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师姐,你手怎么还是这么冷啊~”
不知道为什么,姜思榆现在就是特别想黏着季淮月,一时间,就连被她捏着鼻尖,都忘记了反抗。
“大王,这是何人?”
季淮月的出现,也没能阻止“妃子”大军前进的脚步。
她们只是呆滞了一秒钟,就又同一时间迈动步伐,同时目的地也没有任何改变。
“大师姐,这群跟人机一样的东西,好可怕,跟机器人一样,我恐怖谷效应都出来了……”
有人可以依靠了,姜思榆直接放弃了她刚刚相依为命的被子,默默躲到了季淮月的身后。
“嗯?这些东西,是在故意模仿我的脸吗?”
季淮月淡淡瞥了一眼身后震天撼地的脚步声,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姜思榆。
突然间看见这么多个“自己”,莫名还挺有趣的。
这笨狐狸,星语这么强,自己一个人,都满足不了她了吗?
尽管内心在说服着自己,这笨狐狸绝对不会有别的想法。
但是季淮月的眼底,还是不可避免地暗了一瞬。
空气中,是酸酸的味道,像柑橘,又像是青苹果醋。
“是啊是啊,肯定是那个家伙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才故意搞出这么多拙劣的模仿者出来,太吓人了……”
由于一直看着黑压压的人墙,姜思榆没有注意到季淮月的目光,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
本能地又把身体贴近了她一点,紧紧攥住她的手臂。
“嗯,我知道了。”
季淮月感受着身体传来的舒服温暖,深吸了口气,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回头,对着人墙扫了一眼。
悉数化作了飞灰。
“就,这么简简单单?”
姜思榆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怕得要死的东西,就这样被大师姐轻飘飘解决了?
唔,怎么化成灰了啊,怪可惜的。
本来还想让大师姐活捉几个,研究一下,到时候说不定研究出什么新技术了,好搞统子那个变态搞几个赛博老婆。
“嗯,毕竟我是正宫嘛,只有我还在,她们终究只是妃子,对吧?”
季淮月却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下巴在姜思榆的额头上蹭了蹭。
“喂,大师姐,你……又在吃醋?”
姜思榆从她的阴阳怪气的话语里面,察觉到了醋意。
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
都什么时候了,大师姐还在吃醋?
真是的,她的醋点也太低,太奇怪了吧……
根本就,防不胜防。
“没有啊,我吃什么醋,我只是担心你。”
季淮月摇了摇头,矢口否认。
在姜思榆之前的解释之下,她已经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当然没有吃醋啊,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唔,大师姐,你手好冷啊,怎么回事呀,快点伸到被子里面,我帮你暖暖……”
季淮月越否认,姜思榆就越肯定。
赶紧握住她冰凉凉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被子里面,暖和暖和。
才这么一会儿没见,怎么又冷成这样了……
本来,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姜思榆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大师姐的身体,没有初见的时候那般冰凉了。
“等等,你,为何没有穿衣服?”
手不伸进被子还好,一伸进被子里面,季淮月的脸就顿时黑了下来。
“诶,大师姐,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姜思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赶紧摸了摸季淮月的脑袋,提前安抚。
丫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嗯,我在听。”
季淮月深吸了几口气,尽管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但还是咬住了嘴唇,没有发作。
“你听我说,我什么都没干,她们连碰都没碰到我,我发誓!”
姜思榆语速飞快地解释,同时举起了三根手指,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也不知道大师姐看不看得懂。
不行的话,只能来一个那什么,天道誓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也不知道现在天道忙不忙,有没有空。
“我知道啊。”
出乎姜思榆的预料,季淮月却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好像,姜思榆根本没有说到她生气的点上一样。
“诶?”
这回轮到姜思榆懵逼了。
她知道,那,生什么气啊?
“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啊,可我就是不开心,现在,很不开心。”
季淮月看出了姜思榆的疑惑,身体靠近了一些,在被子里的手微微用力一推。
“诶?那你不开心什么啊?”
腰下一沉,姜思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了床上。
“不开心,需要理由吗?”
季淮月眨了眨眼,对着姜思榆的唇瓣轻吻了一下。
“你,我看你不是不开心,你就是……zhangzhang的……”
姜思榆没有回应她的吻,反而是没好气地推了一把她的肩膀。
当然是没有任何作用。
“嗯,被你发现了。”
季淮月没有一点点被戳破小心思的心虚感,反而是直接点头承认了下来。
气氛都到这里了。
“别闹,有人在看……”
姜思榆用力抓住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防止她被某人一不小心,直接用力掀开。
“……我没在看,一个时辰后见……”
空中,传来一道无奈又郁闷的声音。
随后,帘帐就被季淮月挥了挥手,拉上。
“大师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姜思榆欲哭无泪,双手捏住了季淮月的耳垂,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你说。”
季淮月抬起头,看着姜思榆的眼睛,有点好奇,她是怎么做到这么能忍的。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自己今天都不会放过她的。
“咳咳,叫我大王,还有,喂我吃葡萄……”
姜思榆不太好意思地目光躲闪。
咳咳,不得不说,这什么试炼,还真是挺会戳自己小心思的。
当然,得跟大师姐一起,才有意思呢。
“嗯哼,是,大王,来,奴家喂你……”
季淮月“嗯哼”一条,变戏法一般,嘴里多了一颗葡萄,叼着凑到姜思榆的唇瓣。
葡萄的甜酸味配合着爱人的温暖,揉进了这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