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榆咬着季淮月的手指,感觉就跟含着冰棒一样,虽然不至于把牙齿冻坏,但依然不好受。
现在是头疼,耳朵疼,加上嘴巴疼了。
笨蛋大师姐,一定也很疼吧。
尽管,姜思榆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但还是,下意识,越来越用力。
“没关系的,就算把我手指咬断了,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会再长出来的。”
季淮月看得出她很难受地在克制自己,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
“不要……”
姜思榆口齿不清地回答,双手紧紧抱住季淮月的腰。
实在忍受不住了,又用力了一些。
怕她疼,灵机一动,伸出舌尖。
(补药审核我……)
轻轻tiantian季淮月的手指。
“你……”
这奇怪的触感,让季淮月下意识收了一下手指,但很快,就又放了回去。
“对不起……”
姜思榆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差点忘了,我俩都是性别女,爱好女。
有点冒昧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就舔!
因为,怕她疼,对,就是这样的。
“你嘴上说着对不起,怎么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还得寸进尺了。
季淮月很快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挑逗”,不仅不反感,还特别满足。
小狐狸舌头,好软。
“我佛慈悲,施主,若是执迷不悟,定然业障缠身。”
佛像似乎是发觉,季淮月的软肋所在,一声低吟之后,巨大的手掌就朝着姜思榆拍了过去。
因为姜思榆现在几乎没有行动能力,所以季淮月只能搂着她躲避着佛像的攻击。
门口,被堵住了,这佛像也在控制着方向,不让季淮月靠近出口的方向。
尽管季淮月已经看出了这石像的门道,但是此刻也有一点无计可施。
早知道,应该学点驱鬼的招式,把他们从佛像躯体里逼出来就好了。
“大师姐,我来助你了!”
石青山紧赶慢赶,总算顺着季淮月故意留下的踪迹,寻到了这里。
一落地,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佛手,挡在了门口。
手持斧头,没有任何犹豫,一下子就把佛手劈开。
“你想死?”
破碎的巨大石块朝着姜思榆飞了过去,还好季淮月反应快,用后背挡住了。
“大师姐,抱歉哈。”
石青山还没搞清楚情况,下意识就先道歉。
“又来一个,正合我意!南无佛南无阿弥陀佛……”
佛像看到石青山那一刻,心中顿时一喜。
他这招数,就是人越多,越强大。
因为可以让人自相残杀。
奈何,那个狐狸耳朵的,实在是废柴,就算季淮月舍不得动她,也只敢咬咬她的手指。
这个就不一样了,看起来厉害得多。
“什么鸟声音,大师姐,让开,让我来!”
石青山一听这声音响起,心里顿时烦躁不已,拿着斧头,就朝佛像冲了过去。
“回来,那石像诡异得很,你砍不碎它。”
季淮月看到石青山就这样莽撞地冲了过去,心里紧张了起来。
可别给自己添乱,要不,趁现在先撤退?
“大师姐,你手指暖和起来了呢。”
姜思榆已经分不清这是哪里,她是谁了,紧紧咬着季淮月的手指,突然感觉嘴里甜甜的。
很好喝,敢吃冰棍有点像。
“你把我血咬出来了,笨蛋!”
季淮月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试图掰开她的嘴巴,换一只手指。
“好喝,是草莓汁吧……咕噜咕噜~”
姜思榆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咕噜咕噜就把口中的液体咽下。
每次吞咽,狐狸耳朵都一动一动的。
“你,饿坏了吧?”
季淮月无奈,也就随她了。
没错,手指确实暖和起来了。
被她弄的。
“孽畜,吃我一斧头!”
“哈哈哈哈,施主,杀心太重,业障缠身……”
被砍下的脑袋顷刻间又装了上去,佛像也忍不住有些得意。
“嗯?腌臜小鬼,竟敢侮辱佛祖,呀,九霄之雷霆,随我诛恶!”
石青山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下子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怒从心头起,高高举起了斧子。
“轰隆!”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突兀地响起了雷声。
“唔,大师姐,打雷了,回去收衣服了。”
姜思榆嘟嘟囔囔地,手不老实地在季淮月的腰上掐了一下。
“你怎么回事,迷糊成这样?”
季淮月手掌放在了姜思榆的脑袋上,并未发烫。
“唔,我喝草莓汁,喝醉了……”
“胡说,我的血,只能疗毒,没有这种效果。”
季淮月下意识反驳,还不忘捏一下她红扑扑的脸。
她的血,确实可以用来疗毒,不过,对她自己,却没有用。
呼,天下人都说她的血是最肮脏的,然而,当需要用来解毒时,又闭口不提此事。
“哈哈哈哈,你这小辈,连电不穿石的道理都不懂吗,哈哈哈哈哈哈…………”
佛像看着石青山浑身噼里啪啦地闪着电火花,头发和胡须都在空中飞舞,忍不住嘲笑起来。
这种灵气化成的雷系法术,可没有天道雷霆该有的威压,并不可怕。
只是,为什么,感觉被盯上了一样?
“兀那小鬼,口出狂言!”
一斧下去,万籁俱寂。
“不……”
三皇子的步伐停止了,尽管他还想动,却已经做不到了。
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骨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面具也自然而然地脱落了。
他的头发,已经尽数花白。
“死!”
佛像中飞出的残影,在石青山挥舞的余威之中,尽数破散。
“唔,大师姐,你干嘛把手指放我嘴巴里啊?”
佛音消失了,姜思榆回过神来,感受着嘴里的异物,眨了眨眼睛。
“不是你要的吗?”
季淮月掐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没有吧,怎么可能……”
姜思榆的牙齿从季淮月的手指上离开,还故作嫌弃地吐了吐舌头。
“哦。”
季淮月没有和她争辩,只是用指尖,在她脸上划了一下。
“啊!!!!!!口水!!!!!”
姜思榆瞬间炸毛。
“自己的也讨厌?”
季淮月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紧用衣袖替她擦掉。
“当然啦!口水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
姜思榆这才冷静了一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