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大雨如约而至,倾盆而下。
天就像漏了一个窟窿一样,越下越大,雷电闪鸣,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
“今天必须去吗?”
牟靳辉觉得这天气很危险,热带雨林随时都会发生山体滑坡。
“逆流而行,不进则退。
现在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好时机,我们怎么会错过啊!”
靳清瑶趴在窗户上,看外面逆流而下的大雨,声音里带着兴奋。
“阵法外面的武者都还在坚持,没有离开的打算,爸,你过于小心了。”
“那帮傻逼真有意志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们今天活捉这么多人,就一点震慑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牟瑾辉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危险越大,说明收益越大,都是一些自命不凡的人。
都觉得自己是最强的,这不在赌运气嘛!”
靳清野轻笑,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太了解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了。
“我靠!
有这个耐心,为啥不投身报国,绝对会做出一番事业的。
不说人上人,最起码也会受人尊重啊。”
二胖一脸无语,明明有站着当人的本事。
却要给别人当狗腿子,真他妈的长见识了。
“胖啊!
这帮武者看普通人,就像你看狗没有区别。
他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现在是他们挨打付出的时候,恰好被你看见了而已。
你没见着他们三宫六院的娶妻,无视法律,随意杀普通人时的猖狂。”
靳清野捏开手中的黑桃,来了一个高空抛物,准确无误的投进靳清瑶的嘴里。
“就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们?”
二胖可知道国家才宣布了一夫一妻的制度,全面的禁止这些行为。
“打不过,找不着,在全民都需要介绍信才能出门的年代。
他们能轻易来到热带雨林的深山,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啊!
国家的法律约束的只有普通老百姓和军人,其他势力早就自成一派了。
有可能隐藏在一个村,有可能隐藏在一个山,也有可能隐藏在一个镇,一个市。
他们都是同类,谁约束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身上的介绍都是论打。
早就盖好章,日期和缘由自己填写。”
靳清瑶口齿不清的回道,二胖这智商真有点着急,不会转弯。
“师父,你的意思是他们控制了一个地域?”
二胖神情有点恍惚,他就像在听天书一样。
“二胖我还想掰开你脑子看一下,里面都装的什么。
有没有可能那本来就是一方势力的地盘,被政府收编了,人家顺势而为?”
牟瑾辉没好气的吼,被二胖给蠢到了。
“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们既然都这么强,为什么要同意政府收编,为什么要把自己框起来。”
二胖一点也没有在意牟瑾辉的口气,继续问道。
“反正又不损失什么,随波逐流,大隐隐于人群中。
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方便婚嫁丧娶,注入新鲜血液。”
靳清野说完就往二胖嘴里塞了一个黑桃。
“批话超过文化,没人给你解十万个为什么。”
“大师父,我想······”
二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靳清野打断了。
“不,你什么也不想,吃黑桃补脑。”
“大师父,我是想问·····”
二胖又只说了一半,牟瑾辉又给他塞了一个果干。
“别想了,越想越蠢,吃东西,补脑,补心,补身体。”
二胖被这父子俩气死,嘴巴嘟得老高。
发泄似的吃完果干,吃黑桃,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吧嗒吧嗒的咽完最后一口食物,大声吼道。
“我想问几点去收尸,我眼睛用牙签撑了。”
“哦!
你问这个啊,早说嘛!”
靳清野嘴角一抽,这败家玩意,早知道他问这个,何必浪费一个核桃。
“我想说,你们给了我机会吗?”
二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听声就知道心中的小宇宙即将爆发。
“休息半个小时吧!
出发的时候叫你!”
靳清瑶赶紧给憨货徒弟顺毛,这厮心情不好,做饭会变味。
为了明早能吃上正常的食物,先哄哄吧!
“算了,半个小时被窝都没有捂热,我去洗个冷水脸吧!”
二胖有气没力的回道,他说话间就往洗澡间走。
“回来,难得下如此大的雨,
你为啥不用无根水洗脸?”
靳清瑶低吼,发出危险的声音。
“你这比猴子搬包谷,还丢得快。
这几年都是顺口打哇哇,读望天书,随学随丢?
才几年,玄门入门第一本书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没忘,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二胖赶紧解释,师父的戒尺打人老痛了,立马开始背书。
“天地之泪,自穹庐凝而化精,未沾凡尘先渡灵,玄门谓之无根水。
涤灵脉,净垢浊,通阴阳,窥天机,炼器融丹之媒,无根水不能存储,但能即用。
是玄师唯一平等,且不需要机缘的天地财宝。”
“算你过关,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狗腿。”
靳清瑶阴沉沉的开口,“学以不能自用,等于白学,甚至没学,二胖你仔细好你的皮。”
“是!”
二胖彻底老实了,他可太了解自家师父了。
平常怎么样都行,一旦跟学业挂钩,必须丁是丁卯是卯的掰扯清楚。
要是今天他没有背出来,估计今晚断腿都是轻的。
看着老实的二胖,牟瑾辉默默的回船舱里,拿一个洗脸盆出来接雨水。
因为他也一点没想起无根水的作用,这就不往枪口撞了,老实规矩的洗脸吧。
靳清野嘴角一抽,“妹,爸和二胖被你吓傻了吧!
马上就要出门了,就这个天气少了宝的无根水啊!
他们现在洗脸的意义何在?”
靳清瑶也被这个两人整无语了,一个比一个离谱。
“人不能心虚,心虚就容易犯傻,尤其是爸,他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嘛!
二胖明明洗脸就是醒瞌睡的,现在不洗也醒了,书也背了,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爸更是一个奇葩,还拿一个盆,盆接的叫哪辈子无根水。”
“嘿嘿,笑个苍蝇,哎,有玄学天赋的没有正常人啊!”
靳清野低笑,“他们洗得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吧,来一个无根水的流水澡。”
“再等等,外面的还有两个武者,再打几个爆炸雷,基本就抗不住了。”
靳清瑶的好笑的摇头,她爸和二胖真是笑话百出。
“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但太恶心了。
武者跟着确实是一个麻烦,他们要拔刀就能顺势解决了。
但他们往往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我们还真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靳清野也被这些武者恶心得够呛,作为玄师他们的忌讳太多了。
只能被动防御,不能主动动手,主要是功德不允许,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