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的很快。
京城的路修的好些,但是依旧避免不了颠簸。
在一路颠簸中瑞王庄园到了。
池早脸色苍白,虚弱的一瘸一拐地下车。
暴君跟在后面,面无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朕了!】
【朕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坐马车坐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早扶着马车站定,胃里翻涌地让她没有精力去跟暴君计较。
暴君下了车,对着常公公招了招手。
“给贵人找个太医看看。”
池早惊讶的抬眼看暴君。
暴君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往庄园里走。
【还是找个太医给蠢女人瞧瞧吧,万一病了过了病气给朕怎么办?】
池早:“......”
她真是信了暴君的邪,竟然会觉得暴君变善良了。
池早被常公公吩咐人搀扶着,跟在暴君身后进了庄园。
庄园大门。
几个穿着干练劲装、容貌俊逸的男人一字排开站着。
暴君一到。
他们就全弯下腰拱手:“臣恭请陛下圣安。”
暴君随手一挥:“起来吧。”
“谢陛下!”
声音洪亮地仿佛整座山都能听见。
暴君唇角微扯下:“今日无君臣,各位皇兄皇弟像往常宫中相处就行。”
“是!”几人相视一看,纷纷拱手应道。
暴君:“......”
【朕的耳朵好像坏了。】
为首的人上前笑道:“皇兄许久没来臣弟的庄子了,近日臣弟新收了几批猛兽,都是个顶个的凶猛,就等着皇兄来大展神威了。”
暴君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比他小了两岁的皇弟。
【不错,果然像父皇说的那样。】
【留着瑞王,能给朕解闷。瞧瞧这说的,都说到朕的心坎上了。】
池早跟在后面,也看了一眼为首的人。
样貌俊美,眉眼间瞧着倒是与暴君有几分相似。
暴君扬起唇:“朕一直知道皇弟是最懂朕的。”
瑞王不好意思的笑笑。
“皇兄!臣弟也给您准备了东西!”一边稍小一点的少年仰着脑袋不服气的瞪了一眼瑞王,挤进两人的中间,兴冲冲地道。
“哦?皇弟给朕准备了什么?”暴君讶异地挑眉。
【景王会给朕准备什么呢?】
【听说景王最是喜爱狸奴和犬类,会不会给朕也送一只......】
池早瞄着小少年,瞧着跟现代正在上初中的孩子差不多。
景王得到了暴君的注意,眼神示意手底下的人去拿。
没一会儿那人就带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
光看外面的包装也能看的出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暴君被挑起了兴趣,有些期待的看着包。
池早也好奇,是什么东西需要拿这么大的一个包装着。
在万众瞩目中,一把巨弓闪亮登场。
暴君:“......”
池早:“......”
瑞王:“......”
景王拿着弓还在等暴君夸奖他:“皇兄!这弓可是臣弟特意寻了高人耗费了九十九天打造而成的!”
“臣弟原来想等千秋节时将此弓当做生辰礼送给您。”
“但今日围猎,臣弟觉得皇兄今日的英姿只有这把弓才能匹配上,所以臣弟将它带来献给皇兄!”
暴君脸色沉着脸,眸子晦暗不明的盯着景王手中的弓。
【他是不是故意嘲笑朕?】
池早看到景王拿出的弓时,惊讶地嘴都张大了。
书中有说过。
暴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唯独君子六艺中五艺登峰造极,唯独里面的一艺,射艺不行。
暴君因为小时候生过病,自此体质变得孱弱了些。
从前能拉动十一力的弓,瞬间锐减到了四力半。
久而久之,围猎的时候,王爷们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就是恭维暴君,让暴君年年都是围猎的第一名。
池早悄悄地对着景王竖起了大拇哥。
勇还是你勇啊景王!
气氛略微有些怪异。
景王浑然不觉,甚至还替暴君着想道:“知道皇兄一直惯用四力半的弓,此弓是臣弟特意让高人定制的,皇兄要不先试试合不合手,不合手臣弟再让人去改。”
景王一句又一句。
句句似刀扎在暴君的身上。
暴君的脸色越发阴沉。
【呵呵。】
【他果然在嘲笑朕。】
【该死!】
池早:“!!!”
瑞王也被景王的话吓到了,扯了下景王,对着暴君跪下认罪:“陛下,十四弟还小,童言无忌,还望陛下看在......”
暴君诡秘地望着瑞王和景王许久,低低一笑:“十弟这是什么话,朕说了,今日无君臣。”
暴君将瑞王扶起来,又笑着接过景王手中的弓:“十四弟用心了,朕近日还说让内务府给朕重新做一把弓,今日就收到了十四弟送的,还是十四弟懂朕的心思啊。”
景王嘿嘿笑着:“皇兄喜欢就好。”
暴君扬眉:“朕自是喜欢。”
瑞王站起来:“皇兄,日头毒,有什么事我们进帐篷再说吧。”
三个人哥俩好似的相拥着走向庄园安札好的帐篷,光看背影就觉得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只有池早知道,暴君此时恨不得将他们拖下去砍了。
*
池早是暴君的妃嫔,自然是单独一顶帐篷。
跟着池早进入帐篷的还有李姑姑,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太医。
李姑姑对着池早福身,偏头道:“安太医,你给贵人看看,看看贵人的身子如何。”
安太医遵着命令,给池早探了脉。
“贵人无大碍,就是身子有些虚,臣开几副药吃上几天就能痊愈了。”
开完药,太医就走了。
池早坐着,看到没走的李姑姑疑惑:“姑姑还有事吗?”
李姑姑笑着:“陛下说小主要是身子没有不适的话就让您前往帐篷伺候。”
池早:“......”
有没有天理?
牛马打工还有病假呢!
她都病成这样了还让她上班!
果然资本没一个好东西!
池早想缓缓再去,结果李姑姑一直盯着她,大有一种她不动她就一直盯着她的道理。
池早:“......那我现在去?”
李姑姑立马掀开了帐篷帘子的一角。
池早:“......”
池早到了暴君的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
满地狼藉。
景王送的弓被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还有些被捏碎成了粉末。
池早看见弓的尸首还有点可惜。
都是金子做的呢,得值多少钱啊。
忽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池早的脑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