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开始检查音响设备,经过昨晚的调试,音响已经恢复正常。徐峰又特意试了一下音效,悠扬的戏曲声在四合院中回荡,几个正在打扫院子的邻居忍不住停下来,侧耳倾听。
“这回声音可清亮了!”刘大爷笑呵呵地感叹,手里的扫帚顿在地上,满脸期待,“徐老板可真有本事,这音响修得比原来还好!”
刘大妈也附和道:“昨晚闹腾那一出,我还真怕今天没得听戏了呢!”
正聊着,贾张氏从屋里出来,冷不丁地插嘴:“有什么好听的?这戏曲一天到晚地唱,吵得我头疼!”
刘大爷皱了皱眉,懒得搭理,继续跟徐峰聊道:“徐老板,今天啥时候开场?我们这些老伙计可都等不及了。”
徐峰笑了笑:“上午十点,准时开演。今天请的是老票友,嗓子绝对好,保准让您过瘾!”
刘大爷连连点头,眼睛里透出亮光。贾张氏撇了撇嘴,嘀咕道:“有什么好听的,真不明白你们这帮老头老太婆,尽听这些老掉牙的玩意儿。”
徐峰听见了,却假装没听见,心里暗暗想着:“她越是不高兴,说明我做的越对。只要大家伙儿高兴,贾张氏爱咋说咋说!”
正准备再试试音响,棒梗突然跑了过来,停在徐峰面前,局促地搓着手:“徐叔,那个……我可以帮忙吗?”
徐峰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想帮忙?好啊!你帮我把这些椅子摆到院子中央,尽量排整齐一些,让大伙儿都能看见。”
棒梗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兴奋地跑去搬椅子,干劲十足。徐峰心中暗暗欣慰,昨晚的一番教育似乎起了点作用。
正搬着,秦淮如端着一盆洗好的青菜从门口经过,见棒梗忙活,忍不住喊道:“棒梗,慢点,别把椅子碰倒了!”
棒梗回头笑了笑:“妈,今天我帮徐叔干活呢!”
秦淮如抿嘴笑了笑,朝徐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放心。贾张氏从屋里瞧见这一幕,脸色顿时黑了,走过来扯着棒梗的胳膊:“你倒是能耐了,学会巴结人了?有那闲工夫,还不回屋写作业!”
棒梗顿时低下头,眼神中满是委屈。徐峰赶紧上前打圆场:“贾张氏,今天棒梗帮我布置场地,等忙完了,我让他回去写作业,行吧?”
贾张氏哼了一声:“就知道折腾孩子!你倒是心宽,谁来教他?你教得了?”
徐峰正色道:“孩子帮忙是锻炼,不是折腾。而且棒梗自己愿意做事,总比整天在院里乱跑强吧?”
贾张氏一时语塞,撇撇嘴:“随你,我可不管。”说罢,转身回了屋,嘴里还嘟囔着:“瞎管闲事……”
棒梗松了口气,偷偷朝徐峰挤了挤眼,徐峰心里好笑,继续指挥道:“棒梗,把这些凳子挨个擦一擦,别弄得一屁股灰。”
棒梗忙不迭地应着,跑去拿抹布,擦得格外认真。看着孩子那专注的模样,徐峰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丝欣慰:“看来孩子心里还是向着正道的,只要有人引导,还是能走上正轨。”
陆陆续续,院里其他人也都出来帮忙布置,气氛热火朝天。二大爷搬来几块木板,搭了个简易舞台,三大爷带着两个儿子在旁边绑上彩带,一时间整个四合院焕然一新。
十点一到,唱戏的老票友陆续来了,戏箱、乐器一一搬进院里,空气中充满了期待的气息。棒梗跟在徐峰身后,眼神里透着好奇,徐峰便耐心地跟他说着各种戏曲道具的用途和讲究。
终于,开场锣声响起,老票友走上舞台,一声高亢婉转的唱腔响彻整个四合院,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沉浸在戏曲的韵味中。棒梗也听得入了神,甚至跟着节奏轻轻晃动,嘴里学着哼唱几句,虽然跑调,却带着天真的童趣。
秦淮如在一旁瞧着,心中有些酸楚:“这孩子其实爱热闹,也渴望和大家一起玩。只是平时被贾张氏管得紧,怕是连这样的机会都少有。”
徐峰瞥了一眼棒梗,心里暗自决定:“这次戏曲活动如果能让棒梗感受到院子里的温暖,说不定能让他对院里人改观。”
戏曲声起伏婉转,演员身段优美,鼓点铿锵有力,院子里弥漫着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即使是平日里不爱凑热闹的邻居,也忍不住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笑着拍手叫好。
而站在院中央的棒梗,忽然回头对徐峰小声说:“徐叔,我以后能不能多帮你干活?我喜欢这样,大家都在一起。”
徐峰笑着点头,心中暗想:“只要能让棒梗多融入集体,慢慢就会学会跟大家好好相处。这是个好苗头。”
戏曲正唱到高昂处,鼓点急促、锣声铿锵,台上的老票友嗓音悠长,韵味十足,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棒梗跟在徐峰身旁,双眼放光,嘴里还小声学着唱腔,虽然有些跑调,但神情十分投入。
就在这时,突然“咣当”一声,院子里响起了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人喊道:“哎哟!我的腰!”
徐峰心头一紧,立刻循声望去,只见院子的角落里,刘大爷正倒在地上,手撑着腰,一脸痛苦地皱着眉。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道:
“刘大爷,您咋摔了?”
“没事吧?腰伤着没有?”
“快,别动,看看哪儿疼!”
徐峰连忙挤过去,一看才发现,刘大爷刚才坐的那张凳子歪在地上,凳脚竟然断了一只,显然是因为不稳,这才导致摔倒。
徐峰赶紧蹲下身,轻声问道:“刘大爷,疼得厉害吗?腰还能动不?”
刘大爷脸色发白,咬着牙说道:“刚才正看戏呢,感觉屁股一沉,凳子就倒了,这腰可有点使不上劲儿了。”
刘大妈一边心疼地搀着,一边埋怨:“这凳子咋就坏了呢?平时看着好好的,今天咋突然断了脚?”
徐峰仔细一看,断掉的凳脚断口十分平整,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似的。他心里猛地一沉,立刻联想到昨晚棒梗割音响电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