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鸡苗和鸭苗各多少钱一只呀?”
“都是一毛钱一只,小姑娘,你大人呢?”
“我娘碰到熟人了,诺,正站那和人聊天呢。”她指着不远处聊得热火朝天的一个女人说道。
老爷子还没看清她指的是哪个,又听她接着说道:“我娘本来是要卖完东西再买这个的,是我看到小鸡小鸭这么可爱就走不动道了,她说我可以自己做主。
我家要卖的是梨瓜和萝卜苗,爷爷您看你有需要的不,要不我们换购。”
说着拿起后面的背篓给老爷子看,里面是她进集市前放好的5个梨瓜和3斤萝卜苗。
空间里这个季节的蔬菜卖不上价,西瓜还没熟,也就梨瓜、萝卜苗、小白菜既新鲜又能找理由了。
“这梨瓜我家种的晚,也就这么几个了,萝卜种的时间早,可以说全集市你都找不到第二家了。
今天过节,这个夏天空心菜估计都吃腻了吧,萝卜苗正好加个餐,换个口味。
梨瓜拿回家哄家里的孙子孙女,一准都说您是个好爷爷。”郑文苑不遗余力的推销。
老爷子看到五六岁的小丫头卖力的表现,心里忍不住好笑,今年他家没有种瓜确实有点想念梨瓜的味道。
“你这梨瓜甜不甜?”
“甜,相当甜,你尝一口,不甜送给您吃。”
说着拿起一个最小的递给他,她相当自信。
梨瓜熟了后她尝了一个,水分多、甜味足,空间的效果她暂时是看出来了。
成熟时间就缩短了那么一点点,品种也就改善了一些,不像小说里的空间那么逆天。
老爷子愣住了,没想到小孩子年龄看着不大,性格这么大方。
“小朋友,你还是把你娘叫过来,这是吃的东西哪能随便给别人。”
郑文苑这才反应过来,绞尽脑汁道:“没事的,我娘说我这个我自己做主就行,您放心大胆的尝,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老爷子被她真诚的眼神打动,小小的咬了一口,发现确实很甜,比他以前吃过的都甜。
“嗯,确实不错,那说说怎么换?”
她斟酌了下开口,“我这梨瓜最小的都有一斤重,大的有两斤,您看五分钱一斤,两斤换一只鸡苗?
萝卜苗三斤算一毛钱换一只行吗?”
老爷子想了想,夏天西瓜就是五分钱一斤,梨瓜是四分钱一斤,但现在西瓜和梨瓜都下市了,市场上独一份,要是摆摊一准被抢光。
“行。”转身找附近买菜的人借了一个盘秤过来,老爷子要了五个梨瓜和三斤萝卜苗,五个梨瓜重8斤多,总共换了两只母鸡一只公鸡,一只母鸭和一只公鸭。
公母她分不清,老爷子帮她挑的,还告诉她怎么辩公母,总结一句话就是:看大小、看走路方式、看屁股、倒抓法、看鸡冠。
谢过了老爷子郑文苑走到之前指的妇女旁边,趁老爷子做生意的功夫往集市外面走,走到无人的角落,把鸡鸭都放进空间的菜园里。
又在背篓里放了半背篓小白菜,重新走进集市,溜溜达达,最后又换了一个葫芦瓢和一个比垃圾桶大不了多少的柳条背筐,她倒是想要换别的,可惜都换不起。
回到家已经是过了饭点了,两条腿直打颤,一屁股做在凳子上,从空间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吃了起来。
郑文苑一边吃着大白兔奶糖,一边回忆着这一天的经历。
那颗奶糖的甜蜜在口中散开,让她暂时忘却了疲惫。
可惜,这是最后一颗了,下次再吃到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歇息够了,她起身去喂猪。看着猪吃得津津有味,她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满足感。随后,她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午饭,简单地填饱了肚子。
吃完饭,郑文苑拿着镰刀上山。远远地,她看到了齐文海在山脚下放牛。
她找了路边一个树枝茂盛的地方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背篓出来,里面放了一个冬瓜,一个南瓜,还有一些青菜,用树枝遮好背篓。
她朝着齐文海走去,离他有一段距离待他发现她后,对他示意招手,齐文海马上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人影,快步走向她,语气尖锐。
“小姑娘,你平时见到我们,离我们远点知道吗?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们是属于什么人员,不能给自己和家人带着伤害明白吗?”
“爷爷,我都明白的,您放心,我看了没人的,今天过节很少有人上山,快,您跟我来这边。”
说完扯着他的衣袖走到她藏背筐的地方,扒开树枝指着背筐说:“这些是给您的,您晚上把它背回家,明天早上我会来这个地方把背篓拿走。”
齐文海走过去看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这么重,也不知道她怎么背过来的。
“这些都是吃食,谁家都没有多余的,我不能要,你赶紧拿回家别被你爹娘发现了。”
“我爹娘知道的,这些就是感谢您上次救了我,难道我的命还不如这些菜值钱吗?”
她爹娘确实知道,她爹当时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不管他们有没有做坏事,现在他们被认定是特殊人群,我们就得离他们远点,这是为了咱们家好。你可别不当回事,要是惹出麻烦来,有你后悔的。”
他娘说:“苑苑,你爹也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不过呢,要是他们真有困难,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但一定要小心,别给自己和家里带来麻烦。”
拉扯了半天,最后郑文苑佯装小孩子发脾气,“你不要,那就扔这吧,反正我不愿背回去。”
说完就跑着进山了,到了山上砍了点竹子,她查看了下周围就在草丛中进入空间,用带有枝条的细竹竿围成了一个圈,把菜地里的小鸡小鸭抓到圈里,折了些空心菜给它们吃。
再在山上找被人砍掉的大竹子后剩下的桩头,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竹桩头砍下破开,用作鸡鸭的喝水的器具。
郑文苑站在树下,抬头望着树上那些干掉的树枝,擦了一把汗后,便手脚麻利地爬上树去。
她小心地在树枝间移动着,将那些干燥易折的树枝一一掰下。