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晨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沈清川手里的卡牌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收好，唯恐再出什么乱子。
“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冒失？这玩意儿要是再炸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上头交代。”
沈清川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没再反驳。侯若兮押着那个男子，几人一同走出了商场。
一到外面，就见广场四周已经被警戒线隔开，外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
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的低声咒骂，有的满脸惊惧，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拍摄现场，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紧张。
“天哪，这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又有人放火？”
“前几天才听说南区也出现过这种怪事，这个月都第几起了？警察不是说已经控制局势了吗？”
“这年头连逛个商场都不安全，以后谁还敢出门啊？”
“你们说，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异能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像传言说的那样，是外星人搞得鬼？”
“奶奶滴，人类进化也不带我，凭啥他们能喷火还能飞，我们只能在这看热闹啊！”
有些老人抱着孩子瑟瑟发抖，年轻人则神色复杂地盯着被押走的异能者，有人悄声嘀咕：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是电影特效，太吓人了。”
也有人疑惑地看向洪晨阳等人：“警官，事情解决了吗？以后还会不会有类似危险？”
洪晨阳见众人情绪激动，主动走上前安抚大家。
他摘下手套，语气平和而坚定：
“各位市民，请大家放心。刚才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涉事人员已经被我们制服，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警方和管理局会继续全力追查这些异常事件，请大家不要恐慌，也不要相信未经证实的谣言。”
他又补充道：“如果发现身边有可疑人员或异常物品，请第一时间报警。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一定会守护好城市安全。”
人群中的骚动渐渐平息，有些人点头称是，还有几位家长牵着孩子悄悄离开现场，但更多的人依然留在原地，神色中带着不安、警惕和好奇。
虽然事件暂时告一段落，但塔罗牌异能者带来的阴影，却像未散的乌云一样笼罩在人们心头。
人群散去后，沈清川三人将那个男子押送回管理局。
洪晨阳亲自将那张塔罗牌封存进保险库，层层安检之后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和沈清川一同进入了审讯室，将那名男子反绑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桌子后。
屋内灯光冷白，气氛压抑。桌上只摆着一杯水和一份沉甸甸的档案资料。
男子始终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嘴角隐隐的瘀青和血迹。
洪晨阳语气严厉：“姓名？塔罗牌从哪来的？刚才协助你的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男子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死死咬着牙关，纹丝不发。
空气中只剩下洪晨阳的喘息声和时钟滴答的声音。
洪晨阳见问了半天没一点回应，不由得烦躁起来。
他重重一拍桌子，声音里带着怒气：“再不说话，你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你知道你现在什么罪名吗？！”
男子依旧低头沉默，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沈清川见状，拍了拍洪晨阳的肩膀，劝道：
“别急，这种人怕是早就被洗脑了。你这样问，他只会更抗拒。”
“那你说怎么办？”洪晨阳郁闷地看着他。
沈清川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简单啊，用点非常手段。”
他站起身，从须弥戒中取出听雨剑，走到男子身前。
见沈清川举剑，洪晨阳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这家伙，却没想到下一秒沈清川真的动手——剑锋划过男子大腿，鲜血顿时渗出，男子痛得全身抽搐，却依然咬紧牙关不吭声。
沈清川面无表情，一刀又一刀地割下去，每一下都精准避开要害，只让痛楚蔓延但不会致命。
他冷冷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以让你每一寸皮肤都尝尝疼痛的滋味。”
男子终于忍不住，哆嗦着哭喊起来：“停！别、别割了！我说！我全说！”
沈清川这才收剑后退几步。
男子剧烈喘息了一会儿，这才用微弱的声音开口：“我叫张邱...我的塔罗牌，是权杖皇后给我的...”
听到‘权杖皇后’这四个字时，沈清川和洪晨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警惕和疑惑。
洪晨阳追问：“皇后是谁？她有什么目的？她在哪？”
张邱刚想继续开口：“皇后是...”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忽然骤缩，全身像被什么力量控制一样剧烈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沈清川心头警兆大作，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只见张邱的身体瞬间膨胀变形，一股诡异的能量自体内爆发出来！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竟然在椅子上炸裂开来！
血雾夹杂着碎肉瞬间喷洒满整个审讯室，空气里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变故来得太快，两人都愣住了。
良久之后，沈清川才艰难地开口：“看来他被人下了禁制，只要泄露重要信息就会自爆灭口。”
洪晨阳脸色铁青，重重叹了口气，只能点点头。
“这些卡牌背后的势力真狠辣...”
两人浑身沾满血迹，只能各自去洗手间冲洗干净。
等换好衣服、处理完伤口后，他们又回到了洪晨阳的办公室。
屋内安静下来，只剩桌上的台灯投下橘黄色的光晕。
洪晨阳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沈清川：“你说，你那对子母应声虫靠谱吗？真的能追踪到刚才那女人的位置吗？”
沈清川心里其实有些忐忑，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用那那对灵虫追踪目标。
不过一想到这可是九剑王朝女帝亲手赠予的宝物，这么说也不至于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吧？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脸色装作轻松的样子，笑着说道：“放心吧，只要那女人身上还带着另一只，我们肯定能最追踪到她的位置。”
“希望如此。”洪晨阳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现在线索断了，只能靠这虫子试试看了。”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沉默。
片刻后，沈清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
“对了，怎么没见雪姐？她回中央了？”
洪晨阳闻言，这才想起来似的回道：
“哦，你还不知道吧？雪姐前几天接到上级命令，被派去别的城市调查塔罗牌来源去了。这事太棘手，她一直没回来。”
“这样啊...”沈清川点点头，“也好，有她在外面盯着，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