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倚,正当我在徐府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出事了,我二舅和二管家老婆睡觉被发现,二舅当时就跳墙跑了,徐老爷把怒火发在我身上,当晚就被撵出府,连徐府发的衣服都被扒掉,小姐给我求情也没用,说看见我就想起二舅,我灰溜溜地往华阴村走,来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前后大约一百天,一切归零。
我回到华阴村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家里人早睡下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如实说了,家里人都没说啥,只让我早点睡,我躺在床上心潮起伏,底层人没有资本,没有人脉想要翻身真的很难,更何况我这样的小孩,我想过很多营生,比喻从渔村那边贩咸鱼到镇上卖,在镇上开个豆腐坊,开个早餐店,开个榨油坊,这些虽然都是小本买卖,但是必须要一个人耗在上面,和我念书时间相冲突,最后排除所有方案,只有抄书一条路,可以一边念书,一边抄书挣钱,我目前的毛笔字水平只能到能看这个水平,要是抄书必须达到好看这个层次,我要利用到年底的两个月时间把毛笔字再提高一个层次,
为了万无一失,要说服家里出一部分钱,我家虽然分家了过了,还是爷爷说话管用,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往老宅走,路过小芳家院门口,小芳妈离着老远就和我打招呼:“吆——这是闯四方的人回来了啊!”我只能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到了老宅,爷爷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爷爷您不忙啊,”“嗯,二狗回来了啊,”“爷爷,赵里正爷爷家田地都不用交税,也没有劳役,”“你家工坊现在收入也稳定了,得空我跟你爹说说,让你念书,”“爷爷让家里出一部分钱就成,我可以一边念书,一边抄书挣点钱,”“再说吧,”“爷爷那我回了啊,”这个点小玉和铁蛋应该都去打猪草了,我就没再留,往回走,路过小芳家院门口,小芳妈和猴子吗正在聊天,猴子妈背对着我,我到跟前了她还不知道,就听猴子妈说:“你知道吗?杨二狗被人家撵回来了,这小子整天正事不干,做事没成性,还是我家猴子踏实。”小芳妈看到我到跟前了,不好应答猴子妈,只是笑,我只当没听到,直接走过去了。
我到家后就沉下心看书练字,以后不打算进山了,最多每天到我的练功场练功一个时辰,家里的工坊现在有了稳定的产出,亲友买了织布机的,亲友的亲友和邻居就都知道了,慢慢口碑就有了,原来预估月赚三两,现在可以赚四两了,周翠花织布水平也进步了,原来织的布只能自家做里衣,现在可以向外卖了,目前家里的收入是够供我念书的,可是家里有人不愿意我念书,那也是枉然,家里收入提高,饭是可以吃饱,灯也是可以随便点,家里人指使我干活,院子里挑水、扫院子、烧火这些活我会干,要是下田跑远路我就不去了,疯狂地看书练字,蒙学课本已经滚瓜烂熟,考试类的课本手上还没有,只能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练字上,字要不仅写得好,还要写的快,白天练,晚上吃过晚饭练,练字一个小时就暂停到练功场练功半个时辰,长矛拼杀和二狗神拳都有了一定的火候,练完功再回屋练字一个时辰,然后上床修炼玉春功直到睡着,
自从从镇上回到家,村里人基本看不到我出门,都认为我受刺激脑子坏了。时光冉冉,一晃就过年了,今年过年一大家都做了新衣服,鸡鱼肉蛋都有,一大家都兴高采烈的,男桌上,酒过三巡,爷爷就和老爹说起我想上学的事,都同意让我先念两年看看,哪怕不行也可以找轻松点的活计,最后关于在哪念书又讨论起来,他们都说在本村赵夫子那里念书就很好,我说赵夫子只是教蒙学的,蒙学的书自己看的差不多了,老爹说“那就镇上,”我说“我从徐府出来,怕别人乱说,”最后听了我的意见,到县城念,关于念书花费,一年按十两准备,连供两年看成果再说,这事情就定下来,我心里高兴,也陪他们喝了两杯,
过年期间,周翠花回娘家后,老妈又回娘家,我只有到老宅拜年,其它哪里都没有去,专心在家看书练字,年初十要正式去上学了,初九晚上,爷爷组织了家庭会议,“今天要说两个问题,一个、二狗明天要去上学了,还没大名,之前在主家那边祠堂祭祖时记得,我这字辈是遇,遇的下一辈是守,到二狗这一辈是兴,二狗你就把你们哥三的大名都取了吧,”“大狗就叫杨兴国,铁蛋就叫杨兴邦,我叫杨兴旺,”大家纷纷说很顺溜,就这样名字都定下来了,大狗和铁蛋也很高兴,反复念叨着自己的名字,爷爷又说:“出门在外,哪的人都欺生,地头上有个熟人什么事情都好办,我有个小堂弟叫杨遇吉,在县城做班头,你们先去找他,”“是啊,那小叔年纪比我还要小点,我是见过的,”老爹接口说,“明天过去带匹布、一只鸡,亲戚时间长不走动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