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正常人谁会想到马上把金叶子藏起来,即便要藏,也应该等到第二天不是。
可惜他们对上非常警惕的杨震,那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由此可见,三合会的做事风格雷厉风行,为了达到目的,无视风险。
突然间,杨震想到陈愉来招揽自己那晚说的话,一下子给三品大员的待遇,这有点细思极恐。
三合会似乎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对于人员的管理像个朝廷。
想到此,杨震觉得三合会的最高掌控人或许不是秦奢,有可能是一个身份地位比他还高的人,总不归是安阳大长公主吧?
脑海出现了这个念头,杨震自己都吓了一跳,觉得不太可能。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溢香园,觉得溢香园和秦奢一定也有关系,所以要查清楚三合会,溢香园也必须查清楚。
随后杨震开始思考怎么反击了,他差点被害得万劫不复,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仔细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觉得这事等会试之后再找三合会清算比较好。
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杨震都无语了,因为他的院子仿佛被拆迁大队光顾过一遍一般,到处被拆得七零八落,凡是有可疑的地方,都被挖了。
可见羽林卫找得有多么仔细。
由此又能推测出一件事情来,有人给准备来搜查的羽林卫下达什么命令,要不然羽林卫肯定随便找找就走了,不会把院子搞成这个样子,这已经是掘地三尺了。
“公子,那些官兵也太霸道了,好好的一个院子,竟然搞成这样?这还怎么住人?”
书童林泽见杨震回来,小跑了过来,愤愤不平的道。
“没事,只要床还没散架能睡人,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杨震觉得他们还是有点理智的,要是把整个王府都搞成这个样子,那秦默真变成京中笑柄了,堂堂一个皇子,王府竟然被羽林卫给拆了。
说不定有人联想到四皇子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林泽挠挠后脑勺,“公子不生气?”
杨震道:“生气是最没用的发泄方式,记住了,当你发现自己很生气的时候,一定不要把过错全部怪罪到别人身上,而是仔细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生气能不能改变结果?”
林泽挠了挠头,“公子,我明白了,生气是一种无能的行为。”
就在这时,护卫来报,“杨公子,秦奢求见。”
杨震很是意外,没想到秦奢会这个时候来,他来干什么?来打探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关键他们也没那么熟,怎么就好意思来?
杨震想了想,对着护卫道:“把人带到这边来吧!”
护卫欲言又止,似要说你的院子都成这样了,还能待客吗?
可是看到杨震肯定的眼神,还是去了。
不多时,秦奢来了,他手拿折扇,一边走一边扇,还有闲心观赏王府风景,一副惬意的样子。
杨震看到他的时候,委实吓了一跳,因为他身边跟着陈愉,两人一前一后,从身位上看,陈愉是个跟班,只是他比秦奢高了半个头,加上他的气势很足,怎么看都不像下人。
“杨兄?这……”秦奢走进院子,就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院子,欲言又止。
杨震已经有点猜到他们的来意了,若无其事,笑道:“哦!丢了一包金子,正在找,秦兄怎么有空来王府?”
院子虽然很乱,但是树下的石桌石椅还是完好的,正好有个待客的地方。
“哦!金子,那找到了吗?”秦奢略过后面问题,问道。
“没有,说来奇怪的很,一大包金子,突然就不翼而飞,真是见了鬼。”杨震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这么一大包。
“这样,我的护卫是找东西的好手,让他去帮忙找找。”秦奢说着,没等杨震答应,对着陈愉道:“去帮杨兄找黄金,找到了重重有赏。”
陈愉只是点了点头,马上退了下去,都没问什么样的金子,也没问在哪里丢失的。
似乎怕说话之后被杨震听出他是那晚来招揽他的蒙面人。
“那就多谢秦兄了,要是能找到,分秦兄一半。”杨震当做没看见,很是激动的道。
仔细看了秦奢一眼,发觉他的眼珠转得很快。
马上开始分析秦奢的动机,觉得他应该不甘心布局失败,所以亲自跑一趟,一来是来看看自己的状态,二来估计为了那包金子,那可是金叶子,还是有安阳大长公主府独有暗记的金叶子,留在外面是一大隐患。
一两片也就算了,那可是一大包,三百二十片。
所以得不得来一趟,估计他就是走个过场,关键是陈愉,是他准备亲自找找,都等不及到晚上才来。
所以杨震一说,他都没有思考,就让陈愉去找了,这比计划的还省事。
“上次溢香园一别,还以为杨兄还想去,没想到一连几天,一个消息也没有,杨兄是没把我当朋友吗?”秦奢突然用质问的语气道。
以秦奢的身份,被他这样质问,一般人估计招架不来。
“哎!”杨震很重重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要是我能考上进士,谢家嫡次女谢珊珊答应要嫁给我!所以这段时间要复习功课。”
话音一落,杨震发现秦奢眸光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旋即又消失不见。
果然,杨震猜对了,这家伙之所以对付自己,真的是因为谢珊珊,所以他喜欢谢珊珊,被自己横刀夺爱之后马上受不了,忍不了一点。
在溢香园没算计没成功,马上就设计了昨晚的死局。
当然,这是初步猜测。
秦奢笑道:“杨兄年纪轻轻,就有中进士资质,可见天赋不一般,不过作为寒门学子,你不知道门当户对的重要性吗?即便你考上进士也不是不够资格娶谢珊珊的。”
杨震感觉被鄙视了,决定也刺激一下他,猥琐的笑道:“怕什么,俗话说的好,另咬仙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能娶到谢珊珊那样的大美女,哪怕只有洞房花烛夜,死了也值了,管他什么门第之见,无所谓啊!”
说完,他戳了戳手,越笑越猥琐,仿佛已经和谢珊珊那啥了。
秦奢似乎压不住火气,怒道:“杨兄作为读书人,怎可如此孟浪,你这样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