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瀚的目光四处游动着,嘴角瞬间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一个箭步上前去,一只手伸出手臂狠狠拽住陈甜甜的头发。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轻蔑,另一只手猛得打碎了地铁的车窗。
砰——!
一声巨响。
车窗应声碎裂。
车厢内的伤员眼神中瞬间满是惊恐,不解地朝着碎裂声源望去。
陈梓瀚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夏知许的脸上。
下一秒,他猛得挥动手臂,一把拎起陈甜甜的身体,狠狠朝着地铁的窗外扔去。
陈梓瀚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陈甜甜的身体上,而是全神贯注的观察夏知许的神态变化。
夏知许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直直盯着盯着陈甜甜的身体。
他清晰的记得,这地铁的窗外可是无尽的黑暗。
那个凶狠的牛头面具人都难以活下来,更何况是甜甜这样一个只有九,十岁的小女孩。
陈梓瀚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这个小女孩已经失去了她的价值,所以,就可以消失了。”
夏知许依旧没有开口说任何语言。
“这样也好,少了一个累赘......”夏知许长长舒了一口气。
耳边还在回荡着刚才车窗破碎的声音。
夏知许甩了甩手,缓缓站直了身体。
“你最好将你的那个想法压在心里,不然......”夏知许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杀意。
“你最好也是......”陈梓瀚轻描淡写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算了算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暂时让你留在这里吧......”
“哦......”夏知许双手抱在胸前,“这辆地铁是你家开的啊......”
“还有,你的麻烦可能要来了......”夏知许话音刚落。
砰——!
又是一声巨响。
车厢内瞬间烟尘四起。
那扇地铁车厢的门瞬间狠狠砸到了陈梓瀚的面前,陈梓瀚没有丝毫慌张。
下一秒,一个身影瞬间来到了陈梓瀚的面前。
一个强壮的身影在烟尘里浮现,那个身影,是刘轩!
他早已架起拳头,狠狠朝着那扇门砸去。
砰——!
夏知许眼神骤然收缩。
那是一群戴着诡异的狮头面具人,他们黑压压的站在两节车厢之间。
夏知许眉头紧蹙,狮头面具的两只眼睛无论从那个角度看,目光似乎都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夏知许的脑海里瞬间传出一幕幕鲜明的画面,他牙关紧咬,当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狮头面具之上。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瞬间贯彻全身上下。
夏知许拼命在克制自己的想法,“那场梦......不对,不对,这一定是海马效应,不可能......”
就在这时,为首的狮头面具人缓缓开口。
“别来无恙,陈兄......”
“什么别来无恙,这几年可被你害得连你们的家都回不来。”陈梓瀚轻蔑地调侃着那个狮头面具人。
“怎么,你来这里是想要加入我们吗?还带这么多的人。”
陈梓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嘚瑟,开始调侃着那群狮头面具人。“这么多人,我这里可收不下你们……”
那个为首的狮头面具人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叫他出来……”
陈梓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谁啊?说话就只说一半,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
夏知许的目光落在那个狮头面具人的身上,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断臂?”夏知许目光落在为首狮头面具人空空如也的袖口之上。
夏知许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个狮头面具人露出了他唯一的手臂。
下一秒,夏知许的眼神里突然透出一股惊悚。
他死死盯着那只手臂,只见那只手臂之上,竟没有一丝血肉,只剩下森白的骨头。
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夏知许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想要缓缓抬起手臂,却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带着千斤重量,沉重得无法动弹,一股寒意瞬间传至全身,让他从头凉到脚。
“这……难道说……”夏知许回想起自己使用的「审判」。
是「审判」前的领域!
难道说……
“砰——!”
一声巨响瞬间在耳边炸响。
夏知许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
那白森森的手竟已经来到了陈梓瀚的面前。
它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夏知许几乎看不清,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掠过,而风声这才传到了夏知许的耳边。
那只手臂已经来到陈梓瀚的面前,而陈梓瀚却依然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夏知许近距离地打量着这只手臂。
他仔细地看着那森白的骨头。
又是一股熟悉的感觉!
夏知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绝对在哪里见过!
刘轩的身体变得僵硬。
他还想挡在陈梓瀚的身前。
他咬着牙。
可是陈梓瀚却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一把将刘轩推开,他没有丝毫犹豫。
陈梓瀚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露出一种坚定而决绝的神情。
砰!
一声巨响。
他瞬间抽出自己怀里的武士刀,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电光石火之间,火花四溅。
车厢内一声炸响。
陈梓瀚双目赤红,手臂青筋暴起,武士刀在他手中带着破空之声疯狂劈砍。
碰撞的巨响在密闭车厢内炸开,火花四溅。
铛!铛!铛!
狮头面具人纹丝不动,在刀光即将触及面门的刹那,覆着森白甲胄的手臂骤然挥出。
一道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中瞬间传入了夏知许的耳中。
铿——!
武士刀应声脱手,深深嵌入车厢顶部的钢板,刀柄犹自震颤不已。
陈梓瀚虎口崩裂,鲜血顺着颤抖的指尖滴落。
他踉跄后退,身体重重撞上冰冷的车厢壁。
狮头面具人缓缓收回手臂。
面具下传来低哑的笑声。
“你就这点本事?远远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话音未落,陈梓瀚突然暴起,跃而上。
嗤!
一摊黑血喷溅在车厢地板上,腐蚀出嘶嘶作响的焦痕。
陈梓瀚终于后退半步,喉间发出非人的低吼。
陈梓瀚喘着粗气咧嘴笑了,染血的牙齿在昏暗灯光下森然发亮。
那个狮头面具人的手臂上瞬间染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