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瑶和靳清野在牟瑾辉的办公室,左等右等也没等来牟瑾辉,估计是有尾巴跟着甩不掉。
兄妹俩本来就困,干脆给自己重新贴了一张隐身符,席地而躺跟周公来了一场美丽的约会。
等牟瑾辉打发完驻军,连问了几个人。
才找到自己还没有开始办公的办公室,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呼噜声响,他被心大的儿女气笑了,轻手轻脚的进门。
门内只能听其声音,却看不到人,但凡换一个不知情的都是吓个半死。
牟瑾辉跟着呼噜声音摸去,一下就摸着靳清野的大脚丫子。
这厮还挺潇洒,睡觉都翘二郎腿。
牟瑾辉刚准备喊他们,靳清野一个反手就锁住了牟瑾辉的头。
“谁派来的说!”
“放手!
死孩子,我是你爸!”
牟瑾辉痛得呲牙咧嘴的又不敢大声喊。
靳清野一点也没有松手,“锁的就是您,您可出尽风头了哈!”
“痛,松手,我可以解释的。”
牟靳辉出声低吼。
“看您能说出一朵花出来!”
靳清野在牟瑾辉开门时就醒了,这是他在末世早就形成了警觉。
“妹,别装了了!
我布个隔绝阵,你搞点亮出来,这瞎子摸鲤鱼,真不习惯。”
靳清野拍了一下靳清瑶。
“哦!”
靳清瑶一点也没有抓包的尴尬,回答得那叫一个自然。
兄妹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牟瑾辉眼花缭乱。
“说说吧!
我亲爱爱的爸爸,你为什么要整这么高调?”
靳清野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靠在墙边。
“猪脑子,一点默契都没有,我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你们不要回来吗?”
牟瑾辉还气得半死,一脸恨铁不成钢。
“妈妈和我们不一样,她是正规的华国军人。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我们不回来您有10张嘴也说不清。
逃兵是什么后果,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牟瑾辉面色冰冷,“昨天你们刚走不久,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拿着一个类似玉佩东西在我面前晃。
那玉佩能让人失去心智,还好小野的手表阵盘救了我。”
靳清瑶小脸瞬间垮下来,“我们可是临时决定的,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只能说明此人能掐会算的本领比我们强。”
牟瑾辉也艰难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来个一问三不知,将计就计。”
“那个道士就这么相信您的话?”
靳清野眼里闪过疑惑。
“那道士极其自负,对玉佩控制人心非常有信心。”
牟靳辉咬碎了后牙槽,“听口气,那道士不想杀我,不知道在忌惮着什么。”
“您怀疑他跟奶奶有关系?”
冰雪聪明的靳清瑶一点就通。
牟瑾辉艰难的点头,“即便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
她都那么大岁数了,算计了一辈子,不惜众叛亲离,到底在算计啥?”
牟瑾辉现在连妈都喊不出口了,靳晚倩做的事情让人细思极恐。
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都有她的影子。
“爸,我给您说一件事,要稳住啊!”
靳清瑶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告诉父亲比较好。
“妈妈身上有几十年前种的同心蛊,但是您身上没有母蛊。
我们怀疑靳家还有我们的同辈,而且是男丁。
同心蛊对凡人来说,只是男女感情的粘合剂。
但母蛊在玄学家身上作用就不一样了·····”
靳清瑶脸色非常难看,心都在颤抖。
“玄学家会控制母蛊,吸收跟子蛊阴阳结合的人的天赋。
也可以吸收子蛊能接触到的一切玄学天赋,例如没有成型的胎儿······”
牟瑾辉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那没办法解蛊吗?”
“问题出就出在这儿,妈妈身上的蛊几十年都没有启动。
如今被我封印了,但也只是暂时封印。
想要单方面的解除蛊毒,只有一个办法,血亲以天赋换健康,以命换命。”
靳清野的脸都黑得滴墨,“等于说我们和妹妹九死一生历练,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我们回到木原星,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别人早就算计好的。
一直是别人手上的提线木偶,我们不知道而已。”
靳清瑶脸上难得有点笑意,“只是对方千算万算,没算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妖族和鬼修在我和哥哥的指引下,谈判已经进入尾声,马上合法化了、
修炼生态一平衡,这界的灵气不但不会消散,还能重回巅峰。”
“天无绝人之路啊!”
牟瑾辉感叹不已,“上天还是为我们一家五口留了生路的,现在该怎么办?”
“我和哥哥隐藏起来,爸退伍吧!
你的枪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我们和妈妈,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们一起修炼。
出一些特殊的任务,赚功德的同时,还能养家糊口。
靳家和牟家我们放弃吧!
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财富和权力爸不贪念,也不稀罕,你爷奶对咱们三个估计也没抱什么希望。
但是安安脱离不了靳牟两家,安安是他们唯一可以拥有后代的继承人。”
牟瑾辉一脸难色,脸上比吃了屎还恶心,论谁被亲生母亲算计都不好受。
“那就难办了,奶奶不会伤害安安这点我信。
但是她的实力也保护不了安安,靳家人明显比奶奶强。”
靳清野好想掰开靳晚倩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啥。
靳清瑶也快被气死了,烦躁的抓着头发。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明明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是康庄大道,被奶奶这么一整,全家都进了死胡同。
这是要团灭的节奏啊!”
靳清野声音低沉,面无表情的说。
“团灭不团灭,那是后话。
现在有火烧眉毛的两件事必须干,第一,把妈妈的事情跟老人交个老底。
第二,苗疆得跑一趟,蛊对我们来说是大事,没准那边随便一个小孩就能解。”
靳清瑶脸色丧丧的,有气没力的回道。
“苗疆倒是好办,我相信我们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大家多少算是一类人,不会太为难。
跟老人透底,不会那么简单,就等于我们彻底上了贼船,把我们爷仨卖了啊!”
“老人确实难缠,但是他的功大于过,也算是一个明君。靳清野目光悠远,声音空灵。
“我们以身许国,也没什么不好,也算是绑上了一棵没有什么实力的大树,听上去也唬人啊。
算是双赢,一举三得,即有功德赚。
也能帮生我们养我们,而已经生了重病的国家添砖加瓦。
留下我们的脚印,同时也为小屁孩铺路。
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不亏。”
靳清瑶和牟瑾辉对视一眼,此时无声胜有。
他们都知道,靳清野很艰难才做出一个看似不错的决定。
其实对于他们家来说性价比极低,为了王小雅和安安的平安没办法,断臂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