点点头,抬眼看向陈俊生时,露出些许感激之色。
陈俊生低头瞅瞅她,心想难怪我宿舍的几个傻子,轻易间就被你钓成翘嘴。
桃花眼是原罪,绿茶味是主谋,36d是推手,加起来就是绝杀。
“我叫你下楼,其实还有别的事想跟你聊聊。”陈俊生忽然说道。
“嗯,什么事?”余清梨眸光一闪,眼底泛起期待之色。
“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比较忙,班里的事务,需要你帮忙多分担一点。”
陈俊生很正经地说:“所以,我打算向辅导员提议,由你来担任班里的团支书。”
他嘴上说向辅导员提议,不过是为了把话说得圆润点,其实这种小事,陈俊生完全可以替导员做主。
“我吗?”余清梨好像还蛮意外的,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后抿两下嘴唇,小声说道:“不是还有胡青山同学吗?”
“小胡同志喜欢跟我唱反调,不利于团结,只要我还是班长,他就当不了团支书。”
陈俊生一脸认真的说:“关键是你,愿不愿意进步?”
余清梨抬起眼眸,和陈俊生对视片刻后,点头道:“我愿意。”
“嗯,那就这么定了。”
陈俊生见余清梨点头,很干脆的说:“只要你听我安排,以后学生会和团委这两个进步方向,我都会想办法帮你铺路。”
余清梨闻言微微一怔,她发现班长这人是真好啊。
难怪晚秋那么喜欢他。
自己之前抱着不单纯的目地接近他,想想还真是病得不轻。
现在他和晚秋闹翻了,那我不就可以端正态度,认认真真地跟他…
不对,不行,不要多想。
班长不仅仅对我好,他对漂亮女生都很好。
余清梨掖了掖披在身上的外套,心里默默添上一句:“他对我,似乎比对别人更好一点。”
陈俊生要是知道余绿茶这么会自我攻略,那他这件外套,脱给狗穿都不可能给她穿。
“没别的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俊生打算回宿舍睡觉,明天一早他还要去考察生葵花籽的采购渠道。
至于瓜子厂的选址和品牌名,他已经心里有数。
西湖电影院隔壁有栋占地面积挺大的楼,之前和夏姨、瑶姨在影院门口摆摊卖衣服的时候,陈俊生就已经盯上它了。
另外,炒瓜子的品牌名,不需要高大上,关键是要接地气,所以陈俊生直接定名——老乡瓜子。
“哎,卧槽,余清梨个狗女人,她怎么把我的外套穿回宿舍去了?”
陈俊生揣着心事回到寝室,结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少了点什么:“小绿茶要是穿去见晚秋的话,那我不直接炸了?”
“还好,现在已经很晚了。”
陈俊生看了眼手表,心头一松,不过他还是觉得不稳妥,转身下楼去宿管处,给沈晚秋打电话,跟她一直聊到宿舍熄灯、阿姨赶人,这才恋恋不舍的互道晚安、结束通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